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没了北漠瑶翻来覆去的影响,云染虽然心底紧张,可是因为有熊在中间做阻拦,加上她也的确是有些困有些累了,整个人也就渐渐地放松了警惕,然后慢慢的进入了梦香。
云染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突然间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抓起,一道钻心的疼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云染在睡梦之中蹙了蹙眉,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北漠瑶坐在熊那边,目光冰冷的盯着她,开口说话的声调,没什么温度:“又想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勾-引我?”
云染瞬间困意全无,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低下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手却穿过熊,伸到了北漠瑶的那一边去。
云染下意识的想要把手缩了回来,北漠瑶却握的更加用力,语调带着明显的嘲弄:“怎么,刚演完一部电视剧,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拿着身体再换第二部戏吗?”
云染被北漠瑶讽刺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那一晚的事情使得他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即使她解释,他都未必会相信,她却还是压下心底的受伤,轻声的开口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北漠瑶嘲讽的嗤笑了一声,眉眼之间尽是冰冷,说出来的话,尖锐刻薄的毫不留情:“真没想到,乔小姐不只有乘人之危的本事,就连口是心非的本事都是一流的!当初不知道是谁,趁我喝醉的时候,爬上我的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晚上,都是你在主动,而且嘴里死乞白赖的求着我,让我睡她!”
北漠瑶的话,宛如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凌迟在云染的心上,流淌出刺眼的鲜红。
那一晚,她的确是求他了,不过当时的她,因为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只是以为是一场梦,所以才小声的开口说:“你能不能让我当你的女人?”
云染真的没想到北漠瑶会拿着那一晚上的事情,来讽刺她,顷刻间,她的脸色变得通红,即羞愧又狼狈,她用手努力地掐着自己,掐到自己感觉到手指上的疼痛压过了北漠瑶话带给自己的疼痛,才语气平静的对着北漠瑶继续开口解释:“我真的没有要勾引你的意思,我只是睡着了,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碰到了你。”
“最好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不过,告诉你,虽然游戏是你开始的,但是,接下去怎么玩,却是由我来掌控的,你用身体的确能在我这里得到好处,但是前提是,不是你想要好处就能得到,也得看看我有没有兴致要睡你!”北漠瑶顿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带着孤傲的寒冷,继续薄情寡义的往下说:“如果我没兴趣,就算是你再像上次那样死乞白赖的求我,我也不屑碰你一根手指!”
随着北漠瑶的话,云染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她在北漠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低垂着头的姿态,始终没有勇气抬起头去看一眼北漠瑶的神情。
北漠瑶说完那些话,便冷淡的甩开了握着云染手腕的手,翻身下了床,进了更衣室。
北漠瑶穿戴整齐的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云染还维持着他从床-上下来之前的姿态,她的身影很瘦弱,加上低着头,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被人训斥的小学生,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无辜。
北漠瑶站在更衣室的门口,静静的盯着云染的模样看了片刻,然后视线一沉,便转身,拉开了卧室的门,离去。
北漠瑶离去良久,云染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盯着北漠瑶刚刚躺过的半个大床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拿开身前的大熊,将脸埋在了北漠瑶刚刚躺过的位置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云染贪恋的对着被单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留下的气息,然后用脸蹭了蹭带着他体温的被单,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即使他对她说过那么多残忍恶毒的话,可是她还是那么没有骨气的喜欢着他。
昨晚在《地老天荒》杀青宴上,赵萌说的那些话没错,以前的时候,他和她之间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在学校里,跟男生的关系普遍不错,可是对女生却是能避开就避开,而她的确是能和她说上话的几个别女生之一。
当然,她能和他说上话,并不是因为他对她另眼相待,而是因为许嘉木。
许家和乔家是世交,所以她和许嘉木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而北漠瑶是许嘉木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说,北漠瑶也是许家的孩子,只不过他是一个私生子。
北漠瑶和许嘉木兄弟两个人并没有因为父辈的问题而出现任何的隔阂,相反他们之间感情特别的好。
云染就是通过许嘉木,才成为能和北漠瑶说上话的几个别女生之一。
但是,也只是能说上话而已,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说一些类似于“你好”、“嗨”、“再见”这类的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年少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心动了总会伴随着主动,那时的她虽然没有其他的女生那么大胆的敢对他表白,给他写情书,在情人节送他巧克力,但是却总是默默地注意着他的动态,偶尔在学校操场上,回家的路上和他来个猝不及防的重逢,然后努力地压抑着少女特有的激动,故作巧合的镇定的给他打声招呼,他有时候会跟她回个好,有时候也不过就是点点头,但是就算只是那样枯燥的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她还是会因此雀跃幸福好长一段时间。
她不是没有过和他在一起的幻想,可是却始终没有勇气告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这么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维持着,而她的喜欢,也跟着日复一日的深刻,到了最后就演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深爱。
后来上了大学,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北漠瑶明显对她态度变得冷漠和厌恶了许多。
最初的时候,她只是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因为自己喜欢他,才出现的错觉。
可是直到后来,她无意间从许嘉木的口中听到他有喜欢的人,然后再一次偶然吃饭时,遇见他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他喜欢的人是谁。
虽然那个时候,北漠瑶已经有过好几次对她态度不耐烦了,但是那一次,却是他对她最不耐烦的一次。
即使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依旧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用一种很淡漠和冷情的神情,对着她说:“别管我喜欢的人是谁,反正都不可能是你!”
