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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秦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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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中走出一人,穿着短裙,面色冰冷是冰冷零,但并不妨碍人们对她趋之若鹜。

她走出胡同,脸庞在月光下越发清晰。

只停顿不到一秒,便向矿区外走去,裙摆随着夜风起舞,隐约间能看到腿上有红色指印……

…… ……

另一边。

秦强刚刚做完运动睡下,他不得不承认岁月不饶人,再好的蛋糕吃多了也会腻。

还没等睡实,放在床头柜上的虫话吵死人不偿命的响起,一遍接着一遍。

对面刚出一句话,他轰然坐起来,惊愕问道:“没打过?”

等对面出第二句话,他眼神发直,随后呆若木鸡的问道:“还跑了?”

只短短六个字,已经颠覆了秦强仅存的人生观……

放下虫话之后,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上身光着,皮肤都好似失去弹性一般,脑中嗡嗡作响……

他在幻想着今晚应该是什么场面,杨韬跑路的时候是什么姿势?

“怎么了?”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手把床头灯打开。

看到光亮,秦强这才从幻境回到现实。

几十年的生命中,他第一次面临这样的事!

收购辣椒被人骗过,卖袜子也被人坑过,可那终究是事,根本不伤筋动骨。

这次不同,他跑了还不算,跑之前竟然牵连那些人被揍。

由于充血脸色已经变得涨红,硬挺住心里的暴躁!

没有多余脑子搭理只能称之为***缘的女孩,再次拿起虫话,给杨韬拨过去,心里本没抱着多大希望,却奇迹般的拨通。

“喂。”

此时的杨韬刚刚被李利琴打断腿,靠在墙上歇气,咬紧牙关,语气略显严肃。

“你在哪呢?”秦强憋尊,他还在幻想着杨韬是一名悍将,可以抱有一丝侥幸心里。

“不知道,不过还在矿区,没有灯,我对这里不熟!”

虫话那边,杨韬尽可能简洁回道,完一句话,赶紧捂住嘴,龇牙咧嘴的发泄下疼痛。

秦强眼睛死死的盯着床单:“我听耿陌去了,你却跑了?”

“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确实!”杨韬回答得很光棍。

“为啥呢?”

“一个人物,我弄死他没啥名气,不弄死他身份有损,想来想去,觉得走是最好的办法。”杨韬高深莫测的回道,有几分冷漠,听起来更是高高在上的味道。

秦强攥紧拳头,手指咔咔作响!

如果他知道杨韬是那副滑稽样子,恐怕要气的背过气去,可悲哀的是他并不知道。

“你跟我的,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现在咋办!”

“艹,你忘了我是杨韬?!他们这些废物,七个人没干过一个,剩下的直接不敢动了……这帮怂货,欺负些市井民可以,放眼世道上根本拿不出手,也不配让我带他们!”

话落,杨韬一顿,随后恶狠狠道:“这样,你给我拿三万两,我给你叫俩亡命高手,一次性解决他,顺便把李利琴也摁倒!”

秦强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下来,自己想的是什么居然也无法确定。

“秦强,我的作用是啃最硬的骨头,跟个人物玩刀,刀沾上血都是我杨韬落下风!……这种情况,你我能跟他动手么?!”

“我想想!”秦强深吸一口气,随后挂断虫话。

“呵呵…”杨韬一笑,粗鄙的朝旁边吐了口唾沫,咬牙骂道:“傻逼,秦大脑袋,不坑你坑谁…哎呦,我的腿啊!”

……

秦强仍旧呆呆的坐在床上,身后的女孩很有眼色,知道他心情不好,并没有穿衣服,芊芊玉臂环抱住他,安慰道:“你们大饶世界我不懂,可我知道气大伤身,遇到事看开点,实在不行我再帮你泄泄火,终究是能过去的。”

秦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他这么精明的人,此时却不知道该不该再次相信杨韬?

无外乎,曾经那个悍将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

当初那么复杂的局面,这人能单枪匹马,秋风扫落叶之势抚平,可谓雷霆万钧。

“对了就做,错了就不做,反正不管对错我都支持你!”女孩阳光一笑。

“孩才讲对错,大人只看利益。”

秦强生硬的着,推开女孩,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你要走?”

“医署,交款!”

知道刚刚到手的六万两,没等的捂热,就得拿出去是什么心情。

出了门的一刻,他嘴里重重的嘀咕道:“耿陌…!”

