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怪物,丑陋的脸庞上,像是一个被泡进装满福尔马林的罐子中,在医学院中供教授给学生上课的标本一样。
血红色的右手掌情不自禁因为用力,发出机械的咯吱声,而捏在掌心的那面黑色的镜子,光滑的镜面上面如同蛛网一般,出现了无数的裂纹,开始飞快的向四周蔓延,那张原本丑陋的脸庞,变成了无数个分布在密密麻麻的碎片中,终于那枚倒霉的镜子,被捏扁在了掌心。
而坐在沙发上它那个同样看起来不算幸阅主人,只能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看着丢入垃圾桶中的镜子,摇了摇头道,“拜托,下次能不能弄坏别饶东西之前,可以提前询问一声,她是否同意那么你那么干”。
“她一定会同意的,如果每件事都要去问”,着,克劳德飞快的带上了自己的面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那么我们将没有自己的判断,总是会被别人左右自己的思想,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走到窗户前,紧闭的木质窗户,一道道栏栅将阳光分割成一块块的光斑,印在克劳德黑色的衬衣上,他挽起的袖子,露出还剩完整的左臂,以及那个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和右臂那个机械的假肢,高大的背影遮挡住阳光,墙壁上的书柜上,投射出一个拉长的身影,脸上那张骷髅面具,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其中,让人根本分辨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你看就连我自己对我的脸都感到难以忍受,你那些宾客呢?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会怎么,会怎么看,那些年轻的女伴,会不会因为忍不住,而失礼的在草坪上发出干呕声,而我和你,只能站在台上,依旧带着虚伪的笑容,心里却恨不得马上去拧下他的脑袋”。
听着克劳德阴郁的话声,实在是不太适合出现在那个场景之中,薇薇安手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开口安慰道,“亲爱的,放松一点好吗?这里是你爷爷的书房,是他待的最久的地方,按照传统可能这里也会是你待的最久放地方。
他如果在的话,恐怕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那你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面具,他们肯定早就已经习惯了,反而你摘掉面具,嗯,抱歉,恕我直言那样可能会让他们有些不适,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你刚刚所的那样,总是被别人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左右自己的决定,那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永远不会对你撒谎,那镜子绝对是其中之一,可是事实的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接受,所以人这个虚伪之极的生物,却总是会打着想听真话的旗号,对着周围的阿谀奉承以及那些令人作呕的谎言,露出自己最友善的一面”。
坐在薇薇安身旁,闻着传来的那股传来的淡淡木棉花香味,克劳德深深嗅一下,双眸中露出陶醉之色,开口笑道,“人就是这么多虚伪,谁也不能例外。
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看,你希望有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奢华的无以复加,像那些中东人用地下的黑色石油,换来大把金元,然后肆意的撒出去来让整个世界投来羡慕的目光吗?
那可能这里并不太合适,我们去夏威夷那片海域,在晴朗的气下选一个海岛”,着,克劳德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银色的腕表,有些庆幸的笑道,“嗯,幸好时间来得及,不过我得重新给那些人解释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嫌麻烦的”。
“我并不喜欢那样,这是属于我们的婚礼,而不是为了给别人看,为了给那些并不在意的人去证明什么,你觉得你即使我们花费了无数金钱,那又会怎么样呢?
那样我们就会成了一个参照物,一个在以后得日子里,时不时会被拉出来写在报纸上的参照物,然后会在每次有一些盛大的婚礼时,被拉出来,像是一个早已死去的尸体一样,反复的被鞭尸,那没有任何意义。
就按你当初决定的,只叫一些身边的人,经常在一起的朋友,来一起见证一下一段新的开始,我最近常听见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着薇薇安竟然捂着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嘴里发出银铃般分笑声,身子也微微躬了起来,朝身旁倒了过去。
躺在克劳德怀里,看着那面具下的双眸,也随着自己的笑声,开始逐渐舒缓起来,薇薇安开始放肆的笑了起来,伸手摩挲着那张黑色的骷髅面具,大声笑道,“秀恩爱,死的快,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个死在这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而是他们嗯,即将分手的意思”。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法,不过更像是在好莱坞的事情,那些明星为了炒作恋情,恨不得让狗仔跟在身边,像是找到了自己这辈子都真爱一样,就连一些琐事,都要拿出来想要上一段头条,实际在别人眼中就像是丑一样,然后分手之后,两个人就像做了什么伤害理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如果他们是死神的话,恨不得对方下地狱去”。克劳德带着笑意,开口调侃道。
眼中带着些许憧憬,手轻轻摸着薇薇安平坦的腹,轻声道,“你知道吗?那当我接到埃里磕电话,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横冲直撞,然后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然后在产室的大门外,我看似镇定的坐在那里,实际上我当时很紧张,那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哦,见鬼,那个孩子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紧张,我在想那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到底会像埃里克还是艾达,希望多像一点艾达,埃里克那个讨厌的家伙,如果爱丽丝长大的话,肯定会经常埋怨,自己为什么长的像爸爸。
当听到孩子出生的消息,那一刻,我竟然对埃里克有种羡慕,知道吗?他有了以后为之奋斗的目标,我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艾达或者你并不是我们奋斗的目标,这完全不一样,你懂吗”?
“我懂,孩子可以看成是另一个你,是你生命的一种延续,而我们则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不过我想问一句,你确定你和那个艾达真的没有什么吗”?薇薇安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脸色揶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