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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这样问,季铭琛不作回答。
乔再问——“季铭琛,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是吗?开始,我是你的麻烦,等我长大了,我就是你的大麻烦,自始至终,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任性胡闹,你开始是把我当女儿,后来也是把我当女儿……你爱揉我的头发,每次你都是想,我怎么也长不大,是不是?”
女儿这个话题就这样躲闪不及地被乔提了出来。
季铭琛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她有多坚强,是不是爱他,他也需要从她的身上得到验证。他已经是中年人了,集团的事,他看得远,看得清,自己的事,也看得很清楚。
他深爱着季远的母亲不假,但是,他从没有把乔当作女儿。
季铭琛接过乔的本子,自己拿起笔,很认真地写上了一段话,“乔,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女儿。最开始,我是想给季远找一个玩伴……后来,你长大了,你爱上了我,我更没有把你当作女儿。可是,周围那些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人,都你是我的私生女,并且还杜撰出许多的故事来。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希望你也不要在意。”
季铭琛的字一向如龙飞凤舞一般,这次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了很久。
乔安静地看着,看到最后,啪嗒啪嗒地掉下眼泪来。
季铭琛抬手帮她抹眼泪,却被她躲开了。
她躲着他,一个人朝楼上跑。季铭琛挡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颏,俯首吻了她。咸涩的泪水在两饶唇间蔓延,乔用力推开了季铭琛。
“你不话,我只好吻你。”季铭琛按着乔的肩,一点一点儿帮她擦着眼泪。
乔哭红了眼睛,才写了一行字给季铭琛看——“季铭琛,你欺负我不能话,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写了那么多,都不是我想听的。你走开,我不想听你那些不相干的话。”
季铭琛凝眸细看着密布着墨色字迹的本子,注意到乔上一个问题最重要的是第一句,她问他,‘季铭琛,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是吗?’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回答。他回答不出来。时间没有给他答案,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如果问他爱不爱乔嘉柔,他一定会爱。若是问他爱不爱季乔,他不清楚。
爱与不爱没有含糊,只有一个备选答案。
可他两者都不能选。
季铭琛收起手帕,从乔身边走开,目光投向窗外墨色的夜空,那夜空中掩盖着多少繁星,人们却看不到。他也看不到,但是,他知道一定有星星在夜空里隐藏着。
“乔,我已经和安东尼好了,让他带你去治病。我希望你好好配合医生,先把自己的嗓子治好。等你的嗓子好了,我们再交流,就更方便了。”
乔一双泪眼看过来,季铭琛的侧影修长挺拔,俊美如神。这个神是她不能企及的,也是她不曾拥有的。她现在很清醒。
——“季铭琛,我们根本还没有做过亲密的事,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可怜我,对不对?你为了安抚我,所以才那样,对不对?”
季铭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他的墨色瞳仁和墨色的夜空交融在一起,而变得更加深邃。
“乔乔,你很聪明。我们确实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是我骗你的。可是,我绝不是可怜你。我为什么那样,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是为着我们……”
乔没有再听季铭琛下去,自己一个人转身上楼了。
夜晚从来没有这样漫长过,乔整夜地合不拢眼。现在,她真地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了。因为季铭琛没有给她答案,乔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她在自己房间里放肆地咬了一会儿手指,然后咚哓跑到了季铭琛的卧室前。为了不让自己胆怯,她推开门就进去了。
季铭琛的房间内有一个大床,这和乔的榻榻米房间有很大地不同。
此刻,季铭琛身穿灰色的睡衣,半倚在床头,并没有入睡。他听到动静,看到是乔过来,长睫闪了闪,眼仁里透出一点点欢喜的情绪,“乔乔。”
乔咬住嘴唇,站在门口有半分钟,用一双清亮亮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季铭琛。
“怎么,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季铭琛走过来揉着乔的发顶,像是爱抚着猫儿一样。乔执拗地拨开他的手,季铭琛取了一个软枕让乔靠上,然后按住她的肩,让她坐在沙发上不许动,“脚丫这么凉,还不好好暖着。”
“季铭琛,我不是过来听故事的,也不是过来取暖的,我想,我想和你……”
季铭琛捏捏乔的脸,然后,揽着她,给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是讲有一个少女,为了救自己的母亲,苦学医术,最后成了名医。然后,她治好了许多饶病,也治好了自己的母亲……季铭琛讲得很详细,讲到那个女孩如何勤奋苦学,如何地给病人看病,最后,她的母亲治好了,她们是如何的幸福快乐……
乔睁大了眼睛听着,听着听着就困了。故事太长,她都听懵了。
最后,她累了,就那样揪着季铭琛的衣袖睡着了。
季铭琛听到乔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扭开台灯,朦胧的灯光里,她的嘴唇绷得很紧,似乎还在用力。他掰开她细细的手指,起身去了洗手间。
浴室里,清凉的水冲刷而下,季铭琛看看自己,涩然一笑。
她还没有长大,他可不想就这样和她发生点什么……哪她后悔了,他岂不是白白地把自己给牺牲了?
*
第二早晨,乔醒得早。不用季铭琛赶她,她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季铭琛站在紧闭的门口,沉吟了好久,才推门进去。
门内,乔正抱肩坐在窗下,短发有几绺遮住了前额,人看上去十分地不精神。
季铭琛走过去,曲膝而坐。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乔忍不住,拿起本子问——“季铭琛,你要为了季远的母亲坚守一辈子吗?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也不接受我,除了哄我,就是哄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