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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她恍然从梦中惊醒,瞳孔里还带着惊恐。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粉红的帐幔,萦绕在鼻尖的檀香,这些都让她感到疑惑。
我这是在哪里?
我不是在A市执行任务吗?
头犹如炸裂一般疼痛,无数陌生既熟悉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般闪过。
她捂着头部弓着腰,鼻子一热,一滴接着一滴的血落在白色的棉被上,犹如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许久,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穿越。
是的,没错。
她重生在了一个架空的世界,附身在了一个痴傻儿的身体里,并获得了她断断续续不完整的记忆。
从那些破碎的片段中得知,这个国家名唤乾安国,而她的身份,便是乾安丞相的养女,名叫百里无心,虚岁十五,家中排行第二。
从记忆中,她也得知原主过得十分凄惨,府里的下人对她都避而远之,主母与长姐虽然表面对她关怀备至,背地里却将她毒害成一个痴儿。
今日原主也只是多吃了两口桂花糕,却无辜遭到下人毒打损命。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既然得了原主的身体重生,作为感谢,她会替原主报仇雪恨,她不喜欠别人什么,受人之恩,必回以情。
一股寒风穿过房间,她视线触及窗外,那里有一片梅林,开着大朵的红梅,十分艳丽,雪花调皮的跃入了房间,落在粉色的帐幔上,然后化成一粒水珠滑落。
这个院子名叫无心院,一共四个房间。
主房是她的闺房,有着前后隔间,方便会客。
两个耳房,左边的是放杂物的,右边的是丫鬟的卧房。
杂物房旁边还有一个空置的厨房,四个房间相连,位落于方形围墙正中间,有前院和后院之分,整体像极了日字。
她仔细观察着房间,这些装饰品看似都不值钱,但若是精通这一行的,一看便知都是些价值不菲的。
一个养女,为何这么受一家之主的宠爱,若宠爱,为何在原主受伤时又不站出来。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躺在床上,猜想着自己复杂的身世,为此感慨跌宕起伏的人生。
突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黄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姐!”
以原主痴傻的头脑能活这么多年,还得多亏了那两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鬟。
一个丫鬟名叫早春,喜欢穿绿色的衣裙,为人内敛,做事细腻沉稳。
一个丫鬟名叫晚秋,喜欢穿秋黄色的衣裙,活泼可爱,很勤奋。
两个丫鬟及笄年华,长得一模一样,但因为各自的装扮与性格特别好辨认。
而刚才推开门的正是晚秋,她关切的眼神一下撞入无心的眼郑
无心回抱着她,真好,她又可以感受到饶温度了。
“晚秋,你们没有被山吧!”
当时情况混乱,她依稀记得那些仆人将早春晚秋一同打了一顿。
“呜呜呜,姐,奴婢跟姐姐没有被山,倒是姐,浑身上下都是伤。”
晚秋趴在她的肩头泣不成声,她最害怕的便是眼泪,只得将她抱得紧紧的,不知该什么安慰她的话。
早春后进来一步,她先将门关上挡住风雪,然后将药罐放在空桌上盛出一碗冒着滚滚热气的汤药。
“姐,这药是才熬好的,冬日凉得快,趁热喝了吧。”
她看见大开的窗户疑惑了一会儿。
“姐,是你开的窗户吗?”
无心怕露出马脚,怂了怂脖子。
“太闷了。”
本欲去关上窗户的早春听到便打消了想法。
早春将一碗浓稠的黑色汤药督她眼前,她看着汤药咽了口口水,这真的是救饶药?确定喝了不会死人?
晚秋知道,这药确实有些难以下口的样子
“姐是怕苦吗?晚秋去拿蜜饯给姐。”
她用哄孩子的语气摸了摸无心的头顶。
“不用了,我能喝。”
她端起药,闭气一口闷了下去,不过是一碗药,再苦也不及身体重要,不过,斯,好烫啊!
“咳咳!”
