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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启弘从远处大步走来:“你刚刚去哪儿了?”
扫地僧见赫连启弘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过赫连启弘对此视而不见。
她如常的回道:“没去哪里啊,刚刚不是告诉你了要去走一走,上了几柱香,所以回来的晚了,出什么事情了?”
赫连启弘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然后道:“你表妹出事了。”
“灵儿?”她脸上难掩震惊:“出什么事了,她在哪?”她看向四周找寻着赵灵儿的身影。
赫连启弘看着她:“后院有供给往来香客所住的房间,人就在那里。”
“在哪?还劳烦将军带属下前去!”她急声道。
赫连启弘看着站在台子下面的扫地僧:“祭祀马上就开始了,一会儿皇上就要登台祭祀,要保护皇上的安全,等祭祀结束我再带你去。”
她看了眼扫地僧,艰难的点零头。
“我刚刚去找你,没有找到你,才遇到了你表妹。”
赫连启弘的话幽幽的传进耳中,她将目光从扫地僧身上移开,疑惑的看向赫连启弘:“找我做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事。”
她转回头看向祭祀的台子,心绪已经飘远。
“阿弥陀佛”扫地僧身着袈裟,身子佝偻,整个人仿佛得晾行成仙将要飞一般。
声音响起,周围香客马上噤了声。
只见扫地僧声若洪钟,朗朗道:“烦请各位施主止言、止孝止动。”
众百姓皆合掌静立。
一串长长犹如音的经文从扫地僧的口中道出,扫地僧身后的众和尚一齐敲着手中的木鱼,整齐的仿佛是一个人敲出来的一般。
众香客似是被这经文洗礼了一样,神情恭敬肃穆。
她突然疑惑,这是佛门之地,和尚自然信奉的是佛。
而东皇神太一虽是超脱三界之外的古神皇,按道理,佛与神,应该是不能信奉在一处的,更遑论是在佛门祭祀神仙……
她心中这么想,也是这样问出来的。
赫连启弘回道:“这太一神皇不处于三界之内,是超脱于三界外又统治着三界的神皇,佛家身处在三界之中,自然归于东皇神的管辖。”
她了然的点点头,可能因为这里是古代,所以派系分的不是那么清晰。
如果将此事放在现代,是一定不可能发生的。
半晌
扫地僧口中诵读的经文与木鱼同时停下。
明黄色的身影也同时出现。
在场诸人纷纷跪地恭迎圣上,皇帝朗声了句:“免礼”,众人随即起身。
皇帝迈步走向祭祀的台子之上,高声道:“为坛而盟,祭以尉祀。神皇太一,佑我启。事如恭亲,逝已永置,万民朝拜,永享安平。李氏人君,还以永歌!”
随着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祭祀文响起,皇帝双手高举,明黄色的龙袍在这正午日盛的光芒下,整个人让人不敢逼视。
只见皇帝拿起桌子上的金色匕首,扫地僧开始念诵经文,皇帝手持匕首一齐划破左手食指与中指的指腹,将鲜血滴在一个金色碗里。
一个和尚手端着托盘,上放有一个瓷碗和一把匕首,站在台子下。
一众百姓纷纷依次上前拿起匕首将自己的指腹划破,滴进一滴鲜血在碗里。
一人只一滴,这寺院的人加起来也可能就满满一碗。
等到收集完众饶指尖血,另一个和尚从每个人手中取上一根香,将皇帝的那根香放在最中央合为一捆,再插进香炉正中,由皇帝亲手点燃。
诵经的声音与木鱼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让人听着精神为之一振。
“神皇太一,倡永李氏!”
皇帝大喝一声,将自己的几滴鲜血倒在一大捆香上,发出呲呲几声蒸发的声音。
随即皇帝拿起另一碗收集而来百姓鲜血缓慢的倒在燃起来的香上,一时间呲呲作响,一股浓烟飘散出来,最后消散在空气之郑
鲜血燃烧起来的味道,很是怪异,闻多了竟然让她觉得有点的恶心,反胃……
等最后一滴倒上,这祭祀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等她见到赵灵儿的时候,赵灵儿的双眼已经红成了兔子,见到自己后眼泪扑簌簌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心疼得走到床前,轻声细语的道:“表哥已经把那人杀了,你以后无需再为这种事挂怀。”她去的及时,钱礼还没来得及做出畜牲不如的事,但是她的双臂被打断的痛处和那种绝望的境地,到底是在她心间留下了烙印。
赵灵儿的双臂已经接好,因为太过疼痛,现在还是有些提不起来力气,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随即将她横抱在怀中走了出去。
她想问问赵灵儿是怎么走到那里的,却又怕让她更加痛苦,话到嘴边,看来只能留在日后问了。
皇帝来时低调隐去踪迹,回去之时却是大张旗鼓,由宫内裴栋带领的禁军和赫连启弘与她的镇远军一同护送皇帝回宫。
一路上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跪地高声“皇上万岁,江山万代,太平盛世”等诸如此类的话。
皇帝此举看来是因为有赫连启弘在旁护送,若是出了什么事,赫连氏难逃问责,所以才会如此。
至于为什么来的时候悄无声息,那她不是很清楚。
她一直护送皇帝到宫门外,后与赫连启弘打了一个招呼,随即带着马车里的赵灵儿回府。
到了自己府邸之后,她跳下马背将里面犹如受了惊的兔子扶下马车,府里的下人见到平时欢乐的表姐这反常的样子,互相递了个眼神也不敢多言。
听见府里下饶禀告,赵郡也迎了过来,一眼就看到面色悲戚的女儿,他赶忙问苏沐凡:“灵儿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内疚的看了一眼赵郡,然后吩咐在一旁的下人:“将表姐带回房郑”
下人应是,扶着眼眶红红的赵灵儿走了回去。
她看着坐立难安的赵郡:“灵儿在逛寺庙的时候,突然被歹人所袭,敲我赶到了,没有让那让逞。”
“都是我的疏忽,舅舅罚我就是了。”她看着脸色不好的赵郡。
赵郡反复的道:“没出什么事就好,没出什么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