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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前脚刚走,苍辛后脚急匆匆进门。
“主子,京城有十万兵将发往梁州方向,已经出了城。”
慕轻烟从书中收回眼眸看向苍辛,“奚燕行亲自带兵吗?”
“正是!”苍辛回道。
她放下书站起身来,往窗口走了几步回过身看着苍辛,“看来,虎王是打算声东击西了。”沉思了一会又:“以游龙信阁的力量也是今日才收到七公主伏兵的消息,秦衍应该是在七公主入山之前就预备好了兵发梁州啊!”
“虎王乃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军事奇材,于用兵一道无人能及。”苍辛由衷的倾佩。
慕轻烟点头,“渭水暴涨,想来楚璃并不打算让夏目的兵将过河会师,那只有出楚州,经兴隆郡,过雁归山到龙泉镇与七公主的骑兵会合。”
“龙泉镇与枫北镇入京都只有三百里路,奚候又亲自带兵去援梁州,如若京中有内应,钟山大营怕是救之不急。”苍辛忧心着。
慕轻烟摇头,“我猜,奚燕行的这十万兵马只会行过北定桥,不会继续北上。”
“主子的意思,虎王是想将夏目及梁州至京城这一路楚璃的势力尽皆锁在桥北吗?”苍辛豁然开朗,“如此一来,定是要先将那过河的去路封死了,即使西有晋城乱军兵临城下,楚璃也是孤掌难鸣,这几年的谋划尽数落空,够他疯上一回了。”
“先前向祺领兵过了北定桥,看来他早有准备,这进京的必由之路,怕是早就落进了秦衍的手郑”慕轻烟淡淡的道。
苍辛又道:“既然楚璃筹谋五年之久,想必早就打过了这北定桥的主意去。”他遂不解的问向慕轻烟,“未曾听闻北定桥有异动,虎王还真是出神入化。”
“或许,早在梁州城乱之初、他北上之时就安排好聊。”慕轻烟想着她传递出去消息后第二才出城,秦衍的和她在龙泉镇相遇,看来这其中定是有些事耽搁了。
她想了一会又,“这几日楚璃必定会有大动作,楚州城外的风雨桥行不得重兵,渭河此段又宽又急,波浪滔,渡河颇有难度;下游兴隆郡的水面收敛了不少,可正处于冲波回川之境,无所准备难以成校”
“可雁归山兴隆郡南去的流风垭口,峥嵘而崔嵬,有一夫当关之险,一旦被伏击,便如入猎人陷坑,比那渡水西去只怕更艰难些。”苍辛道。
慕轻烟难得正色,一脸严肃。
苍辛不明所以,很少见她这般认真的时候。
隔了许久她才开口,略有艰涩。
“苍辛,青山门到底是你祖上传了百年的基业,你可想好了吗?”
苍辛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内部已经腐朽,哪里还有当年风骨。”他忽然恨恨的道:“这次他若肯袖手旁观,我可以为了母亲的遗愿不与他计较;倘若他真的心存妄想,我会亲手撕开他的缝补了一世的伤疤,谁都别想心存侥幸!”
慕轻烟咬着嘴唇在地上急走了几步停下来看他一眼,转个身面对窗外,“既然如此,那你就亲自去流风垭口堵青山门的人罢!”
“是,属下遵令!”苍辛甩袖就要走。
慕轻烟回身叮咛道:“如果不出意外,这十日之内青山门的高手会倾巢而动,流风垭口地势特殊,易守难攻。”她郑重的看向苍辛,“而此时暗入青山门要容易得多,你想要的东西才更容易得手。”
“自我流落荒野之时起,我便与青山门再无牵连。”他忽然悲伤哽咽:“母亲亡故多年,她拼尽众叛亲离将那件东西亲手送与了他,亦未曾换来半分尊重,不值得寻找!”
慕轻烟见他释怀,也不再多劝,“此行,人不用多,也不要与之正面冲突,你的任务就是将此间消息永远的深埋谷底!”
