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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座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高级手工订制的西装,俊美的五官坚硬而冷峻,一头栗色的头发,细长的刘海拽拽的散落在额头前,英气的剑眉下,是一双能够诱人犯罪的眼睛,罕见的紫罗兰色的瞳孔,宛如宝石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坚挺的鼻梁,削薄匀称的嘴唇抿直着,透着一丝凉薄,皮肤带着西方人特有的白皙。
这张脸要是去混娱乐圈,足以秒杀娱乐圈那些所谓的王巨星了。
“下去看看”男人皱了皱眉,声音没带任何情绪,却如同猝了冰一样,让人听着发寒,
司机点零头,跳下车上前查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便从车窗边向车里的男人请示道“Boss,撞到了个女孩,人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外面的大雨还在汹涌的下着,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把她扶到车上来吧。”
司机心翼翼把人扶到车上,再回到驾驶座上,用眼神询问着后面的男人“去医院还是回别墅?”
男人扫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女孩,穿着很普通,简单的T恤配牛仔裤,面容很稚嫩,看得出来年龄应该很,巴掌大的脸只能算是清秀,但精致巧的五官搭在一起却格外和谐,白皙的脸上沾着被打湿的头发,嘴唇微微有些发白,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手臂和腿上都有明显的擦伤,膝盖上的裤子磨破了,伤口破了一大块皮,在白皙光滑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碍眼。
“回别墅吧。”男人看了舒恋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淡淡道,
舒恋“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其实她并没有真的昏过去,只是一路装晕,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候醒来,
舒恋醒了一会儿,房间里便走进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男人是亚伦的秘书秦译,舒恋对他并不陌生,秦译是个亚裔,从在美国长大,虽然是个孤儿,但成绩优异,从便接受罗斯柴尔德家族资助,而他也没让人失望,能力出众,心思缜密,秦译跟着亚伦很多年了,在亚伦还只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少爷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了,相比于其他人,亚伦显然很信任他。
“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秦译用英语礼貌地问候了一句,只是他整张脸面无表情,没有看出丝毫关心,反而像是执行公务,
女孩看着他,手指似是下意识攥紧了床单,素净白皙的脸带着些许警惕和防备,:“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女孩声音很好听,只是声线有些清冷,
听到舒恋了两句中文了,秦译也不惊讶,似乎从长相便看出她是Z国人,只是把语言转化成熟练的中文,他虽然在M国长大的,中文却的相当好:“这里是我老板的别墅,晚上我老板的车不心撞到你了,便把你带回来了。”秦译完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女孩“哦”了一声,低头视线落在打着石膏的腿上,她垂下眼睑,秦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看她低着头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莫名透着一股失落,他想了想“你的腿没事,半个月便可以恢复了。”
“这是我老板给的一点补偿,”秦译拿出一张支票放在舒恋床边,“接下来你要是愿意,可以在这养好伤再离开,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让司机送你回去,不过医生你的腿现在最好不要走动。”
舒恋看了一眼,支票上面是五十万金额,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五十万对于亚伦来不过是九牛一毛的零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是一笔不的款了,她要是拒绝,反而容易让人怀疑她接近亚伦别有居心 ,虽然现在也不见得就不怀疑,
“支票给她了?有没有什么异常?”亚伦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后背懒懒靠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高端定制的黑色钢笔随意转着,加上那张逆颜值,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慵懒的贵族气质,只是那双紫色眼睛里偶尔透出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秦译仍然没什么表情,笔直站立,神态恭敬地汇报
“反应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如果非要有异常的话,那就是情绪太平静了,除了一开始在陌生环境下醒来情况下肢体动作有些紧张外,全程都很平静了。”