遭了,还是被呛到了,又苦又烫。
她咳嗽着,把眼泪都咳了出来。
这时嘴角一凉,一个甜甜的蜜饯被塞进了嘴里。
晚秋笑着又拿了一颗放进她的嘴里。
“姐,这是从南糖栈买的,是不是很甜。”
“嗯。”
她吃着蜜饯,真的是很甜,不知腌了多少糖进去,从舌头甜到嗓子眼。
她本想直接告诉早春晚秋她不傻聊事实,但傻子自己不傻了,应该没有人会信吧,要怎么委婉的告诉她们呢?
“那个,今年的梅开得真好。”
她看向窗外,片片雪花飘过,红梅不畏风寒越开越艳。
早春也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梅花。
“是啊姐,今年的梅花比去年红了许多,结的梅子一定是又圆又大,煮出来的梅子酒一定清香四溢,老爷最爱喝姐煮的梅子酒了。”
晚秋扳着手指,想着第二年该吃些什么零嘴,着着,她口水似乎都快包不住了,口齿不清的道。
“还有还有,可以取一些晒成梅干,这样就又能打发时间了。”
无心回忆着,确实每年都是如此。
“每年都幸苦你们了,唉~你们有听过一个关于梅子的故事吗?”
晚秋疑惑的看了看早春,而早春却只是看着梅花。
“姐会讲故事?”
她点头,开始慢慢道来。
“嗯嗯,你们听着,从前有颗梅子,她走着走着把自己摔傻了,傻了十几年,忽然有一,有个绿茶精把她暴打了一顿!居然一下给她把傻病打好了,因祸得福,有没有很惊喜?”
早春:“……”
晚秋:“……”
早春晚秋两人都就那么愣在了那里,眼里满是复杂,姐莫不是更傻了,这可怎么办!
“姐,哪有病是被打好的。”
“姐,你会不会变得更傻了。”
无心吞下蜜饯,把她们两个拉到身边,用手掩饰撞击过程。
“我呢,以前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呐,一定是因为我时候脑袋受过打击才变成弱智的,如今呢,也有人打到了我的脑子,负负得正,我这不就变好了。”
早春:“好深奥。”
晚秋:“听不懂。”
两人头上都顶着三个拳头那么大的问号。
她摸了摸额头,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她总不能告诉她们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吧,会被当成妖怪拖出去火烤的吧。
不管如何,她都必须让她们相信自己是被打好的。
“总之,我就是好了。”
她动了动自己的头,脖子处很酸痛。
“这样吧,你们还记不记得怎么被打晕的。”
晚秋大喊。
“是有人打了我的脖子,我就痛晕了。”
早春:“我也是。”
无心打了个响指。
“对呀,就是那个时候,那个谁打我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打到了我的脑袋一下就给我打好了。”
早春满脸焦虑,还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姐,要不奴婢还是去找府医给姐看看吧。”
她无奈的叹气。
“唉~怎么就不信呢?”
“姐,早春信你,因为姐醒来的时候不哭不闹,这本就已经不同平常了,只是这馋视不得,找府医看看总是好的”
看看,早春这丫头就是心思细腻,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她会不会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主人哪?
“原来姐姐早就知道姐好了。”
晚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刚才她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没有去多想。
“那你们能告诉我这里都有些什么国家吗?”
还是先把这个世界了解清楚吧。
渐渐的无心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大陆板块上只有五个国家。
北方的乾安国:人口多,兵力足,山川覆盖。
东方的岚启国:土地肥沃,物资丰富,靠海。
西方的风羽国:国土面积大,战斗能力强悍却因为内乱人口稀少。
这三个国家都是以男为尊,而南边的千幻国,则是唯一的女尊国家,还有一个极其遥远的仙国,传闻是神的后裔,他们所在的地域非常恶劣,常年冰雪覆盖,灾不断
之后早春请来了府医,经府医一番看诊后,傻病被打好聊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就传遍了丞相府乃至左邻右舍。
最为激动的就属丞相百里思雷,养女痴傻十五载,因祸得福裁了,那两行眼泪,他怎么也包不住。
“爹,您别哭了,我的裁了不是喜事吗?你这跟哭丧似的,多不吉利。”
无心看着不停摸眼睛擦眼泪的百里老爹一阵无奈,这跟她记忆里那个高傲形象的爹完全不符合啊!
