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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长安。
傍晚时分,学堂已经下学了,紧闭的大门前坐着一只粉粉嫩嫩的团子,团子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发髻上垂下的带子被风卷起,书袋丢在脚边,精美的刺绣花纹之上,还多了两个灰扑颇脚印。
一个时辰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云祁双那厮足足迟到一个时辰了。
团子从无聊到生气,情绪跨过委屈的高峰,已经开始自我安慰。
别难过,云祁双不是不来接自己,他可能被人打死在半路了。
这样想着想着,心头跳动的愤怒就熄火了,然后她就被货郎的山楂串子吸引了目光。
突然,她听到了马蹄声,急促,迅速,每一下都恨不得把街上的青石板踩碎。
团子瞅了瞅,就见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驾马跑来。
白玉簪,红锦裳,云纹靴,腰挂短剑身上背弓。
全身上下都在抖擞着四个大字“意气风发”。
只是团子的嘴却不高心噘了起来,胖胖的手揣在怀里,盯着少年郎勒马停住又从马背上下来。
少年郎大跨步上了台阶,弯腰捡起她的书袋:“今下学那么早?饿了没?”
“早就饿了。”团子一脸不高兴,奶凶奶凶的吼他:“你是怎么带孩子的?下学了还要我等你,要是把我丢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来了吗?”少年郎捏捏她的脸:“还凶人,不服气咬我啊。”
团子更不高兴了,圆圆的脸拉下来声骂道:“狗贼。”
“你叫我什么?”少年郎回头:“大点声。”
团子求生欲极强,昧着良心笑的真无邪:“云哥哥。”
“嗯,乖。”
云徵配合的做出好哥哥的模样,拎着书袋子把马牵上。
云徵,字祁双,云家遗孤,父兄尽数战死沙场,被老姑奶奶太后养大,最近在帮好友玉西泽带孩子。
对,玉西泽让照鼓娃就是他妹妹玉容兕,也就是眼前这个团子,一个二皮脸还黏饶鬼。
玉容兕颠颠的跟在他后面:“先生让你明日来学堂找他。”
“为何?”云徵有不好的预感:“你又闯祸了?是用滚水浇花了还是打人了?”
她一脸无辜的摸摸头:“唔...先生我错话了。”
话虽这么,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云徵赶紧蹲下来:“什么话了?清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指指街边的糖枣,对着云徵笑出一口白白的糯米牙,云徵翻着白眼给她买了一串,她咬了一颗糖枣吃着了才含糊不清的开口:“今日,先生讲礼法,帝王驾崩之后后妃的处置,我若有所悟,先生就让我想到什么什么,然后我了,先生却我胡言乱语,还打我的手心。”
她把手伸出来,肉肉的手掌心粉红粉红的。
玉容兕眼巴巴的看着云徵:看我多可怜,快哄我呀。
云徵捏着她的指尖瞪大了眼睛:“打了?看不出来。”
“哼~”她把手缩回去继续吃糖枣。
你眼瞎,我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