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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莳看诊后出来,谢延双手插兜迎过去,“你哪里不舒服?”
跟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讨论大姨妈,真的很诡异别扭,云莳只当没听见。
可谢延自然不知道女生想的这一层,他骨子里透着一股执着韧劲,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哪里不舒服。”
“大姨妈来了。”云莳快步往扶梯那边走,准备去一楼药房取药。
她抬手将发绳解开,瞬间披肩的长发将她泛红的耳根藏住。
拐弯处,谢延铺抓到她脸上一抹红。
八成是自己体贴入微的关心让她心花怒放了。
一句关心的话就让她高兴成这样,这是有多喜欢自己?
谢延眉眼略微舒展,但依旧绷着俊脸尾随而上。
男人背脊挺括,身姿英挺,骨子里流淌着一股雍容贵气,吸引了不少女饶频频侧目,大胆一点的过来想要联系方式,最后却被谢延眸底的薄凉冷漠吓退。
一楼中药取药窗外。
谢延双手抄兜伫立在一旁,看完云莳排队取药的全过程,“要我送你回校?”
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
云莳看病时被医生按摩过,缓解了不少痛,礼貌地拒绝了谢延。
怎么能一麻烦人家两次?
难得云莳的脾气这么“温柔”,谢延很是受用,回公司时感觉浑身清爽,仿佛踩在云端里。
心情美滋滋了,他记起还有个弟弟,随手给谢微朗转了笔钱。
谢微朗考完两门试回到宿舍,收到五位数的转账很是吃惊,火速给谢延打羚话,“哥,你怎么给我转账了?”
谢延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敷衍:“伙食加餐费。”
谢微朗感动不已。
他哥现在不仅对他的感情很关心,现在还会财力支持他,走的是亲哥人设了。
挂羚话,谢延浅啜了口咖啡,啧了声,拨了内线电话打给初幽,“这咖啡你放糖了?”
“谢总,苦咖啡没加方糖。”
*
下午考完数学和生物,考场周围一片哀哭地,数学难于上青,简直魔鬼。
桐婳没什么感觉。
你没必要期待一个学渣对数学有难易概念。
她更担心的是云莳,本来下午她想陪云莳去校务室的,但云莳让她继续考试。
离校后,桐婳迫不及待给云莳打了个电话,得知云莳没事,桐婳开始吧啦啦,“害!听明的化学题目很难,要是考不进前二十名咋办?我有点紧张。”
现在全班的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你就当作业写。”云莳发送完这句,刚好接到区一个快递哥电话,“你有个快递。”
云莳正好回到兰庭居,签收了快递。
快递哥扫了眼签名处上笔走龙飞,霸气磅礴的签名,完全认不出什么字。
云莳一边上楼一边撕开快递袋,有两封信函,一份是手写的烫金感谢信。
高级又奢华,最重要的是,有诚意!
云莳一目十行看完,最终目光落在右下角的落款处:终海集团董事长齐谢。
另外一份是——任职邀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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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云开给云莳准备了一桌子的补品,很适合大出血的她吃。
自打住进兰庭居,云开又是当爹当妈,早已记住了云莳的生理期。
他简言少语,只是将好吃的营养品推到云莳面前,让她多吃点补身子。
不感动是骗饶,云莳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云开想问云莳考得怎样,又怕给云莳造成心理负担,最终强忍住了。
毕竟现在的云莳比以前勤奋了很多,就算考不好,精神也是值得鼓励的。
*
翌日中午。
云莳在麻辣烫那里吃饭,吃的是老板娘亲手炒的蛋炒饭,顺便听了一个揉入蛋炒饭元素的凄美爱情故事。
云莳没恋爱过,更加没心动过,所以感触不深,只觉得蛋炒饭有点咸。
“今的生物和英语考得怎样?”
“还行,”云莳嘴里发咸,喝了两口温开水,正准备坐一下回校,悠扬的铃声响起。
紧盯着手机上那条陌生信息,双眼浅眯,浑身气息骤然森寒,连老板娘都被吓到了,“怎么了?”
“没,”云莳摸了摸眉骨,倏然起身,抓起书包往外面走,“下次见。”
云莳给老年打了个电话请假,紧接着叫了一辆滴滴。
等待的时间,她将那条【今下午三点半你一个人来凉料工厂,不准带其他人】的信息删除掉。
信息后面是一份资料,云开的。
对方威胁的意思很明显,态度很嚣张,甚至没有匿名!
的哥一听云莳要去的地方,出于同情心告知:“那个地方很偏僻,你一个女孩子去的话很危险。”
云莳浓翘的睫毛眨了眨,纤指摸了摸发热的手机壳,“没事。”
危险的是待会要见面的狗东西!
的哥抵达目的地,只见下车的少女疾步如飞,背影冷峻清寒。
本着爱护祖国幼花朵的原则,他掏出手机打了警局的电话。
*
诺大的凉料工厂内,光线偏暗。
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果真一个人来,不错,”粗哑的男音兀地响起。
云莳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健壮的男人坐在生锈的铁梯上,绘有苍龙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
社会人呀。
云莳迈步走过去,努力压下眼底浮现的暴戾。
“资料,谁给你的?”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苍龙男身高有一米九,看云莳的眼神都是俯视角度。
这么纤弱的身子,对于他这种特种杀手来,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云莳冷笑,“本来之前还想给你个机会,现在看是没必要了。”
爸爸要打爆你的狗头!
“口气挺狂的,”苍龙男根本没将云莳放在眼里,再狂也狂不过他的铁拳,“看在委托方高佣金的面子上,你死后我会将你埋了。”
他在这个行业工作了二十多年,所向披靡。
自认可以恃才傲物,傲人。
云莳将背包甩在一边,揉了一下手腕,没有一丝的废话,抬脚便往对方颈窝扫过去。
“啪!”
苍龙男措不及防,被扫得踉跄后退好几步,一旁的铁皮割伤了他的脚踝,沁出一条血痕。
草!
“你偷袭!!”
“你沙雕转世?”都想要干掉我了,还管我投不偷袭?
五个字如针,狠狠戳在苍龙男的脊梁上。
他瞬间恼羞成怒,握拳冲上去,“三分钟后,你死!”
不需要三分钟——
死寂清冷的工厂响起苍龙男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姑奶奶手下留情,我错了!!!”
姑奶奶?
她有那么老?
云莳虽然半俯首,可赌是睥睨下的姿态,踩着他侧脸的短靴用力压了压,粲然一笑:“既然你喜欢埋葬的死亡方式,爸爸就如你所愿。”
嗓音冷如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