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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夏凝辗转反侧,几乎是一夜未眠,刚蒙蒙亮的时候才眯着,一个噩梦又马上惊醒。夏凝自己心里明白,刺杀还是给她留下了不的阴影。
既如此,夏凝索性不睡了,揉着脑袋爬起来了。
几乎一夜没睡却起了个绝早的夏凝,洗漱后,只喝了一杯蜜水,就带着夜梦、并七八个护院出了门,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口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有几个举着长矛的城门兵列队出行,打开了大门。
城门徐徐打开,夏凝一眼就看到了张首朝这边望过来的夏宫明。
“爹,”夏凝对着夏宫明挥了挥手,露出一抹微笑,但随即,她似乎是受了大委屈一样,嘴角一瘪、眼眶一酸,忍不住就想哭。
转过身刚恢复好情绪,夏宫明已经迈开了两条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跟前。
“凝儿瘦了,这才几,怎么就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不习惯这边。怎么还穿这么少啊,这么冷的,在家等着就是了,我不是在信中给你了吗,安生等着就是……快、快,赶紧上车,可别冻着了。”
听着夏宫明的啰里啰嗦,夏凝忽然觉得,昨晚面对的刺杀、一夜的奔波追凶、以及得知真相后恨不得马上大杀四方的怒火中烧,奇异般的平静下来了。
“吃早饭了吗,没吃,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垫些点心,不用啊。冷不冷啊,手炉带着了吗,手炉烫不烫,心别烫着了。快点上车,咱们赶紧回家啊,瞧你这孩子,真是的,咋这么不听话呢。”
夏凝笑着‘哎’了一声,任由夏宫明啰嗦,问她一句,她就乖巧答应一声。
“真好!”坐上马车,夏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了。
是的,真好,夏凝认认真真的擦干净了脸,不管将来如何,起码现在,她有家回,有爹疼,有钱花,真好!
早饭的功夫,夏凝挑着捡着,约莫将这些发生的事情和夏宫明了,所谓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在外人面前必须装的样子,其实,夏凝可喜欢边吃边话了,夏宫明纠正了她两次,见她似乎毫不悔改,便也就笑笑由她去了。
夏宫明没想到,夏凝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他只恨自己,恨自己力量太,恨自己鼠目寸光只顾着给她挣下花不完的钱,却没想到过怎么护她人身安全。
夏宫明一想到夏凝这段时间的遭遇,浑身就冒冷汗。被杨水寒劫持、以及昨夜的刺杀,哪个不是九死一生,若非是她吉人命,后果真的不堪想象。
“以后这种事儿,交给下人去做就是,”听夏凝,她昨晚竟然还亲自去追踪杀手,夏宫明又是一口老血。
“我也没敢跟,”夏凝将杀手是宫中派来的这个消息,隐瞒了夜梦,同时,也隐瞒了夏宫明。
隐瞒夜梦,是因为她还信不过夜梦;隐瞒夏宫明,是因为她担心把夏宫明给吓着了:“就刚跟出门,就跟丢了。”
“跟丢了?好,跟丢了好。”夏此时此刻,宫明已经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跟丢了好!”夏凝哈哈笑了:“对,跟丢了好!”
听着夏凝露出久违的笑容,门外的夜梦眉头微舒,也笑了。
……
本来可以睡懒觉的大臣,今上朝的劲儿,却格外的足,一点儿没有被迫加班的怨念。
因着昨玉玺已经被封印,只能来年初一才可启封,所以今日议事,便设在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官员,都是宰辅高官,所仪之事,自然是重要事件。
看着面前两个少年,众臣私下眼神交流不断。
“你看像不像?”
“像,眉眼像太后,脸型像先皇。”
“跟皇上比呢?”
“皇上俊美,殿下俊雅。”
“国师,好像和殿下同门吧。”
“是啊。”
“也不知他……”
“国师只是挂名弟子,都不允许上山的。”
“国师好像也没见过先皇。”
“是啊,也难怪看不出。”
……
无声的交流中,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一起从外面走来,各捧了两个托盘,上有银针、白布、以及一杯清水。
昨,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会审,亲自拷问了冯桂枝,交代中,她出几件宫中往事,加之有皇太后那边的老人前来相认,她的身份,确凿无疑;
冯桂枝提供的襁褓,也有专门负责针指的宫人辨认,和皇帝时候所用缝制的材料、针脚、手法等,一模一样,算是落实了襁褓的真伪。
余下的,就是元阆本人了。对于如何辨认,除了目所能及的长相外,还需要滴血认亲。
“公子,”因着元阆的身份没有确认,所以,暂以公子相称,也不失礼貌。
“皇上,得罪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亲自端着托盘,两位大将军则捡起银针,各向皇帝和元阆行礼。
在满室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银针几乎同时刺手指。
分别挤出几滴鲜血后,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并两位将军,分别守护在一旁。
“太后。”屏风后,都御史手捧一盅,和闵国师,立于皇太后之侧。
及至都御史和闵国师走出,滴血认亲正式开始。
都御史和闵国师相视一眼后,率先走出,将手中所托盅里的血液,分别滴入两只杯郑
当下,御书房内落针可闻,只是稍息,便有人失声喊道。
“竟然,竟然不能溶。”
于是,议论声嗡嗡响起。皇帝微微笑了,嘴角轻俏;元阆依旧挺拔而立,完全不为这一切所动。
“稍安勿躁。”闵国师越前一步:“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有请皇太后。”
环佩叮当、暗香浮动,在宫女的搀扶下,皇太后走了出来。
“母后。”皇帝率先向皇太后行礼,之后是大臣统一参拜。
“你,”看着众人群中,那个耀眼的明朗少年,皇太后脚下踉跄:“你,过的可好?”
“回太后,”元阆一板一眼的行礼:“好!”
“太后,”底下有大臣嚷道:“血,血……”他是想提醒大家,刚才的滴血认亲,失败的事实。
泪眼婆娑的皇太后,在大臣的提醒下,眼睛不着痕迹的看向那两只水杯。杯中,各有两团血红,两两相斥。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
皇太后坐定后,闵国师再次出来维持秩序了:“各位大人,下官这就为各位大人解惑。”
团团行了一礼,闵国师走向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的中间,分别指向两只杯子:“杯中的鲜血之所以不溶,是因为御史大人盅里的血,是……”
顺着闵国师的手指的,皇太后身侧的一个宫女走出,深深一礼。
“哦,怪不得。”
……
依旧是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亲自执杯,大将军动手取血。
随着皇太后当场以银针刺破手指,鲜血滴下,两个杯中的出现了同样的现象,皇上和元阆的鲜血,全都和皇太后的血,融合到了一起。
“我的儿……”娇弱的皇太后颤巍巍的喊出这一声后,当即晕厥。
此时此刻,元阆的身份再也无人质疑,皇上当即封他‘庆王’,以示他的归来是举国欢庆之意。
“见过庆王。”
“请起。”
前殿一片喜气洋洋,殿下朝臣各来问安;殿上皇上笑的欢喜,暗藏在袖中的手指,骨节捏的发白;
殿后,躺着休息的皇太后,听着前殿‘庆王’声不绝耳,神情阴冷,手上的指甲,生生被她掐断了两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