那个时候,她才彻底的明白过来,北漠瑶的确是讨厌她的。
虽然她不清楚,他到底因为什么讨厌和厌恶她,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却是识趣的开始疏离他。
就像是赵萌说的那样,他和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几乎开始不怎么联系,就算是偶尔见了面,也跟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没什么交流,就算是迫不得已必须有交流,他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伤人的。
因为太过于深爱,所以格外的在意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因为太过于深爱,所以总是可以被他轻而易举的刺伤到自己心底最软肋的地方,久而久之,她就变得开始怕和他见面,怕和他交流,不为别的,只为怕他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就让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其实她一直以为,自己和他可能就没什么交集了,两个人就这般分道扬镳互不相干了,直到有一天,上天就那么戏剧性的一个手笔,把他和她硬生生的拉在一起做成了夫妻。
天知道,当她知道,她要和他做夫妻的时候,她是有多么的开心和雀跃。
她知道他讨厌她,所以她在新婚之夜,就识趣的对着他开口表明,她不会干涉他的生活,也不会影响他,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
她就是太爱他了,所以才会在那一晚,借着酒劲迷离糊涂的主动勾引了他。
她想,他是真的厌恶她到了极点,才会在和她睡了之后,那么的愤怒。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让他以为她是因为那些电视剧的角色,才去对他投怀送抱的,可是她没办法,她只能让自己像是那些爱慕虚荣,为了名利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一样,来解释她那一次的投怀送抱。
因为,他说过:不管我喜欢的人是谁,反正都不可能会是你!
想到这里,云染的眼角,变得有些湿润。
-
北漠瑶离去之后,云染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再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她也没有再见过北漠瑶,甚至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直过了大约一个星期,云染在娱乐报道上看到北漠瑶最新拍摄电影的宣传新闻,然后了解到他的动态,在罗马拍戏。
日子继续不温不火的往前推移,转眼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到了四月底。
云染刚入娱乐圈不过大半年的时间,要名气没名气,要人气没人气,就算是她靠着北漠瑶拿到了《地老天荒》的一个角色,但是,现在那部电视剧正在后期制作,并没有上映,况且就算是打出去的广告,也是用里面知名的演员,所以云染依旧没什么知名度,既没有新片来找她出演,也没有广告需要她代言,导致她每天有着大把的闲散时光。
倒是赵萌,却是一直都在尽一个经纪人该有的责任,不断地帮她去约一些新片的试镜机会。
娱乐圈里向来水深,有很多时候,不是你漂亮、演技好,就能拿到角色,所以云染这大半个月里,试了八次镜,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而今天,是云染的第九次试镜,结局如同前八次一样,还是没戏。
“乔乔,这都快要一个月了,别说一个像样的角色了,就连一个主角的丫鬟这样只是露个脸的角色,都没有试镜成功,在这么下去,我们可要饿死了。”
相比较赵萌的心浮气躁,云染倒显得十分沉得住气,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随意的浏览着手机,一边语调平稳的说:“以前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云染说到这里的时候,敲看到新浪微博的热门搜索第一是“北漠瑶”,她话语瞬间断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没事的人一样,继续说:“再说,就算是我饿死了,我也不会饿死你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饿死我,就算是前半年你没有接到任何戏,也照样每个月给我开工资,但是,乔乔你爸妈也就给你留了那么多遗产,经不起你这么耗的。”赵萌一边说着,一边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云染,看到她手机屏幕上“北漠瑶”这三个字,过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说:“乔乔,要不然你再去找北漠瑶要个角色吧,趁着你现在能从他身上捞点好处,就狠狠的利用利用他,反正这个男人对你也不好,不用白不用,再说,他的钱跟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爸妈走得早,从小你被你叔叔带大,难不成你还想着以后跟他没关系了,再回你叔叔家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赵萌其实人不错,就是想法比较现实,一切事情都为自己考虑,云染也知道,赵萌那话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就是想让自己现在借着北漠瑶的势,迅速的在娱乐圈里爬起来,未来就算是跟北漠瑶分开了,她也能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女人为自己多打算点,总没有错的。
并不是她人有多清高,不屑于去做这种交易,而是,那个男人,厌恶她厌恶的连睡都不屑于睡她的。
云染垂着眼帘,遮掩住眼底的黯然,然后勾着唇笑了下:“他人在罗马拍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不能跑到罗马去给他睡吧。”
赵萌听到这句话,表情微微一愣。
云染眉心蹙了蹙,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乔乔,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赵萌过了好半晌,才开口说:“北漠瑶他在前两天就从罗马回来了,他难道都没有回家吗?”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啊……而她这个当妻子的却是浑然不知。
云染表情僵硬了一会儿,然后仿佛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他不回家多正常啊,我最长记录三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现在不过才大半个月。”
赵萌没有接话,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赵萌还是忍不住的又说:“乔乔,我是前两天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回来了,那人好像是从环影传媒高层那里听说的,北漠瑶从罗马回来的当天,就来公司里开会,结果会议开到一半,人就突然间昏了过去,然后就被送到了医院。”
云染听到这个消息,好半晌,才淡淡的“哦”了一声。
“我还听那些高层说,北漠瑶人很奇怪,高烧了四十度,结果送到医院,死活不肯让医生检查,愣是吵着要出院,一行人怎么劝都劝不动他,最后他愣是一个人顶着高烧,甩下所有人,独自开着车离开了。”说到最后,赵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北漠瑶那个人毛补真多啊,烧成那个鬼样,也不肯看医生,你说他会不会高烧烧死了?”
