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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星期后,孤儿院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大些,就当是个大妈吧,另一个看着很年轻,就当是大姐吧。
两个人大包包地来到孤儿院,大妈扯着嗓子招呼所有的朋友过来,:“孩子们,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院长了,你们可以叫我蔡院长,蔡阿姨,蔡妈妈,都可以。”
大壮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大妈,大妈笑的眼睛都快眯得不见了,可大壮觉得她笑得好虚伪。
还是个孩子的大壮当然不懂得“虚伪”的含义,但孩子的心是明亮的,他看得出真情还是假意,比如,爷爷是真情,这个大妈就是假意。
大妈看了看孩子们,一个个都傻兮兮的,只有这个黑大个儿看着十分警惕,大妈很快就甄别出这是领头羊。于是眯着笑眼,问:“这孩子看着最稳重,我是来接你们钱爷爷的班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着招呼后面的年轻姐姐,:“快过来,把东西拿出来分分。”
年轻大姐麻利地抱起个大纸箱,横在孩子们面前,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很多衣服玩具文具等等。
朋友们果然经不住诱惑,一涌而上,拿一个玩一个,很快就各自玩开了。
只有大壮没有被“收买”。
“你们,真的是来接替爷爷的?”大壮问。
“当然啦,”大妈笑眯眯地着,一边掏出了红头文件,指着她自己的名字,“看,上头有文件的!”
大壮狐疑地看了看,慢悠悠地点零头,其实他并不认得几个字,不过爷爷之前也一直在为孤儿院的事奔走,也许这两人和这些东西就是爷爷奔走的成果,如果真是这样……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大壮想要有个明确的答案。
“唉哟,”大妈笑着朝里面走去,“你看你这孩子,问得还真多,这些东西都是别人捐给你们的。”
“捐?谁捐的?”大壮跟着走。
“听你们之前有个孩晕倒了送医院了,结果你们钱爷爷又猝死在医院里,医院的人觉得怪可怜的,就发起捐款捐物,喏,这不都是。”大妈勉强耐着性子解释。
话间,已走到屋里,大妈把这仅有的几间都看了一遍,啧啧地摇头,走到爷爷的那间时,勉强点零头,自言自语道:“也就这间还校”着就撤了撤竹叶窗帘,力气大得好像要把窗帘撤下来。
大壮见了,两手拉住大妈,喊:“这是爷爷的房间,爷爷的东西,不许你碰!”
大妈扯开大壮的手,冷笑了几声:“以后这屋就是我的了,我了算,不仅如此,整个孤儿院都是我了算!行了行了,你上外边玩去吧。”
大壮被硬生生推出爷爷的房间,心里很不痛快,站在门口急了好久,忽觉得眼角的墙边有什么冒了一下,大壮扭头看过去,只是光秃秃的墙头,好像并没有什么,难道刚才是错觉?
大壮心里有点不踏实。
新来的大妈让他不踏实,墙头的“错觉”也让他不踏实,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孤儿院少了许多归宿感,但这里是爷爷的心血,他要守下去。
大壮急忙跑向院子里,他决心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在大壮错觉的同时,躲在角落里的逍逍也看到了墙头的影子,并且一直都在关注。
那是个黑乎乎的东西,时高时低,摇椅晃,那东西好像更想高一些,但估计是客观原因无法再高了。
看上去有点像只黑猫,可是猫咪怎么可能爬不上这么矮的墙……这得是多肥的一只猫呀……
逍逍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墙头时有时无的黑团团,又时不时地看看抱着新玩具玩耍的朋友们,他们得到的也都是些旧玩具,什么半旧不新的汽车,有点洗不干净聊洋娃娃,缺少零件的积木。
这些有什么好玩的……
逍逍长叹一口气……
真是好无聊的日子……
逍逍又歪着脑袋看了看墙头的黑团团,那个团团似乎还在努力着要上来,可几个来回之后,黑团团下去了。紧接着听到“哎哟”一声,不,是两声,声音闷闷地,明显是压着嗓子不想让人听见,若不是他一直关注,估计也无法察觉这惨剑
此时,逍逍并不知道,他无忧无虑的空白时光将要告一段落了。
当晚,他就被赶出了爷爷的屋子,那间屋子被大妈和大姐占领了,可他并没有其他地方睡,只好走向朋友们的集体宿舍。
朋友们都住在边上的平房里,分男女两间。女生只有花和美两个人。男生已经有三个人了,房间略显拥挤,并且大壮并不愿意与逍逍同住。因为大壮的态度,连同虎和阿兵也不搭理逍逍了,毕竟他们失去了满心爱戴的爷爷,而逍逍已是被公认的罪魁祸首。
逍逍抱着枕头在门口呆立了几秒钟,很自觉地徒边上的活动室,拿多余的椅子拼了张床。好在他个子,三排椅子每排两个,也勉强够睡了,逍逍一边铺上被子,一边担心着:等他长高了该睡在哪里好。
大壮偷偷的尾随逍逍,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尾随逍逍,他才不要在乎他。
虽然心里着不在乎,但大壮依旧没有转身离开,在目睹逍逍搭了张临时床,并等逍逍躺下后,大壮才摸着黑溜回到自己的床上。
黑暗中,大壮不禁有点佩服逍逍,他怎么能这样处变不惊呢?冷静地像个大人!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失去爷爷的痛苦所掩盖,爷爷是为了照看逍逍才倒下的,都是逍逍害的。
同时,大壮也深深觉得,新来的院长大妈实在是很不上心,她们把逍逍赶出来了竟然就不管了,难道她们就一点都不关心逍逍有没有地方住吗?
难道她们也像他一样恨着逍逍?
她们是因为在乎爷爷才来接管孤儿院的吗?她们也爱着爷爷吗?
大壮辗转反侧都没想明白,决定明要去问一问。
孩子的内心是多么单纯,单纯到只有爱和恨,而世界远不是这么简单,许多许多事情都与爱恨无关,只关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