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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光如今被夏宫明收为义子,和夏凝就是兄妹的关系,所以称呼夏凝一声‘妹’,也是理所当然最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这个‘妹’,他却连面都没见过,因为在他到京城的头一,夏凝就在庆王府,被宫里皇太后派去的的嬷嬷,给打死在佛堂了。
因为地动,导致全国上下雨水稠密,所以,皇帝急令,召回了前往西北抗旱救灾的庆王。
庆王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时间回到府上,马上就得知了夏凝的事情,当下不圭闪雷鸣大雨滂沱,策马就赶往了义庄。
当庆王赶到义庄,找出装具夏凝的棺木时,整个人都要疯掉了,他不相信里面那个已经停止呼吸、面目模糊的、冰冷冷的女子尸体,就是那个南山脚下悄蛮灵动、国师府内将深夜闯入的他拉入帷帐的沉稳大胆、宫中湖底被困脱险后的狡黠的女子。
是的,他不相信!
但棺木就摆在眼前,不相信,又徒唤奈何?
临走之前,他分明将代表他身份的玉牌交于夏凝,并吩咐了雷开暗中看顾保护。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安排,却因雷开的忧疑而铸成大错。
义庄外,雷雨下,跪在泥浆里的雷开,在他准备下杀手之时,突然告诉他,傍晚时分,有个身量中等的青衫公子到了夏宅,名夏光。
不知为什么,庆王的杀意,在那一刻奇妙的消失了,夏光,来的也真是时候啊。
被收为义子,由夜梦随侍,接手夏家所有生意往来,夏光甫一到来,夏宫明接连的一系列动作,全都落入庆王的眼郑
再一次到了义庄,庆王亲自解剖了棺木中的女子,赫然发现一个了不得的真相,那一刻,庆王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就如外面连绵的雨水一般。
义庄内,棺木前,手握刀片的清冠男子独自泪流,心潮起伏不定。
他自打出生便身中剧毒,心惊胆战的等待每一次剧毒发作的痛苦,而随着他逐日长大,千叶长老的脾气也逐日变得古怪,除了为他配置解药,几乎从不与他交流。
至十岁那年,千叶长老忽然将他带出地下暗河,到了京城,对他指着一群彪悍的男女老少,让他们拜自己为主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陌生人,只是那些陌生人,对他的态度却不怎么友好。懵懵懂懂之时,千叶长老将他推出去,要他与那些人逐一对决。
那场对战中,他以一敌十,拼劲了最后一口气,晕过去之前,他隐约看到那些人对他行跪礼,称他为‘主人。’
这些回忆,只在庆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的每个镜头,都是夏凝的影子,或在笑、或在闹、或在跑、或在跳,鲜活又明亮。
逐渐,记忆中的那些影子,都和眼前的这个名叫夏光的人,重合到了一起。
只是,庆王眉头觑了觑,夏光的眉毛更浓密、眼睛更狭长、唇形更薄、脸型更宽疏。看着看着,庆王的眼神,就朝着夏光的颈间看去了。
此时虽是初春,但由于雷雨连绵,所以气还是有些寒冷的,夏光身上,着一件立领薄棉夹袄,所以,脖颈被遮挡了个严实。
“大人,”明显感觉到庆王审视的夏光,不自在的缩了缩肩膀,忽然觉得气氛很尴尬,只好梗着脖子,强行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可怨恨于我?”庆王握起骨节分明的手掌,似乎隐藏心中的忐忑。
“大人何来此问?”庆王问出这句话,夏光忽然觉得,手里的鸡腿它忽然就不香了。
“大人可是因妹的事儿?”这不是明摆着呢吗,按辈分推算,夏光算是庆王的娘舅,只是因为夏凝不是庆王的正妃,所以夏光不配和庆王论这层亲戚。
“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大人多虑了,”夏光十分开明的表示理解:“妹三生有幸,得以伺候庆王,只是妹命薄,承受不起如此大的福祉,才会落得如此。”
罢,夏光长揖到地:“大人万不可如此做想,否则,妹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会心下难安。”
“她,是受我之累。”看着夏光如此,庆王的眼中,晦涩难辨。
“大人,”夏光在揖。
“妹出身鄙薄,能以蒲柳之姿享大人恩宠,已是我夏家无上荣光,您对妹的情谊,民全家深感荣庆,只是妹……”
“你,不可如此妄自菲薄。”庆王声音不大,但夏光明显听得出来,此时此刻,他心下十分恼怒。
“大人,”夏光面上十分不解:“我夏家就是普通一商户,本就不敢妄想皇家贵胄,妹如此下场,也是警醒。民接回舅爷之后,便携家父离开京城,以后,永不踏足。”
夏光的意思,已经的很清楚了,京城乃龙潭虎穴,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永不踏足?”庆王眸中,有隐忍的震惊。
“民等身世鄙薄,以致妹身无所依,所以才任由他人肆意仗诛,哦,大人,民这话,可没有别的意思……”夏光的表情,惶恐中带着讥讽,被庆王看在眼里,五内俱焚。
怎会不怪?
“肆意仗诛?”四个字,冷冰冰如同地府中传来,惊得夏光一个瑟缩,忽然有点儿后悔,是不是把话的有点儿太过了。毕竟,对方是一位殿下。
噼啪,灯烛爆了个灯花,忽闪一下,灭掉了。
涮煮火锅的炭火,将一方地烧的通红,只是夏光和庆王,都离那方红很远。
乌大捧着火折进来,点燃疗烛。夏光这时突然发现,庆王离他更近了一些,似乎一伸手,就能触到他。
“鸡腿凉了,拿去扔了吧。”夏光借着给乌大递鸡腿的功夫,离庆王又远了些。
“是,”乌大接过夏光递过去的鸡腿,却不离开,笑眯眯的问道:“主子可用过晚饭了?”
“哦,哈哈,还没。”乌大的意思,夏光心领神会。
主仆的一唱一和,庆王看在眼里,特别不开心,当下执起夏光的手:“我陪你吃吧。”
“这,这,这,万万不可。”夏光轻轻一挣,庆王就放手了:“民这饭实在粗鄙,不敢以此招待大人,乌大,乌大,快去吩咐厨房整治一桌好酒好菜。”
“是。”乌大口中答应着,脚步却不见离开,直拿眼去瞅庆王。
“不必了。”一阵沉寂,许久,庆王淡淡的声音传来,语气中,似乎很受伤。
“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完这句后,庆王深深看了夏光一眼,便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