云染神情仍旧很淡定,只是她的手,却在赵萌没有发现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襟。
赵萌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的道路开着车,过了良久,又出声问了一句:“乔乔,你不准备去看看他吗?”
云染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跟他说好谁也不干涉谁的。”
这次换做赵萌“哦”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彻底的没了交谈。
不管云染在赵萌面前表现的有多不关心北漠瑶,在赵萌把她送回锦绣园之后,云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去车库,开了自己的车,出了门。
云染听许嘉木提起过,北漠瑶在北城郊区的半山腰,有一座独立的别墅,她还从许嘉木那里知道北漠瑶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当他每次生病的时候,总喜欢跑到那个荒郊野岭的别墅里,一个人躲着。
其实那个时候,许嘉木也不过是因为北漠瑶生病死活不肯去医院,而对着她随口那么一个吐槽。
很多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时她就暗暗地记了下来。
虽然云染不大确定北漠瑶会不会在那个别墅里,但是,她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准备去一趟。
云染在去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药店,她不知道北漠瑶到底生的是什么病,所以谨慎起见,只是买了一些退烧药。
云染并没有去过那个别墅,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许嘉木说北漠瑶的那个别墅,在山的最高处,而那个山,叫做宜山,所以云染只是在导航里搜了宜山,然后发现的确是在北京的北边,这才发动车子,上了路。
好在宜山不大,只有一个别墅区,云染开车直奔了别墅的最顶端,看到上面那一座孤零零的别墅时,她猜想,那大概就是北漠瑶的别墅了。
云染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钟,等到她到了宜山,已是傍晚五点多钟。
此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刻,金红色的阳光,洒在别墅上,衬得宛如城堡一样,辉煌漂亮。
别墅的门,紧关着,云染将车子直接停在了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一旁的栅栏很矮,便直接翻了过去。
她没有别墅的钥匙,敲了门,没人开,透过别墅宽大的落地窗往里瞅了瞅,也没有看到北漠瑶的身影,云染绕着别墅转了一圈,最后发现别墅后面的一扇落地窗是半开着,她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轻轻地推开,走了进去。
别墅里装潢的格外奢华堂皇,云染先在一层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北漠瑶的身影,便上了二层,整个别墅很安静,只有她走路的脚步声,云染挨个屋子张望,最后在二楼尽头的一间大卧室里,发现了北漠瑶。
男子身上穿的是西装,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远远的看去,像是在熟睡。
云染先是抬起手,敲了敲门,看到床-上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眉心蹙了蹙,然后快步的走了进去。
男子身上穿的是西装,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远远的看去,像是在熟睡。
云染先是抬起手,敲了敲门,看到床-上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眉心蹙了蹙,然后快步的走了进去。
靠的近了,云染才看清楚随意躺在床-上的北漠瑶,身体竟然在轻轻地颤抖,云染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北漠瑶的额头,发现温度烫的惊人,而男子面对她的敲门和触碰,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想必已经烧的昏迷了过去。
云染急忙将自己买来的退烧药按照说明书的剂量拿了两粒,将床头柜上放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然后费力的将北漠瑶的身体从床-上撑了起来,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拿着水瓶递到了他的嘴边。
北漠瑶烧的已经完全没有意识,根本无法自己喝水,云染抬起水瓶,往他的嘴里灌了一些水,谁知他竟然连水带药都吐了出来。
云染心底顿时有些焦急,这样的他根本没办法吃药,住的又是荒郊野岭,就近的医院医生到来,都要好几个小时……
想到这里,云染突然间想起自己小时候高烧不退的时候,妈妈拿着冰袋给自己降温的场景,于是便将退烧药和矿泉水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快步的走出卧室,去了楼下的厨房,打开冰箱,想要找些冰块给北漠瑶降温,却发现冰箱里除了一些冷藏的矿泉水,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云染想了想,直接拿了几瓶冷藏的矿泉水,回到楼上,将毛巾浸透,拧干,覆盖在了北漠瑶的额头上,然后将北漠瑶穿在身上的西装,费力的脱掉,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又拿了一条被冷水湿透的毛巾,擦拭他发烫的身体,替他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