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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任自强和王如海锻炼完后,照例到干妈家吃早饭。你不来都不行,不干妈,就是婷婷和雪幽怨的眼神你都受不了。
一进门,孙丽娟笑吟吟的向任自强伸出个大拇指,重重点零头。任自强惊喜的道:“干爸做好决定了,继续留在县上发挥光和热?”
王部长爽朗的笑道:“听你的,去政法委公安局,今就给组织上回复。”
任自强拍手道:“干爸,您这决定太英明了,我还能继续在您的屁佑下,做个衙内啦!”
婷婷在旁边皱着挺直的琼鼻哼道:“强,你就不学好吧,整的想当个纨绔子弟。”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任自强哭丧着脸对孙丽娟道:“干妈,我做了件对不起您的事!”听到这句话,谁都没注意到,婷婷的脸刷的变白了,臭子不会把和自己玩的亲亲游戏告诉母亲吧?不由得心都提起来。
孙丽娟关切的问道:“怎么啦?”“干妈,您想啊,干爸换了新岗位,肯定是很忙的,那他就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您和帮您做家务了,您我这是不是好心办坏事,可苦了您啦!”
听到这些话,婷婷才长出一口气,娇嗔的翻了任自强一个白眼,弄得任自强莫名其妙。
“那怎么可能,不管多忙,我都会抽出时间照顾家里的,强你可别瞎操心啦!”孙丽娟还没话,王部长就义正词严的抢先反驳道。
“干爸,这可是您的,我们都听见了,您可要到做到呀?”任自强打蛇随棍上,立刻提醒道。孙丽娟掩口轻笑,给了任自强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王部长这才知道入了套,犹自嘴硬着,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吃完饭,任自强左右无事,就跟着王部长去武装部大院逛逛,看看有没有机会见见那些武器装备。
武装部里大部分都知道部长认了个干儿子,看到他身后跟着个男孩,不用就是了。一个个借故上前打招呼,顺便给点好吃的、好玩的,不一会儿,任自强的书包都装不下了。
任自强无奈的看着干爸,王部长只好轰走一众同事,该干啥干啥去。王部长在工作,任自强在大院里转悠。
武装部的院子很大,篮球场,乒乓球台、单双杠一应俱全。看到军械库三个大字,任自强感兴趣了,作为男人没有不喜欢枪啊炮啊的,也想摸摸钢枪打两发子弹过过瘾。可看到‘军事重地,严禁入内’又熄火了,这是违反纪律的,还是别找麻烦了。
当走到一个棚子下面,任自强眼睛一亮,“书,好多的书。”在棚子的角落里堆着一堆书,还有些旧家具什么的。任自强没有擅自去看,而是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叔叔,棚子下面的书可以看看嘛,没啥关系吧?”
工作人员一看是部长的‘干衙内’,忙热情的解释道:“没事,这都是以前‘破四旧’收来的,都虫蛀鼠咬烂的不行,随便看,不够的话,库房里还有不少那玩意。”
任自强听了,谢了对方,才走到书堆前细细看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少数民族文字书写的,还有象俄语书写的,英语的也有,一本本有皮没毛的,发霉发黑。
任自强顺手拿起地上的一个椅子腿,准备拨拉拨拉,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书。椅子腿入手沉重,差点没拿起来。“这什么木头,这么重,还黑漆漆的?”
任自强随手撕了几张废纸擦啦擦椅子腿,擦了几遍也没擦出个样子。又拿出口袋里的铅笔刀削了一下,竟然削不动。无奈之下,只好狠狠刮了几下,才漏出木纹。木纹是棕黑色,木质细密,怪不得这么沉。
“不会是红木吧?”任自强暗想道,把刮开的部位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酸香味。看着其他的家具,试着抬了抬,纹丝不动,太重了。应该是好木头,可自己不太认识。对这方面的知识自己就知道个大概,全是从后世看那些寻宝、探秘之类的网文上知道的。
任自强无奈的看着这些烂家具,算了,还是问问干爸。
跑回办公室,看到王部长依然埋头在写着什么。就拿起热水瓶给他的茶缸里蓄满开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干爸,我刚才看到院子里棚子地下有些旧家具和旧书是怎么回事?”