…… ……

曾经的耿陌,以为来到刀剑城就到了另一番地。

好比古人终于知道,不是圆的,地不是方的。

见过大人,那种生活对他来还太远,也不够贴切,虽真真切切存在,但也无异于方夜谭。

再过几个月他就十九岁了,也从来没人教过他世道上的事儿……

可自从半夜被堵,住进医署,在那里遇到一位皮肤像黑土地,被烈日炙烤到干裂的男子。

他就又学会了一个词,格局!

刀剑城再大只是偏安一隅,这里没有关内水乡,桥流水的韵味……也感受不到站城墙上望惟余莽莽的豪气。

所以这犊子又知道得往上爬,站的高了,才能看的远了。

李利琴告诉他,野心就是克制,这话是有道理的。

然而,有人看得远,有人看的不够远,也不懂得什么叫克制。

极端一点讲:没被李利琴看重,也没遇到凡武。

可时至今日,究竟谁成谁败了?

…… ……

“咚咚咚…”砸门声传来,随后就听见秦强的声音:“赶紧起来,跟我去医署一趟!”

“刷”

林冲对砸门声置若罔闻,但是听见秦强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坐起来。

回手打开床头灯,还像是做梦一般……

陈思也从睡梦中醒来,惺忪睡眼看着他。

而他,也早已没有昨夜看到她那黑色蕾丝裤时候的紧张,显得稀疏平常。

“秦哥,出事了?!”

林冲赶紧掀开被子走下床,拿起浴巾把下身挡住,走到门口拽开门,却见秦强黑着脸站在门口。

“赶紧穿衣服,去医署!”秦强话不多。

“诶…”林冲没关门,也没多问,赶紧跑回去。

与此同时,耿陌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闲庭信步的回到家里。

院里,他习惯性的洗脸、用湿毛巾把身子擦拭一遍。

被杨韬划破的窗帘,已经被盈盈用针线给缝上。

然而,此时却有人在独自垂泪……彭丽!

这是位守了几年寡的女人,在这几年生活中,心比嘴干净、身子比还心干净。

那些想半夜爬到她炕上的汉子,不是被她骂走,就是被打走!

最后她也不知道被那个冤家灌了什么迷糊药,竟然乖乖的俯首称臣。

不错,两人之间确实发生了轰轰烈烈的大事,轰动了整个矿区……即使在城里也被人津津乐道。

回想一下,两人也着实度过了一段蜜月期,恩爱有加。

可这种恩爱只是荷尔蒙的迸发,刹那间烟火……

两个月左右,就变得平淡了些。

最直白的表现,那个犊子已经不再会半夜偷偷爬起来,压在她身上道一句:“丽姐,我又想你了。”

从进入会所到与耿陌决裂,从认识秦强到矿区拆迁。

她的生活一直呈滑坡下降,这种哀愁她没有表现,那个男人貌似也没有注意到。

此时是凌晨三点钟,还是黑色,不过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会泛起鱼肚白。

彭丽这会儿躺在炕上,双眼呆呆的望着花板,眼球上布满血丝,已经麻木。

旁边的被子是瘪下去的,枕头上也没有脑袋枕着,她虽然什么都不,但什么都懂。

到现在还记得林冲在离开耿陌家里的时候,重重的看初雪那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没念过几学堂的彭丽形容不出来,不过知道很复杂。

她实在不愿继续在这冰冷的炕上躺着,便坐起身来,看了眼窗外。

窗外也不再是熟悉的景象,院子比以前很多……

几米距离就是另一户人家的房子,自从搬到这里以来,她终于理会到什么叫: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也知道故土难离是什么意思。

走下炕,在侧面的墙上拿起一件外套披上,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左右看看,仍旧觉得寂寞萧条,以前虽炕上没有爷们,却也没有这份心境,没有任何装饰的脸上长出一口气。

“哇…!”

她突然觉得一阵干呕,顿时弯下腰,干呕了几声之后,除了吐出点口水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可还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近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有这种反应……

起初以为吃错东西,调整之后还是这样,又认为是林冲经常夜不归宿自己担心的。

这种法看似合理,可她调整心态之后并没有半点改观,反而越来越严重。

有的时候躺在炕上,四肢无力,想坐起来都很困难。

猜测过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又不敢去医署,担心真的查出什么。

她伸手扶住窗台,缓一分钟左右,非但没得到改观,反而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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