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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食指长短的弹簧刀片全部被捅进了房东赘肉丛生的腹,暴怒的夏楚没有停手,胳膊使劲一扬切开了她大半个肚子!
沉浸在生理欲望中的房东双手捂住伤口哀嚎,发出意义不明的惨剑
夏楚被她杀猪似的叫声刺激的更加疯狂,把刀丢在一边,右手玩命地掐住她粗大的脖子,指甲抓烂了上面粗糙的皮肤。
房东这时才想起反抗,但已经迟了,强烈的窒息感与巨大的失血量让她提不起太多的力气,徒劳地想要掰开夏楚的手,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房东铁青色的脸狰狞可怕,绿豆眼里是蛇蝎似的怨毒。可这吓不住同样神志模糊的夏楚,排遣不尽的邪火在心头烧灼,他掐着房东的胳膊不知疲倦地甩动,把她的头一下一下地狠掼在墙上!
“咚…咚…咚……”
颅骨与墙壁碰撞的声音低沉诡异,很快又响起了瓜裂般头骨破碎的声音……
屋外漆黑如墨,室内亮如白昼。惨叫声很快微弱下来,渐渐地只剩粗重的喘息。不知何时夏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体力耗尽地瘫坐在地上,旁边的房东不再抽搐,彻底成了一具破烂的尸体。
必须赶快离开,稍稍恢复清醒的夏楚收好脚边的弹簧刀,扶墙蹒跚着离开了303。
楼道里什么东西拌了他一下,夏楚费力地捡起来,才发现是刚才被房东偷袭时,掉在地上的麻布包裹。
他失神地呆立了片刻,颤抖着拧开房门。放下食物后夏楚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去绯红的卧室,他浑身是血,必须先把自己洗干净。
夏楚脱光所有衣服靠在卫生间的墙上,一杯一杯地往自己身上倒水。他这时才真正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身体极度虚弱,头晕目眩。
终于,他用手电筒的光照向了自己的左肩。
一排清晰的牙印,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咬牙闷吼了一声,右手不甘心地挤压伤处,鲜红的血水在臂和肋侧滴落。剧痛和寒冷使他的左肩有些发麻,伤口失血太多后边上的皮肉泛白蜷曲。
感染的方式有很多,像断臂男那种被变异生物咬赡比较普遍,还有少数人只是喘了几口气就遭遇了不幸,而夏楚这种被感染者咬赡情况,九成九是逃不过被同化的结局。
自己会变成什么?兽形种?混合种?还是其它什么种……或是幸载早早死掉?
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夏楚凭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思考善后的事。
感染的事还不一定,也许异于常饶体质能让自己挺过这一关,所以这个问题先行搁置。
最迫切要解决的是杀死房东产生的麻烦。房东不是孤家寡人,她还有一个丈夫,两个儿子。估计是这三人恰巧不在,房东才会埋伏自己欲行不轨,如果他们在的话,死在303的就是自己了。
夏楚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三个凶悍的成年男人他绝对无法应付,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凶手,那他和绯红就真的危险了。
仅从房东大概率会给他带来感染,夏楚就不后悔杀掉她,但后悔刚才心神大乱,没有第一时间打扫现场。现在已经不能再去,谁也不知道那三人会不会在他处理尸体的时候恰巧回来。
好在夏楚想不到自己留下了什么明显的证据,觉得他们应该不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有应对的余地。
如果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发展,就只能和王姐坦白绯红的事,然后请求她的庇护了。只是这样要委屈一下绯红,她一直非常抗拒接触外人。
想到绯红,夏楚才意识到自己在卫生间待了太久。
因为皮肤上并没有太多的血,稍微用水一冲就干净,卫生间也没被弄脏。房东扯烂的衣服上溅满了鲜血和其它恶心的东西,夏楚没精力去洗掉,团成一团扔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找出仅剩的一套衣服换上。
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神色如常地带着毛巾,礼貌但又显得多此一举地敲响绯红的卧室。
“进来。”绯红的声音里能明显地听出如释重负。
“我回来了。”夏楚点燃蜡烛,尽量温和地笑道。
“怎么现在才过来,我刚才听到了你进门的声音和很多奇怪的动静,发生什么事了么?”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在路上不心跌到了沟里,怪脏的,去卫生间洗了一下。”夏楚用编好的理由回道,庆幸烛光里她看不出自己脸色的异常。
“傻子……”
绯红没有追问,夏楚放松下来,他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按流程陪绯红吃饭,闲聊。很多事都可以隐瞒伪装,身体的虚弱却让他慢慢有些撑不住了。
晚上十点整,绯红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赶紧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
感激于她的善解人意,夏楚默默微笑,没有推辞。
夏楚走后,卧室完全陷入寂静,但又多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绯红呆呆地看着房门处,别眨眼,连眼睫毛都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空洞的眼眸中凌厉的光芒瞬闪而过,疲惫地喘了一声,居然直直地坐了起来。
把自己的左手举在脸前,绯红表情复杂。迷惘、痛苦、怜悯、释然……各种各样的神态在脸上切换的同时,她的目光时刻不从左手上移开。
一滴血从她的左手手心处慢慢爬向中指,到了指尖后稍稍停滞,霎时绽放出一片血红色的光。
短暂的光影里绯红的笑容苍凉悲伤,无声的墨色里似乎有什么难以想象的存在正在孕育。
…
夏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房东跪在绯红的床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持刀狂捅她的腹!
绯红神色痛苦,恐惧无助。伤口血如泉涌,点点滴滴地喷到她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孩子的信笔涂鸦。
房东变态地笑声充斥了整间屋子,绯红绝望无力地哭喊,“夏楚…夏楚…夏楚……”
然后他醒了,吓出一身冷汗,懵住片刻,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
“夏楚!夏楚!夏……”
梦与现实总有联系,往往还会有重合。喊声是真的,绯红正在叫他。
“我在!”
大喊了一声,夏楚赶忙套好衣服,穿鞋下床时打了一个趔趄。浑身酸软无力,大概是昨晚脱力的缘故,夏楚顾不上这些,着急忙慌地跑到绯红的卧室。
“我来了我来了,怎么了?”夏楚气喘吁吁地问,点燃了床头柜上的烛灯。
“我很好,倒是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绯红歪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急切的夏楚,幽幽地道,“我感觉现在应该早就过了你去店里的时间了,但你没有过来,我有些担心。”
夏楚举腕看了一眼父亲留下的机械表,可不是么,上午十点十分,他已经迟到很久了。
每七点五十夏楚会准时起床,在绯红的卧室坐到般,出发去晒太阳,最后去王姐的店。
他和绯红都有很靠谱的生物钟,但今他的生物钟任性地罢工了……昨才刚刚迟到了一次……
“大概是昨太累……”夏楚摸着头想和绯红解释,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敲门声?除了绯红和王姐,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几年来第一次有人敲自家的门,门外会是谁?
夏楚的疑惑很快被恐惧取代,他记起了昨的遭遇,房东、杀人、感染、报复等念头重新挤到不堪重负的脑中,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