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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个皇族。”
江临听言嘴角一挑,摆了摆衣襟,开始一步一步后退。
塔冬眉头皱起,望着这个江临,不明所以。
但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并没有等太久,下一刻那个贱声给了他答案。
“老弟你可别动,你可知道你脚下是什么?”
江临一退五六丈,在塔冬有些懵的目光中打了个指响。
塔冬低头,脚下瞬间炸出了炽烈金光!
“你...”
一股澎湃的禁制浮出,塔冬的咆哮顿时没了声音。
虚空微有嗡鸣,金光敛去后塔冬所站的位置仅余下一缕青烟。
“哈哈!”
江临眉开眼笑,掌间一道金光浮现,唰唰旋转。
“嘿嘿,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一瞬游千里。”
用抓痒挠在后背挠了几下,江临扭头看向了那座古朴的殿宇。
若是不出所料应该是别有洞。
与妖族修士终究是各有路途,冒些风险倒不算什么,但时刻都要防备随时的黑手,就比较烦人,所以他才用了些手段,将塔冬转移到了别处。
至于转移到了何处,江临也是不知,所以只能在心里祝愿塔冬直接被空间裂缝吞掉。
摇了摇头排除杂念,一件青幽钟被江临托在了手间。
叮叮的轻音中,江临被钟散发的幽光笼罩,身形如同没入了水郑
殿前泛起的那片涟漪缓缓平静,古殿还是古殿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处洞原来并不在殿郑
......
......
同一片空,塔冬从失神中恢复清明。
这是哪里?
塔冬怔怔看着四周的破败,浓厚的腐臭让他一阵作呕。
地面微微震动,不远处的幽深,冒出了无数道血红的眼睛。
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塔冬再也顾不上反胃,看着那些恐怖的怪物喃喃失语。
“你大爷...”
骂出了对江临的话语,塔冬转身就跑。
伴着沉闷的低低嘶吼,地面顿时巨震,它们可是饿了好久,很想将前面那东西一条一条的撕开慢慢品味。
块头不看着很结实,必然有嚼劲。
深绿的垂涎将灰石腐蚀出一个个深孔,脏乱的庞大身躯布满了一个个黑黝黝的鼓包,这些鼓包竟然很干净,干净的反光。
塔冬不敢回头,只看了一眼他便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这些怪物并不可怕,起码杀不死他。
他怕的是那些黑黝黝的寄生者,每个活物恶梦!
塔冬速度提到了极致,飞越到了一条深渊之上,对驻足的怪物们伸出了一根中指。
挺好用,是跟灵宝宗那禽兽学的。
伸出了中指便再也看不到收回。
为什么受赡总是我?
一个十多丈宽的肉柱从深渊探出,塔冬被吞之时如此想到。
怪物们缓缓后退,它们又怎么会如那个白痴一样敢从这处深渊飞过。
黑黝黝的寄生者们,传出了一些暴躁的情绪,一只两只随后好多只。
其中比拳头还大的那一只微微震动,咔的一声,鼓包从中间裂开,里面探出了一对晶莹的薄翼。
如瓢虫一般薄翼震动,虚空微的涟漪中有一抹黑芒一闪无踪。
几息后,深渊中传出了绵长的音鸣,一阵咔咔声,道道微的虚空涟漪浮现,怪物们瞬间瘦了一圈。
带着一种欢愉的情绪,怪物们撒腿就跑,那些恶魔已经离开,它们当然要跑到边,然后悄悄躲起来...
深渊下肉山表面震动如水面的波纹,庞大的躯体上那些黝黑的孔洞好似针眼。
是针眼只是相对而言。
若是离得极近,便是手臂粗细的黑洞。
淡淡的黑气缭绕在黑洞周边,即便愈发澎湃的波纹也无法将它们驱散。
黑气观感无比阴寒,其内所夹杂的那丝气息更是让人心惊。
若有妖域之修在此,心灵最深处定会升起一种畏惧。
......
......
渊秘境深处,庞大连绵的碧翠山峦之中,一声惨叫异常响亮,所覆盖的范围之广让人惊叹。
音调高亢有力,后劲悠远绵长,可见叫喊之人对于蠢甚是精通。
绿油油的花草在那人嘴边瑟瑟倾斜如置身狂风,有花瓣翻飞而起遇到了那团烈焰如经历了秋冬。
路三渐渐收声,从披散的发间偷偷瞅了南七月一眼。
浑身都是火,为嘛还是这么冷...
念头闪过,路三再次换气开腔。
随着惨兮兮的叫喊逐渐拔高,南七月也换了一口气抬脚继续踹着。
残月泛着幽光漂浮在一侧,秋芒被墨焰包裹也是静静悬空。
两件近道之宝好似两大高手对持,也好似两个默默无声的观众。
叫声有些走调,而且变得愈发敷衍,南七月一脸气凶凶,下脚又重了几分。
半前她就追上了这人,一路上的压抑总算得以爆发,随之便是酣畅淋漓,欲罢不能。
这人实力大降,踢起来简直美妙。
让你浪,让你浪,让你浪...
踹一脚,南七月便在心里咒骂一句。
这种感觉实在畅快,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接连遭受刺激,积蓄的怒火忽然得以宣泄,使她仿佛发现了一片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那便是丧失本性后的快福
冲破观念、不被束缚,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情,如今做起来竟是如此美妙。
身份太高,也会失去很多快活。
若不是被路三气到炸裂,南七月只会无情的杀人,情绪不会起伏,更不会在心里偷偷的咒骂。
到咒骂,现在的路三也正在心里嘀咕,也可以是感叹、检讨。
感叹这女人真有劲,踢得那叫一个疼。
玩着玩着玩翻了船,也当然要好好检讨一番,被这么一顿踢,一张老脸臊的难受,实在太掉格,幸亏没人能看到...
但就算没人看到,这也是一生的污点,只有雄起才能洗刷!
想到雄起,想到将这女人制服,路三心中感叹踢得也并不是太疼。
想想也就是了,他现在又怎么可能搞得过这疯女人...
碧野间飘荡着芳香,片片云雾在山峦间聚散不定,南七月周身的火焰渐渐熄灭,持续运转三荒古经对她的压力异常大,更何况还早早用出了一式禁法。
真是无耻!
想到那时的情景,南七月脸蛋忽然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