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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副将年少正直,又为了咱们曹家做了许多事,你以后切勿再做对不起苏副将与你父亲之事!不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软骨头的女儿!”
妇人看着坐在旁边的曹丽华,纳闷自己怎么会生了一个这么没用的女儿!
曹丽华低下头,绞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可是如他所说,父亲在边关之时是对他有恩,他才会这样,如今他这般维护我,也是因为父亲,那都是他应该做的。”
开始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小,越是往后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声音也大了起来。
妇人差点一口气堵住心口,捂着自己的胸前:“你爹从军数十年,平日受过他恩惠的人不在少数!你爹走后,你见往日那些与你爹称兄道弟的人有几个还敢登门拜访?!”
曹丽华不满的嘟着嘴:“那是因为皇上抬了母亲与我的位份,如今母亲贵为一品诰命夫人,我又是安平郡主,那些人自然不敢再上门攀关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曹丽华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向身旁怒不可遏的母亲。
“这位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一点实权都没有N来别人畏惧!若是畏惧,你怎么会被陈人杰当街羞辱!”
妇人呀呀切齿的接着怒骂道:“你爹正直了一辈子,何时向旁人低过头,何时将官位看的比命重?!他一生都是为了守护天启的百姓而活!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懦弱无能,满口谎言的女儿!”
“我死后,都无颜去见你的父亲!”
曹丽华脸上立即红肿起来,耳中嗡嗡作响,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见自己母亲怒气冲冲的样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妇人捂着心口,长吁了几口气:“皇上下旨命你在家中禁足,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生辰的份上,你也不会出来,以后就好好在府中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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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便见阿右沉着脸,有些闷闷不乐,以往看到她回来,可是身前身后的搭话。
苏沐凡累的瘫在椅子上,两口就将昶瑞倒的茶水喝了下去。
“阿右,你有什么心事吗?”
阿右看了她一眼,转瞬低下头,闷闷的回道:“没有。”
“真没有?”苏沐凡打量着阿右。
阿左推了下阿右,阿右却还是那个死样子……
昶瑞乐呵呵的说道:“公子你是不知道,阿右那是因为前几天你让他出去打听杨将军与曹副将的安葬之处,没等他打听完告诉公子,公子却先一步知道了,所以他觉得自己无用,喏”昶瑞笑着看了阿右红彤彤的脸:“生了一天自己的气了。”
阿右嘀嘀咕咕的说道:“我才没有……”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苏沐凡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她坏笑的看着头越来越低的阿右:“改日我给你说门亲,好好补偿你~”
“啊?”
阿右吓得一下蹦了起来:“我哥哥还没有成亲呢,我这做弟弟的成什么亲,要成亲也是他先来!”
阿左脸上一红,在屋中转着圈的追着阿右打。
一时间屋内欢声笑语一片。
苏沐凡看向昶瑞:“母亲这几日如何了?”
昶瑞躬身回道:“还是老样子,不吵不闹,很安静。”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记不起来这些事情,也许还是好事,那被幽禁的十多年,是她最不堪的时光,不好起来也罢。
梳洗完毕,便躺进了被窝里,身子陷在柔软的被子之中,闭上眼睛,这晚宴上发生的事情,犹如过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直至她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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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还没等她睡醒,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皱了皱眉头,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草草的穿上,便走了出去。
清晨的日光,明晃晃的让她双眼微眯的看向来人。
昶瑞,阿左阿右都在门外,就连万钧也在。见她开门齐刷刷地向她看了过来。
昶瑞脸上先是一喜,转瞬又皱紧眉头开口说道:“公子,赵家来人了……”
“赵家?”
苏沐凡疑惑的看向昶瑞。
昶瑞点了点头:“河州赵家。”
她恍然,赵家是她母亲赵婉的家人,远在河州,祖上都是天启的高官,后不知原因便退出朝堂,其族中男子也再没有入仕,虽没有入仕,但在河州也是很有声望的名门望族。
不知道赵家来人所为何事……
她心中疑惑,脸上全无半分喜色,吩咐阿左让他们就在前院等着,然后就转身进了屋。
阿左领命而去,阿右与万钧守候门外,昶瑞跟在苏沐凡后面进了屋。
昶瑞看着老神在在的苏沐凡:“公子……赵家来人,想必是为老夫人来的……”
苏沐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着赵婉被幽禁叫天天不应的十多年,想着“她”以前在府中被鞭打、辱骂过着畜牲都不如的那些日子,呵……赵家。
见苏沐凡冰冷的神情,昶瑞也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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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这里等候就好,公子一会儿就来”也不等对方应声,阿左说完便退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后
“父亲,表兄怎么还没来啊?”
身着浅紫色罗裙的少女,皮肤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她此时有些坐不住的起身抱怨着苏沐凡。
中年男子身着黛青色长袍,腰间坠着一块白玉坠子,再无其余装饰。
他闻言也只是长叹了一声,半晌才开口说道:“灵儿,一会儿见到你表哥,你不要如此口无遮拦,知道吗?”
“哦……”她脆生生的应下,想着自己的表哥是那威武又神气的将军,应该长的不会太难看,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赵灵儿再也坐不住,这约莫三个时辰过去了,她与父亲早早的就等在这里,眼下都已到中午了还未见到人,就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下人的都没有!仿佛这府里除了他们父女二人,便没有第三个人一般!
可府门外加上府中,这一路走来,有好多士兵在来回走动,把这府中看守的像是一个铁桶一般,怎么可能没有人!
“父亲!我们走吧!”赵灵儿怒声说道。
在河州谁敢这么对他们赵氏一族!见到他们都是恭恭敬敬的,哪里敢这般无礼!
“不就是一个副将嘛,官架子还这么大!人家看来也不待见我们,我们还等在这里做什么?!”
“你住口!”男子怒骂着赵灵儿:“你表哥他这么做都是应该的!再让我听见你这么对待你表哥,你就赶紧滚!我没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