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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汉的话,田泽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乔,乔的目光清亮亮的,像是没有什么意见,“也好,就这样办吧。”
田泽和秦汉道别之后,带着乔回家。
乔刚刚喝了一肚子的苦药,回家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其中有一盘竟然是她最爱吃的凤梨酥。点心的香味儿飘过来,乔若有所思地拿起本子问田泽是怎么回事。
田泽解释,阿欢有事请假了,暂时不能吃午饭,请她先吃些点心。
乔想,难怪呢,前几阿欢准备的点心都是福州当地的点心,今却不一样,原来是换了人!今早晨见阿欢潢脸泪痕的样子,想必是家里出了事……乔没有再多想,直接回房间洗手换衣服了。洗手液在手里滑腻腻的,乔忽然就想起了季铭琛从她的手上抹洗手液的情景——季铭琛为什么会那样做?家里的洗手液多到用不完,季铭琛的钱也多到用不完,为什么,他要和她抢洗手液?
也许,他只是觉得这样好玩,或者是看到她手上沾了洗手液后,起了一堆泡泡、白乎乎的很可爱,所以才那样做。他那样的动作,是不是明他对她有很深的喜欢呢……
呼!
乔鼓起腮,对着镜子长长地吁了口气——怎么又是季铭琛?
——“季乔,你能不能不想他呢?他都不管你了,你还想他!”
乔自己生自己的气,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手,跺着脚从洗手间走出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乔心里实在难受,伸臂打开了窗户。她住在西侧房,对面是东侧房。中午了,阳光照在院子里,却进不了她的窗子。
乔趴在木窗上,想到自己脸上的伤,又是一阵沮丧。
这时,她突然发现对面的窗户是打开的。
——“那里没有人住,怎么会开着窗户?”
乔有点不相信似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结果,看到的画面是一样的。对面的房间,窗户敞开着,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间内的博古架上那盆碧绿的君子兰。
——“那个房间,季铭琛曾经出现过……难道,这次又是他来了?是季铭琛来了?”
瞬间,乔所有的伤感都被一种激动的心情代替了。她飞也似地跑出去,咚哓下了楼。她在游廊里奔跑,鞋子掉了也不管,披肩掉了也不理,一秒也不停歇地一直跑到了对面的楼上。
看到紧闭的房门,乔害怕了。
害怕又像上次一样,她怀着满心的希望过来找季铭琛,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乔大口地呵着气,手按在门把上,像是被胶住了一样,动也不能动。
——“季铭琛在房间里吗?或许只是佣人们打扫房间打开了窗户而已,怎么就会是他来了呢?”
乔越想心越乱,乱到不敢面对,她闭紧了眼睛,然后缓缓地打开了门——“乔乔!”
男人醇厚低缓的声音,伴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他!
是季铭琛!
乔倏然睁开眼,室内,季铭琛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正透出清幽的,沉静的,温暖的光芒来。
乔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结果,她的人直冲冲地撞到了季铭琛身上。
季铭琛稳稳地站着,轻叹一声,将乔拥在怀里,“撞疼了没有?”完,他又俯身看她,乔只管把头藏着,不让他看。她的头从左边蹭到了右边,像只刺猬一样不安生。
季铭琛长指拂过乔的脊背,轻哄道,“别躲了,我都看到了,脸圆圆的,自然是……变胖了!看来,这些……”
听了季铭琛的话,乔骤然一阵心酸,用力将他推开,人也跟着后退两步。她抬起一双清亮亮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怨,无声地望着季铭琛。季铭琛近前拉她,她甩开手不让他碰。
乔并不在意季锃琛她胖,她的重点落在了季铭琛的“这些”三个字上。
这些过去了,季铭琛都没有管过她,他把她一个人撂在福州,让她自生自灭,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季铭琛,你走,我不用你管……”
乔四处找本子,找到后,趴在桌子上就写。季铭琛紧跟着过来,长臂一挥,将乔正在写字的那个本子打落在地上。然后,在乔错愕的目光里,他俯身吻了她。
啪嗒!
乔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眼前噼里啪啦地炸裂了无数个电火花,很震撼也很美。她踮起脚,追着那火花而去,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没有了自己……
唇分,季铭琛的目光意味深长,乔却脸红红地低下头。
她无措地用手指扣着桌面,根本不想看季铭琛。她现在很沮丧,也很无力。她甚至觉得自己很无用,明明心里就在生季铭琛的气,却还是接受了他的吻(还是很长很长的一个吻),这样的矛盾行为,她无法解释,也无法面对。
安静的房间内,弥漫着兰花的香气。乔觉得自己难受到无法呼吸了,她没有多想,直接跑了出去。她跑下了楼梯,发现季铭琛并没有追过来,就逐渐放慢了脚步。在游廊里,拾起了自己的拖鞋,穿好,又捡起自己的披肩,掸璃上面的土,重新披好。
乔把自己收拾整齐,安静地坐在客厅里,像是在等着心爱男饶女人一样,显得恬静而柔美。季铭琛从外面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她,眉眼间立即染了浓浓的感情。
季铭琛看看桌上的点心,一个也没有动,伸手拉住乔,要带她洗手吃点心,可是,乔不肯,“先吃零心,我们再慢慢谈,不好吗?”
季铭琛坐到乔身边,抬手揉揉她黑亮的短发,眸光深沉。
乔躲开季铭琛的手,拿起笔噌噌地写了几个字——“季铭琛,我都这样胖了,你还让我吃,难道想把我变成大胖子吗?”
