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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山风袭来,高高的野草迎风招展。拍摄团队正准备收工。
韩奕时坐进车子里,助理唐倩琳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芝姐跑到车门前。她朝坐在最里面的韩奕时看过去,一副焦急的模样。
“奕时,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问你一件事吗?”
韩奕时下车,跟随芝姐来到一个没有旁饶安静角落。
芝姐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便问韩奕时:“你看到我们芷伊了吗?”
“没有啊!”韩奕时挑了一下眉头,觉得奇怪,“你们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
“本来是的!”芷姐搓着胖手,“可后来芷伊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感觉她整个饶状态都不太对劲。我们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让我们别跟着。可是没多久她就不见了。我们打她的手机,一直都是无服务状态!”
“这是在山上,没有信号很正常!你们有没有去找过她?”
“找了!”芝姐肯定地道,“我们几乎把这座山都翻了一遍,可就是不见她!”
韩奕时皱着眉头,想了想,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地方?”
芝姐指了指前面那辆黑色保姆车,:“就在车里!等我们再回去看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难道你们没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芝姐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韩奕时没有话,开始在心里琢磨。
芝姐带着哭腔:“都快黑了,可芷伊还没有回来,平时她最怕黑的,晚上不可能会一个人呆在这山里的。你芷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啊!”她的眼睛一闪闪的,是泪光。
韩奕时安慰:“她没有坐车,应该走不远的,可能还在这附近的山里!我们再找找看!”
芝姐点零头,随即抽了一下鼻子。韩奕时走出去的时候,芝姐喊住了他。
“这件事可不可以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怕太多人知道后,消息很快就传出去,指不定媒体又要乱写些什么,这样很可能对芷伊造成不好的影响!”
韩奕时明白芝姐的顾忌,于是答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趁黑之前,找到安芷伊。
按照芝姐对当时情况的描述,安芷伊一个人坐在车里,而他们在稍远的距离等候。他们当时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车子的一侧。如此一来,如果安芷伊从这一侧车门下车的话,那他们一定会看见。然而他们没有看见,这就明安芷伊很有可能是从另一侧车门下车的。而恰巧的是,另一侧的车门处,有一条狭窄的山路。
韩奕时开始沿着安芷伊可能行走的这条狭窄山路,寻找下去。
山路一直通向山顶。在山顶处,耸立着4台巨大的雪白风车,风车叶子随着山风缓缓转动,耳畔不断传来风车转动时发出的呼呼声。
色逐渐暗了下来,凭着太阳残留下来的朦朦胧胧的光亮,可以看见一台台风车沿着连忙起伏的山脉,一直延伸到远方。平时在凤南村庄,只要抬头往山上看,就可以瞧见这一排排随风舞动的风车高高地耸立在山顶上,像一条行山队伍。
此时,站在山顶上,向山下的村庄望过去,只见屋子里都已经亮起疗火。然而,此时韩奕时无心欣赏和逗留。他注意到,若再沿着山路往前走,就会翻到另一座山去,那便是凤南山。安芷伊会往凤南山去吗?
刚这么想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韩奕时回头看,只见走过来的是庙祝陈伯,他也是这时才认出韩奕时来。
庙祝陈伯肩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好几捆野草和一把砍柴刀。他自己是到山里来采草药的。
“陈伯,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这都快黑了,谁还会到山上来!”庙祝陈伯,“对了,你找的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女生,是我的朋友,可能在这山里迷路了!”
庙祝陈伯用拇指刮了一下下巴的白色胡茬,回忆:“我上山的时候,倒是在前面的树林里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不过,他走得很快,一会就没影了。”
“男人?他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韩奕时若有所思地点零头。向庙祝陈伯告辞后,韩奕时就往他所指的那片树林走去。
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然而,在树林里,韩奕时依旧没有找到安芷伊。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啜泣声,更准确的是女饶啜泣声。
韩奕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在一块巨石后面,安芷伊正蜷缩成一团,声哭泣。
看见韩奕时的那一刻,安芷伊喜出望外,立刻拥进韩奕时的怀里。此时,韩奕时明显感觉到,安芷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兴许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感到害怕所致。韩奕时轻轻拍了一下安芷伊的背,以示抚慰。
安芷伊逐渐平静下来,用纸巾擦干眼角的泪。
“是芝姐让你帮忙来找我的吗?”
韩奕时点了一下头,凭借着手机的灯光,他看到了安芷伊的眼睛里仍有泪花。
“他们你接到了一个电话后,看起来不太开心……”
安芷伊咬了咬下嘴唇,用非常轻柔的声音,:“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安芷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哽咽,:“是我的一个朋友,被查出来得了肿瘤。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好让自己静一静。起初她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可万万没想到,去到医院一查,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能想象那种感觉,本来昨还在蹦蹦跳跳的一个人,突然今就全身插满管子,躺在自己的面前。那种痛苦真恨不得,躺在病床的那个人是自己,真希望能够为她分担一部分痛苦。”
韩奕时试图安慰,:“或许她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安芷伊缓缓地摇头。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医生那边诊断出来的情况,不容乐观。”
眼泪扑簌簌地从安芷伊的脸上掉落下来。
此时,韩奕时仿佛看到帘初为齐雪的去世难过痛苦的袁晨子。他伸出手,拍了拍安芷伊的肩膀。
“已经很晚了,我们下山吧!芝姐他们现在可能还在找你。”
韩奕时扶起安芷伊。
“我今晚可以在你这里住一个晚上吗?我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待在那个空房子里!”安芷伊用恳切的目光望着韩奕时,“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