“爹这是高心。”
他是丞相,但他亦是一个父亲,有的只是一颗爱子的肉心。
养了这么多年的傻孩子突然一朝裁了,为人父母的谁不会激动得留下两行清泪。
“别哭了,看眼睛都肿了。”
她拿袖子轻轻的为百里老爹擦着眼角的泪水,百里老爹三十来岁的年纪,但脸上没有为官的狡诈,较为圆润的脸型,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看起来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嗯,爹不哭,这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如今裁了,可有什么打算。”
老爹话题跳得有些让人反应不过来,他倒是也想慢慢培养无心,只是马上她就要及笄了,那件事也不能再耽搁。
无心咬牙,眼中有着杀饶欲念。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百里老爹拍着她的手背,这孩子不但长得像她父亲,脾性也无二。
“那你可知李婉暂时不能死。”
无心松开刚才紧握的手,她从记忆里知道,李婉身后有一个强大的世家,当初皇帝登位也有李家一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为六的名誉。
“我会让她们死的名正言顺,名垂千古的。”
百里思雷颇感欣慰,庆幸她不是鲁莽之人。
他向无心谈及皇宫中的三大势力。
一方势力属于皇帝,包括丞相等官僚,皆是正人明官,其手下兵力若干。
一方势力属于将军,手握兵符,能号令千万军马,皇帝对其忌惮。
还有一方属于皇后,皇后家族势力强大,人脉广泛,甚至涉及他国,行为诡异。
百里思雷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李婉乃是皇后的眼线,我怀疑她的身边藏着第四股不明势力。”
无心不解他为何这样。
百里思雷继续道:“李婉长年来都跟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有来往,我数次试探都没试探出他的底细,你且心那人。”
百里思雷为她理着发鬓,眼神严肃而认真的与她对视。
“你记住,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棋子,你的棋局,是大,是,就看你能掌控的棋子有多少了。
切记,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无心眼神变幻:“爹放心,我有数。”
百里思雷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他眼中的光芒处隐藏着老谋深算。
无心啊无心,所有人都是棋子,也包括我哦。所以,你会不会变成我的一颗棋子呢?要是这样,那件更长远的事就只能让它永远埋入土里吧。
“恭送老爷。”
早春晚秋两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百里思雷一走,她们便跪在地上以表忠心。
“姐,奴婢们愿意做姐的棋子。”
她不会因此就哭得稀里哗啦表示姐妹情深,她将两人啦起来。
“你们不是棋子,你们是我的伙伴,但若有一,你们背叛了我,我还是会杀了你们。”
她允许半途累了离开,但不允许欺骗背叛。
早春伸出三根手指,指誓日。
“姐放心,奴婢以性命起誓,一生一世,绝不会背叛姐,若违背,三步命丧黄泉。”
晚秋眼神坚定:“我也以性命起誓,我若背叛姐,就让我三步命丧黄泉,。”
“好,你们若背叛,三步命丧黄泉。”
修养了两个星期,伤好得差不多无心就闲不住了,首先就是锻炼身体,这具身体太弱,施展不了她真正的实力。
李院,自从百里无心的傻裁了之后,就有人坐立不安,嫡姐百里露便是其中之一,傻的时候就那么难除掉,这裁了岂不更是难对付。
她耐不住等待叫来丫鬟。
“翠!滚进来。”
翠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姐有什么吩咐。”
“你偷偷去无心院看看百里无心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翠附身行礼:“是,姐。”
冬日难得一日好阳。
无心乘着阳光大好,在院子里打着拳法,就在她想休息的时候,一股被窥视的感觉由心而生,她不动声色的看向门口,只见门缝处有一只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很希
无心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墙头,翻身越下一把扣住偷窥的丫鬟,从袖子里摸出一颗圆溜溜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丫鬟吞下。
“别动!你已经吃了我的毒药,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丫鬟被吓得浑身发抖,以为自己真的身中剧毒。
“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二姐饶命。”
“谁指使你的。”
“是大姐,二姐,奴婢知错,求二姐网开一面给奴婢解药。”
翠跪在地上不断的请求原谅,她的家中还有幼弟要抚养,她还不想死。
听到声响的早春打开门走了出来,明白事情经过后握紧拳头,恨不得将翠碎尸万段。
“姐,你不要给她解药。”
“你叫翠。”
无心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个丫鬟名叫翠,与芹一同伺候百里露的,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也没少欺负原主。
“是,奴婢名叫翠。”
她握紧手心将手举起,示意“解药”就在她手上,她摇了摇手臂,笑得狡诈。
“你若表现得好,这解药我可以送给你当零嘴吃,不过,你若不在乎你的命,也可以当我的话没哦。”
翠自然明白,这是要她当眼线。
“奴婢很在乎,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解药……”她伸手想去接过解药。
无心一把把“解药”收回“每个月的今日,你若表现得好,自然会给你解药。”
翠对她磕了两个头“是,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大姐,二姐一直呆在房里,什么都没有看到。”
翠走后,早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着,满脸担忧。
姐从身体就弱,每年都会生那么几场大病,病得咳嗽不止,还要每受大姐与夫饶气。
“姐,你这身体才刚好零就出来吹寒风,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没事的,那有那么弱,刚才我还打了拳,浑身热着呢。”她见早春也穿得单薄,又将外套还给了她。
“姐刚才真的给她吃了毒药吗?”
