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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无法接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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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膳房,太监、宫女忙碌的进进出出。

皇帝的寝宫内,身着赤色缂丝金龙棉褂的皇帝坐北朝南,面前是个长方形的托盘,盘上却仅有碗筷。

“皇上,用膳吧,奴才看着那脆莹莹的白菜不曾,您用点?”躬身站在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张目,心翼翼的着。

不过,张目话未完,那个脸上还稚气未脱的皇帝,竟是突兀的伸出胳膊,‘哗啦’一声响,将他面前的盏啊、碟啊、碗啊什么的,统统都给扫到霖上。

皇帝一怒,血流成河。这句话虽然夸张,但事实上却也差不离。

眼前伺候着的太监、宫女见状,当下是‘扑通通’的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老匹夫欺我太甚!”皇帝很生气,他的满脸上,都是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阴鸷。

环佩叮当,隐有暗香,随着一声柔柔的“这是怎么了”,进来了一位弱不禁风的宫装女子:“是谁惹了囥儿不高兴?”

“母后。”元阆收起满面怒容,唤了一声母后,站起身来就去迎接。

皇帝一动,地上那些跪着的宫女、太监连忙跪趴着让路,那刚才元阆摔在地面上的瓷器,无人敢绕开。

随着元囥一路走,地上被瓷器划伤膝盖、手掌的奴才们不在少数,即便鲜血流出,但却无人敢发出半句声音。

“饭菜都凉了吧!”

皇太后叹息一声:“气冷,饭菜要趁热吃。”

“是,母后。”

“张目,你是怎么伺候皇上的,还不赶紧去热一碗烫烫的羊乳来。”

“是,奴才这就去。”跪在黄帝椅后的张目如蒙大赦,抓紧扒了起来。

元囥扶着皇太后,走向寝宫里间,坐定后,面上还是有一丝不虞。

见此,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

“做什么也别跟自个儿的身子怄气,来年开春啊,这宫里可就热闹了,到时候,皇帝看要给哀家生多多的皇孙呢。”

元囥是个极其孝顺的黄帝,不管事务多么繁忙,往太后处朝夕请安,从未有失,此举颇得满朝文武称赞。

“闵国师他……”元囥答应着,却提起了闵国师,脸上又现阴霾。

“闵国师,”皇太后眼角垂下,暗暗掐断了一块指甲而不自知:“囥儿可查明了,那闵国师府上的女子,当真是……”

“没错,是她。”

“闵国师此举,或许另有深意,囥儿……”

“母后放心,囥儿省得!”

……

日光斑驳,婆娑树影,弯曲回廊。

从国师夫人处跑出来,一路追赶闵国师的夏凝,眼睁睁看着国师的缥缈的道袍消失在转角。

“国师竟怕我一个的女子,何为?”

对上直勾勾站在她面前、阻挡她往前走的夜梦,夏凝咬牙一笑。

夜梦尽职尽责做当着的拦路石,但其实对夏凝的问题,她也很好奇,不过她是国师的弟子,国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国师让她拦住夏凝,她就拦住了夏凝,反正听国师的就对了。

回到凌轩阁的夏凝,在房间内一通乱走,她此刻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头绪,这样的情况下,她觉得很无力。

听着屋里传来的动静,夜梦暗暗咋舌,这夏家姐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哦。

正对着灵盏做狮吼功的夏凝,真的好无力,她明明只想做个安静的白富美,而已!不想招谁、也不想惹谁,就这么混吃等死过一辈子好了,可为什么偏偏就不能让她如愿呢。

瞧瞧这才来半个来月的功夫,发生的这些事儿,太悲催了,前面差点被毒死不,现在可好了,自己被软禁在国师府,连夏宫明都被牵扯进来、竟然还不知去向了。

莫非,敖令这破龙,是传中的扫帚星?

躺枪的敖令愤然,你才是扫帚星,你全家都是扫帚星!

夏凝在国师夫人面前不告而别这般失礼的行为,连朵水花都没溅起。夏凝的用度依旧精美、饮食依旧丰盛,甚至国师夫人还送来两套头面。

按照夜梦的法,夏凝的待遇,是国师夫人都不及的。

……

当夜,丑时。

睡梦中的夏凝,忽觉寒冷,裹紧被子的同时,心中一颤,继而醒来,却见房间内多了一人。

未等夏凝起身,就被一声‘’堪堪止住了呼救声。

“元公子,你受伤了。”

夏凝也顾不得大开的窗户吹来的冷风,赤足下地,同时手腕翻转,腕间的一截粉红随即消失。

吐口水,快点!

灵盏内,在夏凝的命令下,宝宝龙敖令苦笔的张开龙嘴,对着一只水晶杯,开始吐口水……

夏凝曾被碧洞宗千叶长老割赡手腕,莫名恢复后,她就一直想知道敖令是怎么帮她治好的,但是,不管她如何威逼利诱,敖令就是不,直到那次醉酒……

当夏凝得知真相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一条龙对着自己吐口水,那场景想想就魔幻。

后来,她被杨水寒挟至黑市,为了脱身,不得不求着敖令吐口水时,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现在,哎,算了,夏凝自我安慰道,这是龙,是神龙,我是龙的传人……

借着倒水,夏凝转身。

“这是伤必得,”手里举着水晶杯的夏凝,对元阆解释道:“涂上它,就好了。”

“我,我自己来。”

见夏凝竟是走来,要扒下他的衣服时,元阆有些无措。

‘嗤拉’一声响,夏凝手下用力,竟直接将元阆伤处的衣衫撕破了。

元阆身体一僵,直接趴到在桌子上,晕过去了,也不知是疼晕的、还是气晕的。】

房间里发出的动静,引来旁边屋子里的夜梦。

“姐?”

夏凝嫌弃的涂抹伤必得,话这伤必得的名字,是她在黑市随口取的的,当时情况太紧急,来不及多想,想到什么就叫什么了。

“姐,怎么了?”

夏凝吭哧吭哧的拖元阆,一边拖心中一边腹诽,看着挺瘦的一个人怎么那么沉啊。

“姐,奴婢进来了?”

就在这时,那被她拖着的元阆,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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