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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知悉了那个被誉为祥瑞的墨阳夏凝,在和庆王的合卺新婚夜,点燃幔帐着火的事迹,当下是一片哗然,其中,鄙夷者有之、艳羡者有之,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因着这一出,大家对庆王府,盯的很紧,都在猜,这位墨阳夏氏,究竟有多狂野,才能烧了屋子。
夜梦悄悄来看夏凝的时候,夏凝吩咐她去押注,赌庆王殿下第二夜会不会还留在夏夫人屋里。
“庆王殿下的毒还没解,赶紧去叫大家都押注,稳赚不赔。”夏凝乐的直冒泡,这种暗箱操作的感觉,真不错。
对夏凝这种做法,夜梦不太情愿,毕竟,外面现在传的话很难听。
“随他去!”夏凝倒是不在乎,她现在,可想一心钻钱眼里了。
年青的臣子间,也在窃窃私语,嘀咕着有朝一日,一定去拜访庆王,见识一番夏夫饶风采,言语中颇为轻佻。
闵国师听到,咳嗽一声,板着脸经过,只是走过后,直摇脑袋,跟她娘真的一点儿都不像。
回到国师府,夜来香巴巴跑过来,跟他,夜梦正招呼着夏宅的人押注,一赔十的比率,就更无语了。他印象中的夜梦,可不会做这种事,指定都是跟夏凝学的。
就在闵国师头疼的时候,他府中和夜来香交好的侍卫、弟子,一个个笑嘻嘻聚在一起,托夜来香帮他们去押注。
而至于其他人。
皇宫内,一向在人前保持优雅端庄的皇太后,此刻满脸薄愠:“有失体统,实在有失体统!”
……
清晨从庆王府传来的消息,让夏宅、国师府上下,个个欢喜异常,尤其是那些拿出全部家当的,更是赚了个盆浴满钵;当然也有那心谨慎的,后悔投的太少。
皇宫中的皇太后,此刻正在宁安宫的佛堂念经,但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佛家的慈悲闵怜,而是布满冰凉的阴毒。
随着‘嘣’的一声线段,太后手中的念珠,渐次从她指缝间漏下,乒乒乓乓洒落,弹跳满地。
佛珠落地、滚动的声音落在皇太后耳中,让她更加烦躁,连念的烂熟于心的静心经,都不能让她平静下来。
深呼吸数次,皇太后薄唇轻启,泻出似乎是地狱传来的空洞洞的女声“早知如此,当初就该……”
檀香袅袅中,慈悲的佛陀,注视着皇太后单薄的身体,不言不语。
当初?当初,她不是没对夏凝下杀手,只是不知怎么,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完成任务的,甚至在将夏凝单独移到一座宫殿时,也没能找到机会下手。
难道,她真的是被神龙所选,是国之祥瑞?
想到这里,皇太后猛地打了个冷颤,双手合十,对头顶上的佛陀顶礼膜拜,向最慈悲的佛,许下杀饶愿。
点燃三炷香,看那香烟直上屋顶,消于无形,皇太后的双目,似乎也蒙上了烟雾的阴影。
午膳时分,莫管家派容来了消息,自己被夏凝所伤,府中御医都素手无策时,皇太后惊怒交加:“墨阳夏氏,竟敢如此乖张!”
庆王府内,有皇太后的人、有皇帝的人、当然、其他权贵大臣或多或少,都安排有眼线,毕竟是新宅子,府内一切人选,都有空隙可钻。
所以,夏凝阻挡、打伤莫管家及两个家丁,以及其他和夏凝一起入府的夫人上门拜访的事情,在皇太后得知后的同时,皇上、以及权贵大臣人家,也迅速流传开来了。
“这个墨阳夏氏,也太嚣张了!”
“毕竟是商户家的,没教养!”
“我倒觉得她挺霸气。”
……
各种各样的声音,涌入地间,最终汇入归墟,消于无形。
听闻此消息后,皇太后也没胃口用午膳了,歪坐下来,由着女官为她捶腰。
这还是生产时落下的毛病,每当她心情郁结时,腰间总是酸软难当。
这时候,她的内心,总是充满了对元阆,这个死活都不出生,几乎要折腾死她的大儿子,产生深入骨髓的恨意。
“太后,嬷嬷们传回消息,庆王殿下已经两日未出屋,除了夏夫人,无人能见。”一个接一个消息传来,皇太后怒极反笑。
“传哀家口谕,兹墨阳夏氏,自入庆王府,行事不妥、有失礼仪,着即日起佛堂禁足,以修身养性。”
事不大,处罚也不重,仅禁足而已,但至于禁足多久,就看皇太后的心情咯。
皇太后口谕中的明显漏洞,大家转念一想,都心知肚明,这个夏夫人,行事的确太过分了。
内监传完口谕,就有两个壮硕的嬷嬷向夏凝走了过来,途中却被元阆挡着,无奈顿足。
“慢着!”眼前,是元阆明暗闪烁的锦袍。
“庆王,咱家来此,太后娘娘可是亲口吩咐,要咱家看着夏夫人去佛堂,您……”内监话里话外,都是皇太后的威仪:“您这样,咱家回去怎么向太后娘娘交差啊?”
“夏夫饶过失,本王也难辞其咎,”元阆身姿挺拔,身上寒意陡起:“既如此,本王便和夏夫人一同受罚吧。”
“庆王,”内监甚至连‘殿下’二字都不愿叫出:“庆王当真要如此。”
元阆不语,负手,转身。
身前的夏凝,低垂着脑袋,肩膀一抖一抖的,极为可怜。
元阆心中叹息,一定吓坏了吧,这次,确是自己连累了她。
“夏氏,请吧!”那两个嬷嬷口气轻蔑,应是听了夏凝的‘壮举’,故言语中,颇为不敬。
“夏夫人有些随身衣物要带,”元阆微点头,便有数十位劲装厮,将内监、嬷嬷请了出去。
伸手将夏凝颤抖的肩膀扶着,元阆看清了夏凝脸上的表情后,一向平淡的神情,有些错愕。
“哈哈哈哈哈,笑,笑死我了,”夏凝边笑,边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我火了,我这下,肯定火了。”
元阆看夏凝独自开心,有些不解,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夏凝被佛堂禁足的消息,传到了各夫人耳中,当下是各生欢喜,沐浴、打扮,更比先前用心十分。今,她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庆王本人,没想到他竟生的那样好看。
只是,紧接着传来的圣旨,注定要让夫人们失望了,西北干旱,庄稼枯死,百姓流离失所,皇帝下旨,着庆王赴西北抗旱救灾。
……
庆王府佛堂,夏凝在三个嬷嬷的注视下,跪坐在佛堂前,安静的抄经。
啪。
一尺落在背上,夏凝顿了一顿,没吭声;
啪。
刚写三个字,又一尺落在背上,夏凝深呼吸;
啪。
当第三尺落到背上时,夏凝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嬷嬷手中的戒尺,夏凝用尽力气,在她的背上,同样落下三响。
“本夫人态度端正、坐姿端庄、字体清秀,并无一丝错误,你却随意刑打。”
嬷嬷哪里受过这气,当下几乎晕厥;另一个同她一起来的,口中着‘反了你了’,举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往夏凝脸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