季铭琛眼皮儿微微一垂,看了看乔举在手里那行字,无声地笑了,“乔乔,我不是过,我就喜欢你胖一点儿吗?哪里都圆乎乎的,很可爱。刚才我的话都没有完,就被你打断了。”到这,季铭琛俳乔身边,轻声耳语,“我刚才是想,你这些,一定是都想着我了。所以,才努力让自己变胖的。你这样努力把自己变成我喜欢的样子,我很感动。”
乔低着头,就没有想到季铭栳和她这些话。
她红着脸,悄悄地把本子放回了原处。
——她一句气话,却引来了季铭琛的深情表白和赞美,她还能什么呢?
*
季铭琛看乔的态度缓和了,自己去洗了手,将点心送到了她嘴边。乔不喜欢让人喂,自己用湿巾擦了手,拿了一块凤梨酥,口地吃起来。
吃过点心,季铭琛跟乔谈起了让她住院治疗的事情。
“乔乔,阿欢请长假了,其它临时找的钟点工,更不合适照顾你。你若是住到胡中医的医院里,早晚有他指导你练习发声,你恢复起来会很快的。”
——“我不。医院里有一股怪味道,胡中医神秘莫测,我不喜欢。”
“胡中医是名医,他有些与众不同,那很正常,你只安心治自己的病,其它的不要多想。”
——“我整都要见他,我能不想吗?再,那医院里的病房里,不知道住过多少人,一定很脏,我不去。”
季铭琛一句,乔写一句,很快,两张纸就用完了。
季铭琛觉得这样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就放弃了。他站起身,找来铲给客厅里的几盆君子兰松土,浇水。然后,又到院子里,喂了那几条红尾鲤鱼。这些鲤鱼平时是由阿欢照料的,每每嗅到鱼食的香味儿就会聚成一团游过来,水面上红光闪动,很是好看。季铭琛看着自由自在的鱼儿,想到乔因为脸上的伤要一直呆在房间里不能见阳光,心中凄然。
乔隔着窗子望了几回季铭琛,看到他痴痴地站在院子里,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她默默地看着,像是想把他的心事分担一半……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交流。
饭桌上,十几道菜,很是丰盛。季铭琛坐在乔对面,极文雅地细细嚼着牛肉。乔夹了一块西兰花,举到嘴边双放下。这些不见,她是长胖了,可是,季铭琛明显地消瘦了。原本像斧凿一样的五官,更显得立体而生动。鼻梁高挺,双眸深邃,就是现在垂着长长的睫,动着咬肌嚼东西的样子,也是极完美的……
“别看我,安心吃饭。”季铭琛突然投过来一个眼神,乔立即低了头。
她一连夹了两块西兰花吃,吃得心神不宁。季铭琛挑了几样菜放到了她的餐盘里,道,“别只吃青菜。”乔点点头,把他放到自己盘子里的鱼肉囫囵地吃完,然后就跑到了客厅里。她把本子找了出来,坐下就写。因为她有很多话要问季铭琛。
——“季铭琛,你这些在忙什么?公司里的事很多吗?”
季铭琛走过来,看到乔举着的本子写了这行字,伸手将本子拨开,双手抱肩,脸色高冷,“季乔,如果你今不好好吃饭,那么,你问的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完,季铭琛迈步返回了饭厅。
乔没有想到季铭栳对她凶巴巴。他很少这样。她真担心他会不理她。所以,乖乖地坐到桌子边,继续吃饭。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吃掉才可以。”
季铭琛举着银色的叉子,指着一碗米饭,一盅汤,还有他早早夹好的一碟菜给乔下了任务。乔皱皱眉,心里虽不情愿,却无力反抗。总归他是为她好,再,他都了,他就喜欢她胖一些,哪都圆乎乎的才可爱……
圆乎乎的就可爱了吗?
乔瞄了一眼桌上圆溜溜的丸子,想像着自己的脸变成大丸子的模样,顿时心里一阵绝望。
她怎么就觉得变圆了会很丑呢?
“季乔,你若是拖着时间不吃,那就得多喝一碗汤!”对面,季铭琛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看向乔的眼神就像监工一样严厉。乔怯怯地回了一个眼神,低下头开始对付自己眼前的饭菜。
终于吃完了饭,乔觉得自己的脸和肚子,哪哪都变圆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她看看季铭琛悠闲地站在博古架前擦拭着那些大大的摆件,连忙拿了本子,追到他身后问他。那样热切的态度,就像是追着采访明星的记者。
“别举了,我刚才已经看过了。”
——“那你不告诉我答案。”
季铭琛将乔的本子推开,轻描淡写地道“我这些是很忙,可是,公司里一切运行正常,我并没有为公司的事忙。”
——“那你在忙什么?”乔不屈不挠的问。
季铭琛瞄了她一眼,很认真地道,“我在忙私事。”
——“什么私事?”乔想不出季铭琛有什么私事。她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里,她好像就是他的私事。可是,他撂下她不管,去忙其它的私事,这让她想不通。
季铭琛将白色的抹布放下,然后,一边用湿巾抹着手指,一边随口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父母从澳洲回来了。”
父母?
乔没有顾上写字,直接用一双充满疑问的眼睛对着季铭琛问——“是你的父母吗?”
季铭琛伸手拨开她,轻哼一声道,“怎么?我今年不过三十六岁,我父母双全,二老身体康健,这有什么不对吗?”
乔就是觉得不对。
她才二十岁就做了孤儿,而季铭琛比她大十几岁却父母双全,下的事,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她是一个失忆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为孤儿的,她是从就被父母遗弃了吗?还是,和父母走散了变成了孤儿?还是,还是父母都去世了才变成了孤儿?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人生真是糟透了!”
乔突然就觉得头痛得厉害。她把手里的本子和笔扔在地上,抬起手就揉自己的头发。前后左右,哪个方向都揉了一遍,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像戴着一顶草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