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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看起来对猫尸另有想法。
他从腰侧拔出一把战术匕首,走过去划开了死猫的胸膛。
成年人臂长短的匕首在猫的内脏间拨弄,灵巧地切下了猫的心脏。林洋又将心脏一点一点地切开,刀刃一横撑开切口,往里瞧了几眼,遗憾地叹了口气。
用马克笔在猫尸上打了个叉号,林洋起身叹道,“可惜基变体还没有成型,错失一笔外快。”
夏楚用眼神明示自己想要了解基变体的渴望。
林洋也默契十足地开始讲解,“基变体是制作基因药剂的核心材料之一,也是主导药剂效果的关键,价值不菲。”
“它在生物被感染的时候便开始一点一点地成长,等到它完全成型的时候,生物就离变异不远了。这只猫感染到如此程度,是有概率长出完整的基变体的,可惜了……”
“值多少钱?”夏楚脑子里又准备数刀削面。
“看年份和种类的,很复杂,官方与一些私人收购组织的定价也有差异。”林洋捏着下巴道,“不过这只猫如果有的话,大概能卖两三万点,值你一个月的工资。”
“这么贵!”夏楚大惊,林洋刚才去猫的心脏里找基变体,那么基变体的大便有限,一个物件何以价值数千碗刀削面。
“成型时间不久的基变体是启蒙药剂的主要材料,有一定年份的在制作跃迁药剂时不可或缺,想想基因药剂的价格你就明白了。”
“……这样一想我又觉得基变体便宜了。”略一想启蒙药剂与跃迁药剂的夸张价格,夏楚苦笑道。
“制作药剂的技术和注射前后的医疗服务比材料更贵,所以才基因药剂产业是暴利产业。”林洋也不禁苦笑,若不是在环保局中表现良好,他怕是要工作大半辈子才能凑齐三次进化的钱。
“行了,不用再管那具尸体,抓紧时间把C楼搞定。”
“知道了。”夏楚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语气诚恳地道,“……多谢你了。”
林洋想必是发现异常之后,第一时间便冲了过来,冲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护在身后。
夏楚一向心思缜密,关心细节,从认识林洋的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人就没有让他失望过,反而关怀备至,让他屡受感动。
“见外了,夏楚。”面罩遮住了林洋的表情,但遮不住他话里的亲切,“你是我的队员,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不止是你,那些家伙刚来的时候,我也是跟个老妈子似的护在身边,毕竟萌新嘛,需要指导和保护。”
“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夏楚这辈子也没夸过别人几次,一时夸起来虽显生硬,但十分诚恳。
“你也是的。”林洋歪头笑道。
我么?我这辈子只对几个人好过,也能算温柔么?夏楚心里突然五味杂陈。
“你的眼里常含戒备,面容气质也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林洋走进几步,语调舒缓,“但我在你眼神最深处看到的是渴望,那大概是一种对幸福生活的渴望。我没在地下待过,无法对你的过去感同身受,但我觉得现在的你很爱地上的生活,且愿意与人为善。”
“这大概也是你拼命学习的原因吧……”林洋想到他在办公室和车内用功的情状,鼓励道,“我之前让你忘掉过去,其实是不恰当的,再糟糕的过往也会有值得珍视的回忆。但新生活已经开始了,你有一个很好的起点,只要努力工作,日子会好起来的。”
“嗯。”夏楚再次惜字如金地应答他的长篇大论。
林洋显然不是一个单纯面善心善的傻白甜,他对夏楚也进行了很深入的观察。而夏楚的想法很简单,对方愿意认可他,他就愿意认可对方。
两人利用上午剩余的时间完成了C楼的清理工作,一切正常,没再遇到突发情况。
赶回车内的时候,其余人都已经在车上了,啃着临时充饥的压缩饼干。
他们晚上时会回到军事园区过夜,那里面有专门为环保局打野人员设立的宿舍。中午则只在车内简单修整,因为进出军事区的程序过于繁琐。
“我们已经开始清理南教学楼了。”莫思忧对刚刚摘下面罩的夏楚与林洋道。
“南体育场的工作量本来就,更何况还有林盛跟着你。”林洋用湿巾擦去脸上的汗水,又递给夏楚一张。
“和莫副队长组队,工作体验极差。”林盛举手打报告,被莫思忧女拳镇压。
“北体育馆的进度如何了?”林洋问最后排的三人。
“百分之…九十。”李浩哲一板一眼地道。
夏楚早就察觉到这位长相有一半像女孩的同事,话风格是队里最独特的。他的语调总是平的,没有扬声与降声,而且一句话里往往会伴随时间不定的停顿。
“很好,我和夏楚也快将北教学楼完成了。大家下午再一起完成剩下的任务,早点回宿舍洗澡修整。”
听到洗澡二字,众人都干劲十足。装备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们工作了数个时,又正值6月份,早就大汗淋漓了不知道多少次。
…
下午的工作也毫无异常的顺利完成。夏楚与林洋赶去南教学楼时,其他人已经都在了。标记完后,已临近下午四点,林洋开车返程,林盛和莫思忧一路高歌。
再次通过外围关卡的合金大门,夏楚有一种恍如隔世福
明明只在遍地城市残骸的探查区待了不到十个时,却好像又回到地下生活了很多年。
面包车三次经过岔路口,再次造访军事园区。办好手续后林洋驱车驶入,夏楚一路密切观察着沿途的景象。
他对这里有心结。林洋他是在这里进行的启蒙,那通往地下的电梯肯定也在此处,那么这儿就是离他的过去最近的地方。
他失望了。林洋行使的路线是军事园区的边缘地带,夏楚能看到远处高大的围墙,但围墙内的情况显然是不开放的。想起下电梯后,满目合金的众多密室,以及那些凶悍、冰冷的人们,夏楚也认为这一切适合藏在暗处。
第二打野队的宿舍配置很高,卧室、卫生间、厨房、餐厅、客厅等一应俱全,并不是只有床架的陋室。
夏楚意识不到宿舍条件的优渥,因为他从地下到地上,就没住过于100平的房子,从没在住房条件上受过委屈。
莫思忧当然第一个洗澡,夏楚第二个,林洋最后一个。
林洋从卫生间出来后,打游戏四人组已经在客厅玩闹了很久,夏楚还是手不释卷地捧着生存仪,莫思忧戴上耳机听歌解乏。她时不时地瞄几眼夏楚,应该是想和不痴迷游戏的男性新队员多多沟通,但又不好意思打扰他的学习。
还没到开饭时间,林洋闲来无事。看到全身心投入学习的夏楚,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摸了把寸头,起身外出。
接近下午六点的时候,林洋人未进屋,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夏楚,看看谁来了?”
夏楚身躯一震,工作加学习让他脑子发懵。他昏沉沉地抬头,看到林洋进屋,其身后转出一个一身黑色夏装的人来。
夏楚瞬间清醒了,他认得那个人,而且印象不可谓不深刻。对方虽然从白衣人变为了黑衣人,但那冷历的面容与神态实在太具辨识度。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亲手给了他一针的张医生。
张医生中等身高,身材瘦削,一头欠缺打理的碎发,一双女人般纤细的手。他眼角下垂,粗看呆滞无神,但瞳孔深邃,透出几分凌厉。
“你好,998号。”他嘴角一扯,极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