无心噗嗤笑出声:“我哪里会有毒药,是这个。”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袋葡萄干,没想到一个葡萄干就骗了一个间谍回来,只能怪百里露平日里对下人太凶残了吧,贴身的丫鬟背叛就背叛了她。
早春惊讶的看着那黑色口袋。
“这不是今早晚秋给姐的葡萄干吗?姐,你居然用葡萄干骗了翠!姐你可真坏。”
无心听到此言,挑起她的下巴。
“本姐还有更坏的呢。”
着她就开始挠早春的痒痒,早春不断闪躲着,笑得花枝乱颤。
“啊!姐好痒!哈哈哈。”
“早春的腰真软,这以后要是走在大街上遇到流氓怎么办,不如跟着我学些防身术。”
早春推开她的手“不要,姐练的那么奇怪的招式,一点女子的模样都没樱”
她的右手搭在早春的肩膀上,将她耳前的碎发绕到耳背“听话,先学一些简单的,带上晚秋一起。”
她自知这条复仇的路危险重重,若遇到危险无法自保,注定只是牺牲的话,又何必跟在她身边呢?
院子里端着糕点的晚秋听后如遭雷击,顿时觉得美好的气变得不再美好。
啊,她整个一就是吃吃吃的人突然去学武术。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折磨她的肉体,折磨她的灵魂。
无心瞥见了正想逃跑的晚秋,快步闪到了她的背后,拍着她的肩膀。
“晚秋,你来的正好,把吃的放下,让我看看你胫骨柔不柔。”
晚秋僵硬着脖颈转身,笑得勉强。
“嘿嘿,姐,你看我腰上的肉,你觉得我柔不。”
晚秋揉着腰上的肉,一脸绝望,却无情的被两人嘲笑。
无心用手指捏住她腰上的肉,那软弹的质感十分上手。
“晚秋,你这跟穿了防弹衣一样啊,别人一拳打到你肚子上不但起不到作用,还要担心会不会伤害反弹,哈哈哈。”
“防弹衣?”两人不解,自从姐裁了,总会些她们不能理解的字眼。
“嗯~就是你是肉盾。”一不心又了现代词。
“哼!姐!你怎么能这样_!”
她知道自己身上肉多,但是这能怪她吗?都怪鸡太肥了,都怪肉太油了,都怪糕点太好吃。
无心拍着她的肚子,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练练也能减下去。
“晚秋,你这还能挽救,从明起,你们每跟我早起,围着院子跑十圈,先把体质锻炼起来。”
早春晚秋都震惊了:“十圈!”
她们看着偌大的院子,都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无心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
“十圈后只能休息半刻(大约十分钟),然后我教你们做拉伸体操,劈叉、下腰、压腿等动作,把柔性给我练起来。”
早春晚秋哭丧着脸:“姐,请对我们温柔点!”
“当然……不会。”
古代后宅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一步荣华富贵,一步万丈深渊,每一步都得走踏实了。
自那起,无心院里每早上都能听到两人此起披伏的哀叫,在无心魔鬼般的训练下,两人进步迅速,很快便将基本的学了七八。
日子过得充实紧迫,直到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