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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望了望黑无常,问道:“怎样?”
黑无常擦了擦嘴角血迹:“不要紧。”
木累眼望着木云炸成了飞片,似麻木了一般,许久转首,定定望着白无常。
白无常此时却是严肃端正,说道:“前辈,在下并非着意羞辱,不过,各有所求,身不由己。”
二圣成名几十载,杀伐历练得多了,看惯了争斗,对生死,也多了分淡然,只是,这一死法,也特过于惨烈。木累恨恨道:“你当你能活着出去?!”
白无常道:“您指炸药?地下的炸药足以将整个怡红院炸飞。只是,我既然能安然站在这里,炸药便自然是没用了。”
“哈哈哈哈!!!”木累仰天大笑,忽而止声道:“你也喜欢自欺欺人?杀了我们,你们就该逃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个螳螂,能活多久?”
白无常冷冷道:“我这个螳螂,自有我逃出去的法子,就不劳前辈您费心了。”
木累望着天空,不语,似在望着无形的木云,刚刚,他不是不想自行了结,只是,自己一死,木云急怒攻心,定死无疑,他是拖得一刻是一刻了,先行死去总比眼见着亲人离去所受的伤痛要小些。不由叹息,想不到师兄与自己成名天下,竟然是如此死法,于袖中摸出匕首,用力,直刺入胸口。
沸腾的杀意似暂时消解,望着木累僵直的尸身,众人一时默然。
片刻,轩王问道:“你来此为何目的?”
白无常笑了笑,不过那笑意满含冰冷:“救你呀!”
“为何救本王?”轩王只是冷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轩王看了看面白如纸的黑无常,定是方才木云一掌受了重伤:“你这个说法未免太过于笼统。”
“王爷想听详细的?”白无常从地上扶起黑无常,“改日有机会再详谈,我同伴受伤在身,我先带她回去疗伤要紧。再会!”
“你以为,你走得出去?”轩王冷冷的:“你若将来历交代清楚,本王或许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白无常打量着轩王,片时,笑笑:“王爷,我没什么可交待的。只好杀剐存留悉听尊便。只不过,您未必留得住我。”
“是么?”四周已是布下天罗地网,即便不成,还有最后杀手锏的炸药,足以将他炸成飞片。轩王见不出留不住他的理由。只是,他太过于狡诈。
“王爷,您的烟妃中毒了。”白无常平静道。
轩王心中“砰”的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望了望云烟。云烟脸色极差,乍一看去,似失血过多的苍白之色,细看,则是灰白暗淡。
“王爷可看看,烟妃右手心可有一黑线上行,”白无常又道,“现在怕是刚过了腕部,若通到上臂,这支手臂便废了,只好削去,五日之内若无解药,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了。”
云烟捋起衣袖看了看,肤下隐隐一根细微黑线,由中指尖直抵腕部,正在缓慢上行,当下放了衣袖,默然无语。
轩王面色平静如常,心里却一瞬间闪过万千个念头般,纷繁杂沓,冷冷言:“无情?你对白姝下毒?倒让本王通融,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刀架在自家人脖子上去要挟敌人?”
听他如此几言,白无常现出一副十拿九稳的神态:“随便王爷怎么想,不过,解药我未带在身上,只好改日再来奉送。”
轩王深邃的黑瞳里暗潮涌动,一言不发,白无常亦无语,却是悠淡的神态,清澈的双眸如晴空疏云,明净清朗。半晌,轩王方道:“解药拿来,放你们去!”
“解药确真未带在身边——为了活命,也不会带在身边。”
“你们脱了身,又到哪里去找你?!”
“这个王爷但请放心,”白无常道:“先不说王爷你只手遮天,单单萧将军故吏遍天下,就够对付了。我同烟妃又无怨无仇,怎会平白无故结下如此深仇?于我百害无一利。解药我自会差人每日送来,连服五日,便可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白玉瓷瓶,以指弹向轩王,“此中有雪丹一粒,王爷可先行给烟妃服下。”
轩王倒出来看了看,珍珠大小的一粒雪白药丸,系与小雪球无异,却是异香扑鼻,拿至云烟眼前,云烟看了看,拿起吞了下去。
轩王挥手,“放他们走!”
“王爷——!”陆雨欲言又止。千辛万苦的作成此计,为的就是钓出这暗中潜行已久的大鱼,现在放他走,无异纵虎归山,功败垂成。
轩王顿了顿:“放他们走,不得暗自追踪。”
“是。”陆雨只得领命。
“告辞!”白无常说着,揽着黑无常纵身一跃,已飞上墙头,几起几落间飞身而下,落于外苑围墙下两匹马上,加鞭疾驰,只见尘土飞腾,片刻便无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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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战,刺客尽歼,轩王一行人虽然并无送命的,却也是俱个伤势惨重,个个七死八活的模样。马是骑不得了,只得备了马车回王府。
此时月华初上,蒙蒙胧胧的洒下一片清辉,夜色沉寂,几辆马车于淡淡的清光里缓缓行着。
轩王云烟共乘一车,却是各自静静的坐于马车两端,各自静静的散发出一股冷气来,一路上相对无言。
到了府前,轩王依旧神色冷冷,却亲自抱了云烟下车,云烟挣了挣,示意自己能走,轩王并未理会放手,顶着那冷冷神色,穿堂过厅的,堂而皇之的将云烟抱回悠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