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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昌胤吃了哑巴亏,但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攻打含城也是他父王一直想做的事情,他现在是承和的世子,有时做事是不能顾忌感情的。
但是丰昌胤既然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型尚,那么他也不会单单只做一个傀儡,半年了他已经慢慢的掌握实权,对于溪叠的控制早已不耐烦!
“太师,我的女人我会想办法得到!就不劳您费心了!”
溪叠对上丰昌胤那冷冽的眼睛,确实是有点震惊,但是也很欣慰,承和交给这个年轻人手上,也不妄他为承和算计这么多年!
“臣明白了!”
身后的寻因冷冷地盯着丰昌胤,只觉得脖颈处微凉,剑光一闪,他看向身边的小七,他居然拿剑威胁他,可真是丰昌胤的好狗腿!
“小七,要对大司农客气一点!”
“是!”
小七缓缓地收回剑,眼神之间充满着挑衅,他一直都看不惯这个太师的义子寻因,半年来他发现这个大司农对景琝也是格外的关心,每次谈及有关联姻之事,寻因的脸就一片铁青,像今日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丰昌胤的例子可不少。
今日,他只是给寻因一个告诫,就像丰昌胤对溪叠的告诫一般,他们并不是软柿子,由不得别人随意拿捏!
“世子不要生气了,看那是谁?”
溪叠看向祭台的方向,富有深意的一笑,当年他也是看着那个女人登上祭台,在众人的目光下,在那响彻整个掩霜顶的祝乐声中,在袅袅的烟雾里想一个真正的神灵一般起舞,赤着脚,伴随着那清脆的铃铛声,在那张鼓上撩动着他的心弦。
那时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想要得到他,却不知道神灵都是不可触碰的,更别说得到,但是他却有办法,却没想到害了自己心中的神。
今日那个男人的儿子也想像他的父王一样,得到那个神灵,却不知道真正的神灵都是不会下凡,更不会爱上凡人的。
但是在丰昌胤心中,景琝就是景琝,不管她是不是圣女,也不管得到她是否真的会得到天下,他只是想和景琝在一起,他爱景琝!
“祭祀大典开始!”
宏伟的祝乐响彻整个掩霜顶,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一赤足女子身着彩衣,缓缓踏上那张精美的鼓面,羽扇掩面,祝乐转变旋律,羽扇被那纤纤玉指抛向空中,化作百只翠鸟飞向天空。
少女脸上那特殊的符文象征着她不凡的身份,伴随着祝乐的旋律,景琝在那青烟中起舞,时而激进,时而舒缓,那一刻众人都痴痴地看着这宏伟的祭祀!
伴随着周围火焰的迅速燃烧,祭祀到达了高潮,景琝解下脚踝上的银铃,丢进火苗,象征着圣女一身献祭,为保西岭灵族平安。
“叮铃铃!”
那炽热的火苗很快吞噬了那串银铃,一个火苗窜起半人高,像空中吐出更为炽热的红色火苗,意为吉兆,众人欢呼,那一刻景琝享受尽了所有的爱戴,她做到了,这半年来她潜心和舒姑姑学习祭祀礼仪,她总算做到了!
看到自己父亲景虑衡脸上的笑意,她便明白这次她没有让他失望,总算在离开之前做了一件让他满意的事情,景琝扫过众人的眼睛,她看到了别人对她的认可。
等等!
人群中有几个熟悉的气味,这天底下双眸异色的人还能有几个?小七!他不是消失了吗?回到西岭之后,她派人找过小七,可是安舒镖局的人说小七失踪了,没想到他居然来西岭找她了!
寻因?他怎么还敢来西岭?
等等,那位白衣男子甚是眼熟,再次定睛一看时,景琝却以红了眼眶,她用灵力晃动信玲,果然是他!他怎么变了那么多,长了头发,气质似乎也变了许多,但是有了头发的摩诃奚坨夜真的是比以前更俊朗了。
“琝琝!”
景小九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景琝,可是景琝就像着了魔一般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下边,当他顺着景琝看的方向看去的时候他发现寻因竟然也来了!
他便知道大事不好!便顾不得规矩,直接冲上前将景琝拉了下来,景琝这才知道自己差点闯祸了!
“琝琝,今日可是祭祀大典,你可不要胡来!”
“我知道了。”
“接下来你要去为灵族的孝子画祝符了!”
“嗯!”
景小九还是放心不下景琝,便一路陪着景琝,他可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看着景琝犯错。
景虑衡当然注意到景琝的异常,他看向寻因,心想难道景琝还没放下那个人的儿子!可是当他眼神扫到丰昌胤手腕上那和景琝一模一样的信玲时,他差点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难怪景琝一提起庐湖山就满脸的笑容,他原以为景琝和祁出野感情培养的不错,但是没有想到景琝居然喜欢上当时还是安庐大师徒弟的摩诃奚坨夜,而且这个和尚居然还是承和的世子!
他是不是错了,他就不应该同意景琝去庐湖山。。。
丰昌胤满脸幸福的看着手腕上的信玲,他来找景琝了!他知道景琝在等他!
丰昌胤脸上幸福的笑容像一根根刺扎在景虑衡的心上,他万万想不到景琝居然会和承和世子有故事,含城和承和之间的战事一触即发,而现下自己的女儿却喜欢上了承和的世子,这让他怎么对他的好兄弟祁云然交代啊!
就在景虑衡思虑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宾客们纷纷上来贺酒,作为主人的他只能陪着,就在应付了一杯又一杯酒后,总算是得了片刻的休息,一个烦人的声音出现。
“景虑衡,我们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吧!”
溪叠椅着酒杯走近景虑衡,他方才就注意到景虑衡有心事,是啊!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当爹的怎能不烦心呢!
“你来西岭到底想做什么!”
“岭主这是什么话,我只是为我们的世子来联姻的。”
“你休想,景琝早已与含城有了婚约!”
溪叠诡异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笑着说道:
“可是景虑衡你又管得了你自己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