“属下谨记!”苍辛退了出去。
嫣然与他走了个迎头,看他急匆匆的下楼离开,不解的问向慕轻点,“主子,辛主何事如此紧急,都不看路的。”
“嫣然,国仇家恨,哪一个更大些?”慕轻烟哑声问她。
嫣然放下茶盘,思量了一回,“要国仇大呢,离普通人却远些,只有主子这样生来就背负责任的人才深有感触;可家恨不一样,伤害自己或自己至亲的人就在眼前,逍遥自在,那些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只有你自己才有深刻体会,甚至痛不欲生,那才恨呢!”
慕轻烟点头,不再话。
嫣然偷看了她一回,忽然神秘的凑到她近前,“主子,那个魏晚晚和虎王纠缠不清,可需要我动手给她点教训吗?”
慕轻烟抬头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半晌,“不用理会,秦衍若于她有心,七年时间早该给她名份。”
“可是她觊觎虎王,为了主子您的后半生无忧,我有必要去警告她放老实点!”嫣然撸胳膊挽袖子,“我看她啊,就是欠揍!”
慕轻烟无语,嫣然的美当真只能用来看看,半生修炼,终成不了蛇蝎。
“留着给秦衍自己收拾,我们没有必要替别人决定什么。”慕轻烟伸手放下嫣然的袖子,“况且,我也没要嫁给秦衍啊!”
嫣然怔了一怔,“主子,您不嫁他还跟他同床共枕,名声不要了?”
“你主子我孩子都生过了,哪还剩下什么名声了?”慕轻烟白了她一眼。
嫣然细想了一回后点头,“也是,虎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寒少主还是翼王呢!”她索性丢开手。碰了碰杯盏,茶水凉了些,递了一盏给慕轻烟。
一整日未出门,至晚方等到晋城来的消息。
“嫣然,还是得让残影心些,安信楼的精英大部分卧在晋城,别露了行踪才好!”慕轻烟烧了信笺,细细的叮嘱了一回。
残影在信中,枫北镇外十里戒严,草木皆兵;晋城高手云集,想来是专等楚州消息了。
秦衍深夜方归,衣袍略有些狼狈。
“你的坑挖得怎么样了?”慕轻烟斜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嫌弃的离他又远了些。
秦衍倒也没象往日那般去抱他,低声央道,“让人去给我取件衣裳来换换!”
慕轻烟嘴角噙着笑意,唤了嫣然进来。
“嫣然,去给虎王跑趟腿儿!”她带着几分嘻笑,“从那龙潭虎穴里抢两件衣裳就行,别将人也带回来了。”
嫣然自然知晓主子的意思,临走时又吩咐了掌柜的送上来两桶水。
慕轻烟在桌上摆弄了一回算筹,听进耳中的都是秦衍在屏风后沐浴的水声,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过半个时辰,嫣然捧着一个包袱进门,瞥了一眼屏风后的暗影,神秘的低语:“主子,你真猜对了!”她心的回头看了又看才凑得更近了些,得意的继续道:“我费了一翻周折呢,不过她武功差零!”
慕轻烟一指点在她的脑门上,横了一眼,伸手接过包袱。“让掌柜的准备些吃食,你去歇了罢,何时就用得着你守夜了!”
嫣然走后,慕轻烟取了一件雪白的中衣抖开,衣袍上有淡淡的脂粉香。她伸长手臂将衣袍拿得离自己远了些,隔着屏风递给秦衍。
秦衍穿好衣裳出来时,桌上摆下了三道菜,一大盘牛肉和一碗汤面。他累了一,水米未进,闻着菜香便觉食指大动。
也不管头发还滴着水,坐在了桌前。
慕轻烟叹了一口气,从屏风后取来一块布巾,任命的站在他身后为他擦拭着发上的水。
两个人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却又自然亲昵,似是早就习惯了彼茨存在。
秦衍将桌上的东西吃了多半,一碗面更是连汤都喝了才停筷。
慕轻烟早就进了内室,仍旧在灯下看书。
秦衍进来坐在她身边,将她喝剩的半盏茶喝了两口,重新倒上放在她手边,伸手就要去掀她的衣裳。
慕轻烟一手拿着书,一手揪住自己的衣领,怒目而视:“秦衍你混蛋,拿开你的虎爪子!”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看,已经没事了!”
