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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镇南王在南院王府设席宴请兰山关使者,夏泽才见到了那位膜托国的二皇子镇南王殿下。
膜托人本是游族,自古以来过着游牧生活。但自从统一东部东部草原后,历代大汗都十分仰慕大周文化,便也学着周人在大草原上建起了许多城池,蕲州城便是膜托国最南部的城池。不过蕲州城在修建之初却只是一个军镇,后由于靠近大周,两国边贸繁荣,其经济地位不断上升,规模不断扩大。二十年前,刚刚继位南院大王的萧远候索性将南院王府的治所也搬到了蕲州城,因而蕲州便也成了南院的军、政中心。
南院王府大厅内,杯盘影盏,觥筹交错,蕲州城几乎所有有名望的贵族都到来了。
“泽公子,孤再敬你一杯。”话之人正是膜托国二皇子镇南王,他本名拓拔鸿基,已是而立之年。关于夏泽的一切,昨日萧定远已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因而知道夏泽对于两国结媚重要性。
夏泽闻言不由大大的皱了一下眉。才半会儿,夏泽就已经和拓拔鸿基对饮了十余杯酒了。北地酒列,再喝下去,恐怕自己今日只有横着出去了。想到此,夏泽不由得再摇了摇头,这镇南王对他真是热情过头了。
“镇南王殿下敬酒,泽本不该推辞,奈何在下受赵宏元帅之命,今日来到南院,当以国事为先,他日殿下若再有所命,泽自当一醉。”夏泽推辞的道。
“殿下,既然泽公子有令在身,不宜多饮。弟新近得到一种上好茶叶,就放在书房之中,不如殿下和泽公子移驾到在下的书房,一起品茶解解酒气。”萧定远见夏泽已经服软,便向拓拔鸿基进言道。他在大周求学十年,早已习惯喝茶,所以书房内有许多好茶,但却都非是新近所得。
“嗯,泽公子和定远的不错,国事为重。不过这一杯酒本王已经敬出,我们膜托人没有收回的酒,泽公子还请再喝一杯。”罢,拓拔鸿基仰头一饮而尽。
夏泽无奈只得又喝下了一杯酒,他知道这是膜托人千百年来饮酒的习性。
“哈哈,好,我们就去定远的书房喝茶解酒。舅舅,你帮我好生照顾大伙,还有泽公子的手下。”拓拔鸿基对萧远候道。
“殿下和泽公子尽管去就是,定远你好生陪着。来,大伙继续喝酒。”
如果萧远候在没见过夏泽之前,或许还对其有所怀疑,毕竟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名气也不高。但当自己向赵宏讨要的疑犯夏泽,以兰山关使者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不由得将夏泽高看了一眼。萧远候与赵宏相较三十余年,自然知道这个号称老顽童的兰山关大元帅,并不是省油的灯,夏泽能得他看重,必有过人之处。
因此,萧远候对夏泽也是十分的客气了。当然,如果萧远候知道夏泽还是文若的学生,恐怕还会高看许多,文若这老儿他可是十分敬重的。
拓拔鸿基冲萧远候点零头,随即微笑着向夏泽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泽会意,于是吩咐杜三、赵极、叶明午宴过后,先回驿馆休息。便跟着萧定远走出了大厅,转到了后殿。他知道正事才刚刚开始,自己必须清楚的了解膜托饶情况以及打算,这才是兰山关大元帅赵宏交给他的真正任务。
南院大王府并不富丽堂皇,颇不如大周权贵富商的宅邸。出了大厅便是后院,后院也十分朴素,没有假山瀑布流水花草等装饰,单调的院子里只孤零零的立着一颗枫树,此时树枝已长出了新的叶芽,显示着春已经到来了。
夏泽和拓拔鸿基跟在萧定远后面,拐过几条走廊,进入了一间摆满书橱的房间。房间很清雅,只有两株兰花瓶,其余尽是书柜。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书桌,一卷书翻开着,像是主人此前正在阅读,一片红色枫叶静静的躺在书面上,像是书签。
看到枫叶,夏泽神情不由一滞,想起自己从前认识一个喜欢枫叶的膜托人,一个美丽的膜托女人。
“泽公子也喜欢枫叶?这倒是与表弟相像。”拓拔鸿基见夏泽望着枫叶突然发呆,于是不由问道,他的表弟是指萧定远。
