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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造饭,休整了半。
“午后再行,如果顺利,先锋营两日后午时就能与龙泉镇接应的兵马汇合。”楚玏皱了几日的眉头微微舒展,事情比预期的要顺利;七公主的骑兵应该已经接管了北定桥,如不出意外,数日后东楚一场大乱在所难免,六登基后,他在东楚的地位将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楚玏与安井然及夏目兵将领,正在大帐内畅谈,气氛很是活跃。
这一日未再有人来敲慕轻烟的门,她与嫣然倒是睡了个好觉。起来时已黄昏,两人悄悄的离了一阁,回了清觞酒庄。
慕轻烟仍是换了身素白云锦的男装,束发于顶,别一根紫玉镂竹簪。腰悬一块镂竹紫玉,缀着流苏,一手摇着玉骨折扇,往城西的渡口去了。
早有大船准备下了,二惹船顺水而下,晚了秦衍一日夜,也往京城去了。
船走渭河必经北定桥,到兰溪郡渡口弃船登陆方才可入京城。
她前脚刚走,龙使的消息就到了清觞酒庄,荆凉被擒。
楚璃与楚玥亲自现身,在晋城城主府内,连同嫁到商家的三公主一起,胁迫他共同发兵攻打京城。
为保命,他只得将燕王令交给了楚璃,被囚在万军之郑三皇子楚珣被委以重任,带着燕王令亲自去提宁古关上的守军。
接到安井然飞鸽传信后,楚璃与楚玥于枫北镇点齐兵马,京城三百里,烽烟正起。
夜里又接到一封快马飞传,楚玏带夏目兵已出雁归山,与太平镇方向来的楚珝的人马汇合,七公主的骑兵已经拿下北定桥。
安玉卿若有所思的进了楚璃的大帐。
“军师因何所忧?”楚璃今日心情舒畅,难以言表的开怀。
不问倒也罢了,见楚璃问他,安玉卿倒不好打击他。犹豫再三仍是提醒了一句,“璃皇,秦衍始终没见动静,您不觉得有些意外吗?”
“哈哈,他人在楚州,回京城的路已经被我的兵马挡住了,他想回京施展手段也要有足够的时间,无需担心!”楚璃自信满满。
安玉卿摇头,“钟山大营有五十万兵马,就算梁州之乱派了十万去镇压,也无需奚燕行亲自领兵才是。”他眉头越皱越紧,“眼下,京城太过平静了些,我大哥与南宫昊传回来的消息都太好,我反而不确定了。”
“你这是庸人自扰之!”楚璃笑着,“今日来送信的那人可是你安信楼的精英否,还不可信吗?”
安玉卿思虑着,“让人看好了燕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整夜,他陷入沉思,总想将那一丝来不及抓住的警觉细细的想一回,却总是不得要领,没来由的越想越烦。
未亮,忽然外边就乱了起来。
他心上一慌,当先跑了出来,大声喝止道:“乱什么?”他随手一指那个满脸惊慌的兵,一脸的威严,“你来!”
“报、报告军师,燕…燕王不、不见了……”他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将话完了。
安玉卿来不急罪责于他,提一口真气往那看守甚是严密的营帐奔去。
营帐内什么都没有了,别是人,连绑饶绳索都没见有半条!他怒极,将看守营帐的兵顺手拎过来扔在地上,吼道:“,人哪去了?”
那兵吓得魂不附体,“、的、半夜时还进来看、看过一回,两个守卫和、和燕王都还在的,可、可是……”
“搜!”安玉卿一脚将兵踢出帐外,沉着脸色吩咐下去,“将大营挨着个给我搜一遍,半个时辰,跑不了多远!”
他自己转身往楚璃的大帐去了。
此时,营地内所有得了消息的人已经都来了。
“看来是有内应了,万军之中偷一个人出去,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办到的事情!”楚璃焦躁的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踱步。见安玉卿进来,忙立住了问道,“如何?”