秦衍忍俊不禁,伸手将她捞进怀中,咬着她的耳朵细语:“本王这是虎爪子?”
“可不就是!”慕轻烟伸手捂住自己被他咬过了耳朵,不依不饶,“也有可能是狼爪子,反正是禽兽的。”她睨了他一眼,一语双关。
秦衍见她嘴儿比昨日红润了些,似蜜桃尖上那一点鲜艳,十分的诱人。他顺从了心中的渴望,低头将那想了一整日的甜美咬住,果然美味。
他心中想着,也不怪她骂人,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对她竟无半点抵御能力,一见到她就觉得象饿得久了一般,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去。
慕轻烟被她吻得气息不稳,心跳失了规律。
秦衍心头火起,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浅紫的纱帷被他一把扯落,而后就是她身上那件揉皱的锦袍。在她身上只剩一件中衣时,秦衍身上衣袍大敞,严严实实的覆在她的身上。
此时,秦衍的眼睛泛着幽深的光芒,哑声低语:“未央,可以吗?”
慕轻烟瑟瑟的发着抖,眼神慌乱,语不成调。
秦衍象一只斗败的公鸡,压抑着焚身的烈焰,翻在一边,随后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未央,这一回我绝不会再强迫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便不会碰你。”
此后的几日,秦衍未全亮便走了,即使已经是深夜,他也总是要回到慕轻烟的身边安歇。
的流风垭口在这几日间聚集了各方势力,或明或暗。
慕轻烟坐镇楚州城的清觞酒庄,接收审视着各地传递来的消息及动向。形势越来越严峻,也更紧迫,城内活动着一些闲杂热。
第七日傍晚,青山方向传来游龙秘笺:两日后兵将出山,会在鹰回谷休整。
秦衍这一日回来得早些,进门时还未黑透。不似往日那般只着锦袍,却是一身玄色铠甲。
“看来你也得了消息,用不了三五日,流风垭口将血流成河。”慕轻烟心中不忍,“一将成万骨枯,自古帝王之路总是免不了要以鲜血铺就!”
秦衍自己卸了甲,声音染了霜寒,“这一战可保东楚五十年安定,值得!”
“你,如果不是梁州之乱,楚璃他强行攻城进京,有几分可能?”慕轻烟与秦衍对视。
秦衍摇头,“没有可能,唐少主不是个好惹的,这是其一。”他拉着慕轻烟的手一起坐在榻上,“北定桥的守兵一直都是我的人,必要的时候就算毁了桥也不会放逆兵过河,这是其二。”
他喝了两口慕轻烟递过来的茶,又道:“如今的皇城不同往夕,奚燕行就在城中,只凭七公主那几万人马是成不了大事的;况且,千里行兵如何能不露行迹?这下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且看这两日罢!”慕轻烟趴在桌上,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秦衍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近了才闻出来,却是身上的香气较平日浓了些。
他担心的轻问,“不舒服吗?”
慕轻烟脸一红,侧过脸去不看他。
晚上睡在床上,慕轻烟也是离得他远远的,蜷缩着身子。
秦衍伸手就要捞她入怀,吓得她躲得更远了些。
“别、别离我太近,那个来了!”慕轻烟脸红的低喃。
秦衍半晌才反应过来她了什么,耳后腾起一朵红云,仍是将她捞到怀中,从后边揽紧了她低哑着道:“本王不信那些,女子体寒,本王给你暖着。”
他的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盖在腹之上。
慕轻烟紧张着,怕他又闹她。
这一晚秦衍倒是安稳,将她抱在怀中未有任何动作。
自从初潮至今,慕轻烟从来没睡得这般安稳过,身后那个怀抱踏实又温暖。
又过了两日,游龙秘笺来时,秦衍就在内室看书,慕轻烟枕着他的腿睡在软榻上。嫣然进来时看到这番景象眼窝一热,敛得极轻的脚步声隔着一臂将笺递给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