王部长听完想了想道:“哦,那些都是以前各公社民兵队‘破四旧’送过来的,没啥用,本来是要送废品收购站,想的是集中一次性拉过去,后面忘了。你不我也忘了,走之前把这些东西也要清理掉。”
“干爸,我看那些旧家具虽然缺胳膊少腿的,但木质挺好的,你们也不要了?”
“好什么好,烧柴都嫌费劲,劈都劈不动,还死沉死沉的。”王部长不耐烦道。
任自强满脑袋黑线,这可是红木哎,没文化真可怕。可自己又不能我知道这样的木头制品来之不易,以后会很值钱,你给我吧。又不忍这些红木制品被白白扔掉,想了想,脑子一转,有了!
忙道:“干爸,开春家里就要盖新房了,这些旧家具你们不用就卖给我们家呗,在农村这些木头能用的地方多了,做凳子、窗框都可以用。”
王部长听了眼睛转了转,笑眯眯的看着任自强道:“强,你实话,旧家具里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唉!人精不好哄呀,表现的太急色了。”任自强叹道。又过去看看外面没人,把门关上,走到王部长跟前声道:“干爸,好东西都让你们糟蹋了。
你想想这些东西是不是以前都是有钱人家用的,花大价钱买来的。这些家具都是红木做的,具体的是什么木头我不太认识,但是红木成材不易,没有个百十年,几百年的都不能做成家具。
这种木材现在是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以后想有这种材质的家具是越来越难了。特别是咱们这里,本身就没有这种木头,都是千里迢迢从‘口里’(新江对内地的俗称)运来的,您能便宜嘛?我就是见这种木材媳,不忍心你们扔了、烧了,所以才想要的,虽然现在它不值什么钱。”
王部长眼睛一亮,问道:“你的都是真的?”任自强肯定的点点头。
王部长笑道:“那你再去库房里看看,那里也有一些好的。”完起来走出门,喊道:“李,李国强来一下。”
“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跑过来一个二十多岁,面皮白净,一身绿军装的年轻人。
“李,你带着强去放旧书、旧家具的库房看看,强喜欢看一些书,你让他自己找找。”
“知道了,部长,我这就带他去。”李国强干脆利落的道。然后对任自强道:“走,强,我带你去看看,不过里面有点乱。”
“麻烦你了,李大哥。”
跟着李国强来到一间库房门前,他掏出一串钥匙,试了几把才打开门。门一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任自强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李国强笑道:“好几年都没打开这个库房了,等味散了你再进去。”完,又把库房的电灯打开。
任自强眯着眼睛瞧了瞧,库房有个三十多平米,一边堆放着一些书籍,一边堆着一些椅子、桌子、柜子之类的家具。
等里面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任自强才进去仔细的看起来,书籍不少,还有不少的线装书。“哇!连《金*梅》也有,还是无删节版的!”任自强拿起看了看又放下,李国强在旁边看着呢,实在是不好意思翻阅。
只好对他道:“李大哥,你先去忙吧,我的好大一会才能看完。”李国强一看只好答应,交待千万不能玩火,看完后喊他过来关门。任自强答应着。
待他走后,任自强赶紧的搜寻起来。不大懂古董,只要看到是线装书,颜色古旧的都翻了翻。右看看家具,摸了摸,敲了敲,撕了几张废纸把家具上的灰抹去一看,颜色有黄的,深红色的、棕黑色的,制作手工也不错,都是雕花的,能凑个几套桌椅。还有几把太师椅,提了提,一个字‘重’。
走到里面,还有不少的卷轴。任自强心翼翼的打开看了几副,有山水画、人物画、还有书法。肯定是有年代的,上面可是盖了好几个红印。
这点任自强倒是知道,过去的收藏家都有盖印、留跋的习惯。不过都不认识,没有看到“唐寅,唐伯虎的,也没有张大千、徐悲鸿的”。任自强只知道这些。
墙角还放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雕像、佛像之类的,任自强挨个端详,瓶子罐子看看底部有没有底款,还真有,‘大清乾隆年制’,还赢大明成化年制’的瓷器。雕像有白玉刻的,还有青玉的,也有木制的,入手分量都不轻。咦9有满是铜锈的,咋看像是青铜器。
看完这一切,任自强口水都流下来了,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都收归己有,过个十几二十几年,它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不求全部是古董,哪怕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