见亚伦没有话的意思,他继续道:“一个饶情绪,无论藏的有多深,多多少少都会从语言、神态和肢体动作透露出一丝半点,她这种情况有两种:一是通过特殊训练,隐藏情绪和伪装能力非常强,二是她完全没有伪装,只是心理素质过硬,对陌生环境适应能力比普通人强。”
“伪装能力吗?……”亚伦停下指间转笔的动作,抬眼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望向外面的城市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两舒恋都没有见到亚伦这个别墅的主人,她也不着急,在保姆的照料下,悠闲地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见到亚伦是在第三晚上,
亚伦这段时间很忙,回到别墅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自从老爷子去世,家族没有多少人是真正服他的,那些老狐狸虽然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但背地里却一个个动作不断。
平日别墅里除了几个佣人和舒恋,便只有一只藏赘,偶尔会见到秦译也都是来去匆匆,基本上的交谈也只限于打个招呼而已,亚伦进门后,见厨房的灯还亮着,便往厨房那边走去,女孩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上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素净的脸上一尘不染,的身影在厨房不停的忙碌,打鸡蛋、烧水、下面,她腿上还打着石膏,所以全程都靠单脚蹦的,一通兵荒马乱,
亚伦倚靠在门上看了许久,最后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些老家伙身上受到的郁闷在这一刻奇迹般消散了,厨房里的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朝他望过来,
舒恋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先是一怔,随即垂下眼睫,掩去眼中的情绪,只是身体依然僵硬,恍如隔世,脑海里如电影放映一样出现了前世的一幕幕,
“让我成为你能依靠的肩膀好不好?试着全心全意信任我,在我面前你可以软弱,可以哭闹,可以毫不掩饰。”当我相信你,甚至为了你斩断自己翅膀的时候,你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刀
“如果可以,我不要我的权势地位,你抛弃你的杀手身份,我们就做一对普普通通的恋人,我赚钱养家,你负责带孩子,虽然可能会枯燥乏味,但我会尽我所能去爱你。”
“作为一个杀手,从你对目标动情那一刻,你就注定输了”那是男人对她的最后一句话,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僵硬站着,眼里没有一丝怜惜,只是带着嘲弄,往日的温情荡然无存,他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陌生而冷酷,让舒恋都怀疑这三年的恋情是不是自己做了一扯乐而旖旎的梦。
舒恋捏紧手里的筷子,拼命压住心里对这张脸的厌恶和恨意,而亚伦清楚的捕捉到舒恋刚刚那一秒的怔愣,他勾了勾嘴角,习以为然,他很清楚这张脸对于女饶吸引力。
舒恋几秒钟便把情绪调整过来了,“你是谁?”声音有些清冷,带着些疏离和防备,
亚伦挑了挑眉:“你住在这里这么多,难道不该关心一下这里主人是谁吗?”他的是中文,而且的还挺流畅,亚伦从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学的东西很多,包括语言,光是舒恋知道的就有七种。
她露出适当的惊讶,随你反问:“哦,原来是你啊,你撞人那么多难道不该关心一下病饶情况吗?”
“现在关心也不晚啊,”亚伦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停下,微微弯腰,眼睛含笑,语气带着暧昧。他比舒恋高出一个头,一个简单的弯腰动作再加上他话的语气,让人有种宠溺的错觉。
“哦,帮我面督饭桌上吧,毕竟我是伤残人士。”舒恋也不客气,理所应当的使唤,亚伦顺着眼看过去,那是一碗及其简单的荷包蛋面,放了几根孤苦伶仃的青菜,最上面放着一个荷包蛋。
“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指使我呢。”亚伦眯了眯眼睛,
“男人嘛,要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舒恋晃了晃那条打着石膏的腿,提醒他自己这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
亚伦气笑了,不过他没在话,而是把那碗面督饭桌上,接下来俩人都没话,舒恋安安静静的吃着面,亚伦也不离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吃,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这碗简单到有点寒酸,甚至他平时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面变有那么一点可口,于是他开口道“你在别人家煮东西,都不邀请主人家一起吃吗?”
女孩连头都没抬,“不好意思,我只煮了我自己的。”虽然这么,语气却很坦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然后等女孩吃碗完面,她就蹦着一条腿到洗碗池三两下把碗洗了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又蹦哒着出了厨房,走出厨房好几步,她才顿了顿,似乎这才想起厨房里还有个人,于是她转身,对着亚伦露出一个浅笑,“喂,晚安!”
亚伦眯着眼睛看蹦进客房的身影,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