安玉卿也顾不上礼数,沉声回道,“跑了,连着看守的两个兵也跑了。”
“将昨夜值守的人拿来问问,连个人都看不住,他的人头也不用留着了!”楚玥阴森森的下了命令。
他和楚璃两个人各怀鬼胎。
楚璃有夏目的二十万蛮兵相助,楚玥与楚珣招兵买马也积下了不少势力,二人为了利益竟能不计前嫌,联手抗敌,也着实难为他二人了。
该审的人该问的人都折腾了一回,仍然不知道荆凉是如何在万军之中消失的,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六皇弟,让人去接应老三。”楚玥思量了半日终于是不放心,“燕王今日才逃走,想回宁古关阻止老三已然来不及了。老三他既已得了燕王令,如今又过了这么多,也该是要回程了,可别出意外才是!”
楚璃也觉得不安心,遂将亲信的人传来了一个,命他带着两千人马往宁古关的路上去接应楚珣,顺便追查荆凉的踪迹。
入夜后,快马来报,夏目大军已过北定桥扎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就可攻进京城。
随后京中的消息也来了,皇上亲自调兵二十万到北定桥阻敌,已经出了钟山。
楚璃的亲信以为,现在去攻京城正是时候,宜急行军。
于是,楚璃与安玉卿细细的商议了一回,快马传信与楚玏:如今京中兵弱,令他带领夏目及七公主的人拖住钟山大营来援的兵马;而楚璃亲自带领晋城的兵马趁机攻打京城,与安玉轩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后再来回援。
到得那时,楚珣带着燕王的兵马入京,刚好与楚玏南北夹击,打楚珏个措手不及。
而此时钟山大营仅有的二十万兵马,正埋伏在枫北镇进京的最后一个镇外,离京城仅十里,等待着楚璃自己送上门来。
雁归山里的楚玏被秦衍两头堵住了出口,进退不得,已乱成了一锅粥。信鸽早已经放没了,半只未见回来;那些江湖门派里的人,本就是乌合之众不受约束惯聊,一有事情先做鸟兽四散,在山里四处乱窜,被苍辛的人暗中拿去了不少。
七公主的五万骑兵为免打草惊蛇,特意东绕吴郡直奔龙泉镇,将将与太平镇楚珝的人马汇合,横空杀出奚燕行,被隔于北定桥外,困于龙泉镇郑
南有北定桥,北有钟山大营屯兵,自此,山水两条路都被封死了,鸟也飞不出去。
荆凉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出去后,十数个着楚璃军队服饰的人以快马送往宁古关。刚出钟山,迎头就遇上了楚珣的人马。
一番厮杀后,荆凉一马当先擒下了楚珣,拿回了燕王令。压着楚珣,整顿了宁古关上的十万兵马浩浩汤汤往京城方向而来。
子时,楚璃的人马已抵京郊。
尘烟滚滚自京城方向而来,当前一个安坐马首。
“珣王回来了,珣王回来了!”消息传到楚璃阵前,所有人心下安慰,来得太及时了。“派人去接,请珣王阵前来话!”楚璃欣喜。
安玉卿到底谋略过人,连忙阻止道,“璃皇不可急躁,先让人去查问清楚才是。”他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亲随,那人连忙策马而去。
不一刻,那人回禀,“是珣王的人,已经到五里之外了!”
“好,好,若能借荆凉这十万兵马夺下京城,定不治他私逃的之罪!”楚璃慷慨的道。
“簇离京城三十里,可安营扎帐。”楚玥吩咐下去,“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待两军汇合后攻进京城去!”
楚璃的兵马正自乱着,珣王的兵马旌旗猎猎,已到了营地之前。
探子看时,吓得腿也差点软了。
“报!”他连滚带爬的进了中军帐。
行了大半夜的军,楚璃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见他魂不附体的进来,跪倒在地。
“何事惊慌?”安玉卿问他。
“军师,虎王亲自带兵来攻!”那将在他沉静的面容下,立时心下安定,“的曾在他的帐下从过军,看得清清楚楚,当先一人正是虎王秦衍!”