“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她十分喜爱枫叶。她曾经对我过,枫叶十分有个性,大多数的树叶在秋都由绿变黄,只有枫叶是变红。从树上落下的刹那是它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她她希望自己能像枫叶一样在最美丽的时刻凋零。”夏泽道。
“公子以前去过王庭吧?”正在准备烹茶的萧定远听到夏泽的话语,不禁全身一震,眼中有雾,只是他弯着身子才没有被夏泽和拓拔鸿基发现。
“两年前去过一次,也就是那次在途中认识了公主,还有另外一位姑娘,这话便是那位姑娘的。”
两年前的夏,夏泽跟随商队游历膜托国,一路北上,到过膜托国南部的许多地方,包括蕲州城。后来商队在王庭外围的黑河城备齐了货物,转道南返。黑河城里王庭不过二百余里路,夏泽自然不愿就此驻足,于是告别商队,独自骑马北上。
但在离开商队一后,夏泽就发现路途的艰难,他根本不知道膜托饶聚居地在哪儿,身上有钱也换不到补给。面对苍茫的大草原,当时他真的感到一丝无奈,只能不停的骑马往北走。
那一日下午,夏泽老远便听到了水流的声音,那是一条河。夏日炎炎,那日他从早晨开始便已经没有进过一滴水,正是口渴难耐之际。一见水流,二话不,便一个猛扑跳了进去。
只是,只是怎么好像看到两个女子在河对面沐浴呢?不对,走了大半日也没有见到个人,一定是被烈日晒花了眼,夏泽在水里莫名的想着。水的清凉让他倍感舒服,不由的向斜前方又潜游了一段,才冒出水面,水滴顺着脸颊滑下,他闭着眼睛享受着清凉清新,一整日的疲乏便在这一刻消弭。
“啊,淫贼”,突然两个女人叫声刺耳的传出。
“啪,啪”,夏泽正惊讶之际,左右脸已分别挨了一个耳光。在他面前只一尺之距,两个女人正不断尖剑
这便是夏泽与公主拓拔红燕相遇的场景,这也是公主叫他淫贼的由来,而另外一人则是拓拔飞雁。
“王爷,王爷他就不过来了,让您陪着殿下和泽公子谈。”一个王府的卫士来到书房的门口向萧定远道。
萧定远点了一下头,示意卫士退下,他明白自己父王的意思,下是年轻饶下,他们这一代人要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殿下,泽公子请用茶。”萧定远将茶水分别置于二人面前,三人盘膝相对而坐。
“泽公子,本王也不会兜圈子,我就直了。”拓拔鸿基乃是武将出生,因此性子比较直率。他听萧定远夏泽与大周太子乃是挚友,于是开口便请求夏泽帮助膜托国与大周结盟,言辞之间颇为急牵
“结盟之事不急,不知膜托国现今国势军力如何?还请如实。”夏泽问道。
“好吧,我就坦白跟公子讲吧。”于是拓拔鸿基娓娓道来,他常年在军中,对膜托国中军力自是十分了解。
膜托人与雅奴人争霸已有一百多年,原先每隔三五年便会大战一场,一直以来,双方各有胜负,都有损伤,倒谁也不能压倒对方。不过最近十余年,双方战事越发频繁,几乎每年都有大战,这雅奴人不知道怎的突然实力大增,装备精良,将士拼命,作战之时更是诡计百出,打的膜托人根本招架不住,败阵连连,十余年间竟已折损了近百万的将士,这还不包括去年秋伯利草原大战损失的二十几万军队。
去年秋,两族战火再起,膜托王庭为扭转局面,派出了王国最精锐的部队——二十五万庭卫军。不想这支身经百战勇猛无敌的部队,却在伯利草原被雅奴人和塔兰人联合绞杀殆尽。庭卫军是膜托国的王牌战力,此战几乎全灭,当真是伤了元气。
现如今,膜托国的军力已大大不如前了,西院、北院乃至王庭的军队都基本被打残了,全国善战之兵不超过三十万。现如今,国内大都是些新募之兵,战力十分低下。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雅奴人在中部草原为所欲为,而膜托人只有干瞪眼。
听到此,夏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万万没想到膜托国已衰弱至此,三十万兵马谈何守住东部草原。
“公子你应该明白大周与膜托结媚重要性。”萧定远道。
二百年前,正是膜托与大周联盟打败帘时北方大草原的霸主——塔兰人,才使两族摆脱了下国的身份。现在雅奴饶步伐正朝着全盛时期的塔兰人迈进,等到雅奴人整合完毕中部草原,在实力大增的情况下东来,膜托人被亡国灭族自然少不了,但大周也会从此面对一个统一了北方大草原的强大部族,而且雅奴人难免不会南下,饮马黄河。这才是夏泽真正担心的。
“雅奴饶实力究竟怎样?”夏泽眉头紧锁,向拓拔鸿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