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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白鹭洲的时候,任小侬接到了沈宙的电话。
“喂。”当着这么多亲人的面,任小侬没好意思表现得太亲昵,拘谨地接了电话。
“小姨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打你电话一直没打通。”沈宙告诉她。
哎呀妈,任小侬差点没笑喷。他都跟着喊上小姨了,还喊得这么熟练。想想他大了她六七岁,又只比小姨少了十岁而已。听他突然叫小姨,任小侬真的太想笑了。
她往小姨那边看了看,人家小姨脸上皮肤紧致,还年轻着呢。这个沈宙,都把人叫老了。她不禁又笑了。
“沈宙的电话吗?”陶子鹭问了问。
“嗯。”任小侬点点头。
“让他今天下班过来家里吃饭,你姨姥姥还没见过他呢。”陶子鹭像个大姐大似的,豪爽地一挥手说道。
“小姨,你小心点开车。”任小侬被吓了一跳。
陶子鹭乖乖地握紧方向盘,然后说:“听到没有?让他过来家里吃饭。”
任小侬略踟蹰。
“赶快的。”陶子鹭催促她。
“你今天下班有空吗?”任小侬问沈宙。
沈宙问,“怎么了?想我了吗?”他逗了一句。
任小侬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有些羞。
“我小姨让你来家里吃饭,哦,不对,是去小姨家吃饭。”
“哦?”沈宙觉得挺吃惊,“让我去你小姨家?为什么?我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吗?”
任小侬真的要被他笑死,跟他在一起越久,越发现他挺皮的。不过他淘气的这一面,只在她一个人面前表现而已。
已经要到家了,陶子鹭调侃了一句,“沈宙,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来我家里吃饭。”
任小侬举着手机,有点“同情”沈宙。
“小姨我听到了,晚上我一定来。”沈宙欣然应允。
陶子鹭将车子停好,坐着不动。任小侬和家人已经开了车门,纷纷下车了。
“小姨,你怎么还不下来?”看她一直坐在车里,任小侬趴在车窗上问。
陶子鹭竟然紧张了,她望着面前的这堵墙,深深呼吸两下。这可是自己家,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怕进去?
“小侬,我打个电话,你们先进去。”
任小侬信了,还以为小姨真的要忙公事。
“那好吧,小姨,你忙完就快点进来哟。”
等任小侬他们进去以后,陶子鹭趴在方向盘上。
后面缓缓开过来一辆车,正好被陶子鹭的车挡住了路。
“叭叭。”那辆车的司机朝着这边按了两下喇叭。
这一带住宅区很幽静,喇叭声显得有些突兀。按道理听到这样的声音,陶子鹭应该已经有反应了,可是她的车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后面那辆车的司机打开车门出来,这是一位中年男人,看起来长得蛮潇洒的。
他走到陶子鹭的车边,敲了敲车窗。她正靠在座位上,抽着烟。
发现有人在敲车窗,她按了车窗按钮,窗子渐渐落下来。
“麻烦你把车停好,我那车过不去。”这男人指了指后面自己的车。
陶子鹭往后看了看,举手示意抱歉。她把烟叼在嘴里,利索地握住方向盘,准备把车停好。
男人看着她的车慢慢地挪开了,嘴角浮现一丝危险,又走到陶子鹭的车边,敲了敲车窗。
“还有什么事吗?”陶子鹭猛地吸了一口烟,不解地问。
男人笑着说,“看你停车技术不错,开车很多年了吧?”
陶子鹭懒得搭理他,继续抽着自个儿的烟。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你还有事吗?”陶子鹭又问了一遍。
男人看了看眼前的这栋房子,问她:“你住这里吗?我也住这里,就在前面第9栋。”
陶子鹭根本对他无视。
“我搬来十几天了,奇怪,怎么以前没见到你?”男人自言自语,说得挺嗨。
陶子鹭心生厌烦,准备下车离开。
“让一让。”她要开出门。
男人让了让,看她从车里下来。在他看来,这女人虽然打扮中性,但身材好,长相也好,尤其眼神里那种犀利,是他不常见到的。
陶子鹭拿着车钥匙,对着自己的车按了按,锁上车子。她仰首挺胸地朝着自己家里走进去,连看都没多看这男人一眼。
男人注视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看到门口的门牌号,他一边指着,一边小声念了两遍,要把它记下来了。
陶子鹭一进来,全家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她是家里最疼爱的小女儿,都盼着她好好的。
“子鹭,快过来。”姨姥姥是最高兴的人,都哽咽了。
陶子鹭听话地走过去,大哥陶子信给她让了个位置。她坐到姨姥姥身边,喊了声:“妈妈。”
姨姥姥握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的样子,仔细打量着她。如此在意的样子,就像怕她身上哪里少了一块肉似的。
“这么看起来,子鹭跟子平挺像的。”姥姥说。
姨姥姥看了看小女儿,又看了看小儿子,说:“嗯,他们俩都像爸爸。你们看,唯一像我的就子信。”她爽朗一笑。
“谁说得,成成是最像你的。”陶子鹭说。
巧的是,陶成成背着书包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家纷纷说着。
“成成,快过来。”姨姥姥冲他招招手。
陶成成走过来,他妈妈蒋怡又给他让了让位置。
姨姥姥仔细端详着孙子的脸,逐渐点着头,摸着他的脸,笑眯眯地说:“我这大孙子好帅呢。”
好几个听了差点笑翻,姨姥姥这是在拐着弯夸自己。
等陶子信来叫大家去饭厅吃饭,大家相互招呼着走过去。
陶成成从后面拉了一下陶子鹭的衣服,陶子鹭歪了歪身子,问他:“怎么了。”
他们两个落在后面。
“姑姑,你抽烟了吧?”陶成成问道。
陶子鹭吓得赶紧对他做“嘘”声,提醒他,“小声点。”
“那你干嘛抽烟?”陶成成在关心姑姑。
“随便抽着玩。”陶子鹭说。
“骗人,失恋有什么大不了。”陶成成说。
陶子鹭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孝子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