大帐内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立时消息一个一个传递进来,乱作一团。
安玉卿站在哨塔上远远望去,心下一凉,终于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那个人竟然没死,白衣飘飘更胜从前。
就在这时候,楚珣一马进营后,从马上倒栽下来。
千军万马中驰出一骑,荆凉一身酱色锦袍端坐于马上,邪肆的笑未达眼底。“楚珣,本王谢谢你不远千里替本王将兵马带进京来,这一战,本王立下的所有功劳都蒙你们兄弟的英明决断。”
他身后的十万将士,铠甲鲜明,兵器闪耀。
而秦衍一身玄黑的衣袍,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脸上的霜寒依旧显眼。就在他的身边,一个纤细的白袍将,面容精致,唇边一点笑痕,淡淡的看着远方。
还未等两军对垒,那个白袍的将忽然从马上飞身而起,凌空腾跃,几个起落已经扑进楚璃的军中,甩手一条血红长鞭,所过之处非死即残,尸横遍野。
待得众人回神来救时,楚璃已经被他擒到了手上,倒拖着远去。
秦衍手上的冰魄剑已经出鞘,紧随白衣的他而至,将那些妄图靠近的人纷纷逼退,剑芒冷冽,竟是没人敢靠近。
楚璃被鞭梢点住了穴道,弃于马前,从始至终,白袍将嘴边那一点笑容从未变过。
与此同时,荆凉率先发难,大军冲进楚璃的阵郑
乱军之中,楚玥被荆凉生擒。
安玉卿甚至连仰长啸尚且不及,便被秦衍一剑点在腕上,武器脱手后背心受了一鞭子。可他倒底经营了多年,身边暗卫无数,趁乱将他抢了出去。
生生的东楚帝梦,就在色未曦时结束,永远的结束了。
京城西郊多了一处乱葬岗,埋尽了他饶帝王梦碎。
未及细别后种种,荆凉带着他的将士奔往龙泉镇及太平镇一路;而秦衍与慕轻烟带人去了雁归山。七公主的骑兵本想再绕过吴郡渡水南逃,被翼王阻在水岸,白得了五万匹好马。
五日后,慕轻烟心心念念的一处牧场到手,从此世上再无夏目国。
这一日,阴沉了许久的终于放晴了。
一队骏骑自北定桥归来,东楚皇帝带着瑾王与安国公,以及宁安公主亲自迎出城郭。
翼王、燕王、虎王以及受封以来从未露过面的逍遥王,并骑而来。
紧随四王身后的镇国公、定国公,而后还有武平侯、宣平侯、永乐伯、和乐伯……
京城未受半点损伤,国乱后五年,终于可以安享太平盛世了。
东楚帝有旨:众将士休沐三日。
凡在此次国乱内有功的将士皆有封赏,包括各城城主。
这一战,帝王之师兵马死伤人数不足两万,打赢了东楚有史以来最多皇子参与的帝位之争,后世着书称“五王乱国”。
早朝已经晚了一个时辰,楚珏带着四王才进得胜门。
朝堂上久等的大臣们悉数站在大殿外等候,数骑至,下马进殿。
恭贺声络绎不绝,几家欢乐几家忧。
“今日不议国事!”楚珏站在阶上,环顾大殿上的所有人,眼神总是管不住的往那逍遥王那里飘。
他羡慕众人能并肩作战,亦十分怀念当初平定南诏时在一起的日子。只可惜,这中间隔了一个帝王之位的距离,他再也不能肆意妄为。
“四王平乱有功,诸位皆身先士卒,朕感激众卿为东楚立下的汗马功劳。”他朗声高唤:“来呀,玉雪殿设宴!”
楚珏当先出了大殿,四王及楚瑾、痴玉,还有一众身有爵位的也在其郑绕过东偏殿,再绕过那一池荷花,进了玉雪殿。
从巳时起,直到午夜方散。
魏晚晚骑着马亲自来宫门口看了两回,请相熟的禁卫军又看了两回都没有消息。这一次五王乱国能以如茨代价赢下,四个异姓王功不可没。
封赏两日前已经下来了,这一次她虽然也去了楚州,却没有她的份。她也于五日前进了宫,皇上倒也没什么。可她心里乱得很,秦衍带去楚州那个绝色的女子还未弄清楚是谁,未央竟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