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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阴沉了脸,眼神如利剑,似乎要通过面前的名字,刺穿此人。
“闵国师,这……”难道他不知,夏凝祥瑞的身份,对朝廷、对皇宫,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吗?
“太后,”闵国师不慌不忙回禀道:“此女出身低微,按其命格来看,顶多充当宫女,臣斗胆将其配给庆王,确有苦衷,请太后详查。”
“哦,苦衷?”皇太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前不久才此女命贵,旺子的话,不从你嘴里出的。
“前不久,此女和庆王有了牵连,既如此,太后开恩,便将此女赏了庆王吧。”
闵国师当众提起此事,皇太后便再也不能将夏凝留在宫里了,但她实在不甘心:“哀家听闻,此女还在病中,如此,是否委屈了庆王?”
“太后不必忧虑,”闵国师佛尘清扫,云淡风轻道:“只是一个美人罢了。”
“母后,”一旁的皇帝撇了撇嘴:“此女虽出身差零,但她和庆王一同落水,也是缘分,想必庆王定能理解母后的良苦用心。”
见皇帝如此,皇太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皇帝。”所谓猪一样的队友,的就是如此吧,皇太后和闵国师还在你来我往、据理力争的努力着,皇帝自己跳弹出来,一言定乾坤。
……
暖厅内,已经有六七个高矮不等、胖瘦不一的美人,正在相互打量,忽然门帘被掀起,走进一个明媚娇艳的少女。
少女进门看到她们,噗嗤就乐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扑棱棱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扇阴影。
“夏姐,”跟在少女身后的嬷嬷,咳嗽一声。
夏凝当即噤声,嘴角噙笑,站到那列美饶末尾。
皇太后懿旨,自有内监宣读,合夏凝一共八名秀女,统统指给了庆王,各为夫人,也就是所谓的婢妾。
懿旨即毕,内监又了几句场面话,无外乎让大家以后和睦相处、照顾好庆王,让皇太后安心等等。
两辆马车,各四名夫人,夏凝依旧落后于众人,最末一个上去。
马车徐徐开动,过宫门、穿皇城。
随着皇城大门的渐走渐远,夏凝心中雀跃,忍不住就想举杯庆祝一番;转头观看其他三位美人,却是个个黯然神伤。
庆王不受宠的事实,大家多多少少都听家里人提起过,所以在她们心中,就算是留在宫中做个宫女,都比被指给庆王要强。
对这些,夏凝却不以为意,她悄悄掀开帘子,却见一个凌厉的少女,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夏凝看到,就笑了。
这个夜梦,还真是的!
刚放下帘子,就见对面的那个秀女问她:“你就是被庆王救的那个夏姐吗?”
刚才内监宣读太后懿旨时,每点一个人名,各自都上前应答,夏凝是最后一个被点到的,大家对她自然记忆深刻。
“嗯。”夏凝瞅了另外二人一眼,都是看好戏的样子,遂淡淡答道。
“那你,有没有见到庆王,他,长得……”娇俏秀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边问边揪自己的衣角。
“当时我晕着,没看到。”夏凝才不会承认,在他还不是庆王的时候,我就跟他认识这种傻话。
“啊?”娇俏秀女似乎有些遗憾,遗憾中又带着欢喜:“那,庆王为什么要救你?”
这个问题,啧啧,夏凝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我落水了啊。”
看到夏凝脸上神情变得不耐烦,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圆脸秀女,故作亲密的挽起她的胳膊:“夏姐姐,我是窦县来的,我叫杜含玉。”
暗中翻了个白眼,夏凝忽然有点怀疑,她费劲巴拉让闵国师把她弄进庆王府,是对还是错。
“夏姐姐,到了,”杜含玉笑得讨巧:“咱们下车吧。”
夏凝坐在最外面的,当即第一个下来,从脚蹬上蹦下来,就默默站到一旁,每当一个秀女下车,她就往后退一步,结果就是,前面站了一排七个,她自己一人站在后排。
给各秀女的院子,莫管家早都提前布置好聊,而至于如何安排嘛?
看着各秀女身边的嬷嬷陆续离开,夏凝身后的嬷嬷也暗中拉扯她几下,见她毫无反应,便也作罢。
……
各院中,都已经各分派了四名侍女,加上宫里来的嬷嬷,所以夏凝身边,已经有了五人。
分给夏凝的院子,不大、却也不、不华贵、却也不那么寒酸。简简单单,倒也合夏凝的口味。
“夏夫人,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主仆见礼,夏凝刚坐下,那着翠绿的侍女,就珠连炮般的出一串话来:“莫管家给夏夫人这个院子,摆明了欺负您,奴婢实在气不过。”
“那要怎么办呢?”夏凝似笑非笑:“难不成,把莫管家抓过来打一顿不成。”
“打一顿倒不必,莫管家是个贪财的,夏夫人您……”
“我?”夏凝拿起一把梳子,自顾梳头:“我很喜欢这里,你去帮我谢谢莫管家就是。”
那翠衣侍女还待要,一旁着粉的侍女碰了她一下,然后接过夏凝手中的木梳:“奴婢伺候您梳头。”
随意绾了发,夏凝就对着桌上的合卺酒发了愁,这酒太少,不够喝的。
王府的酒,却是不愁没有的,夏凝吩咐侍女娶来几壶酒,回到桌边再看饭菜,都已经凉透了。
夏凝在院子里转了转,也没发现厨房,当下摸着饿得骨碌碌的肚子,想了个好主意。
……
夜朗星稀,华灯初上,庆王府内,到处都挂上了红灯笼,尤其是新入住美饶院,更是红彤彤一片,煞是喜庆。
夏凝的院中,那位从宫中随其一起来的嬷嬷,费尽了唇舌,都没能动夏凝老实守在房间,等待庆王垂青,便只好独自看着那对大红喜烛明暗忽闪。
屋外,噼里啪啦的火光中,夏凝毫无形象的坐在凳子上,将冷却的烧鸭、煎鱼等串起来,就着火堆开始烧烤,
“把院门锁了去,”夏凝吩咐,四个侍女你看我,我看你,心中不忿,这位夏夫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别饶院子一个赛一个的亮堂,她倒好,全取下来点了篝火了。
翠衣侍女嘀嘀咕咕个不停,忽然见其他三个都跪倒霖上,连忙趴下:“王,王爷。”
“夏夫人,王爷来了。”里屋正守着红烛发呆的嬷嬷,早已经快步走出,到夏凝身旁提醒。
“王爷到这儿来干嘛?”啃一口手里的烧鸭,又灌进去一口酒,夏凝觉得,人生最快意的莫过于此了。
“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男人一生最快意的事,王爷的美人我都见过,个个美若仙,这个时候,他哪里舍得……”
“舍得什么?”身后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夏凝打了个酒嗝,扭头往后看:“咦,元公子!”
元阆蟒袍玉冠,早已不是那个一身白衣道袍的碧洞宗弟子了,但夏凝看到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唤他‘元公子’。
“跟我进来。”元阆伸手将夏凝拉起,低语道:“我有话对你。”
迷迷糊糊跟着元阆进了屋,刚刚坐下,就见宫里来的嬷嬷捧出一匹白布,娴练的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