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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暖回到神域，看到树下坐着的女子，他站在原地不动，没靠近她，就这样远远看着，一双眸温柔到极致。
寒尽察觉到，转头看过去，一头银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额角抹额的翠绿宝石衬得肌肤似玉，如画眉眼美的不真实，可望不可即。
她看到少年，眸瞳中漾起微微涟漪，下一瞬又变得平寂无波。
她站起身，走过来，来到他身旁牵住他的手，带着他来到伴生树下。
寻暖抱住她的胳膊，脑袋倚着她的肩膀，两人安安静静的。
须臾，他开口唤她，“阿尽。”
“嗯。”
“你知道自己不对劲吗？”
“……”寒尽没吭声。
寻暖坐直身子，偏头看她。
她神色淡淡，脸上没多余的情绪。
她知道的……
但轻慢，懈怠，都是黑暗情绪的一种，即便知道，她也什么都不做。
唯独对他如初，哪怕她已经如此冷漠了。
寻暖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眸中渐渐弥漫一片水光，红晕蔓延至眼尾，他手臂圈住她的脖颈，挪到她腿上坐着。
寒尽本能的环住他的腰让他坐好。
“你还爱我吗？”寻暖对上她的眼眸，嗓音很轻。
寒尽看着寻暖，“爱。”
她其实不记得爱的感觉了，即便面对少年，心里依旧是烦躁和不耐的情绪。
但她的身体和过去的记忆告诉她。
她要爱这个少年，到死都爱他。
寻暖看着寒尽翠眸中一闪而逝的茫然和凉意，苦涩的笑了下，凑近蹭着她的鼻尖，嗓音娇软，喃喃：”骗子。”
寒尽看着少年黯然的眉眼，微微蹙起眉间，胸口出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很疼，疼的让她想推开少年，离得他远远的。
但不可以，
脑中有声音在阻止她。
寒尽放在寻暖的腰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僵硬着没动。
最后实在被胸口的郁气憋的难受，盯着少年艳红的唇，狠狠亲了上去。
-
这。
茸息通过回应出现在寻暖面前，“准备好了？”
寻暖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茸息一点不介意寻暖对他的冷淡，“那我教你收回黑暗情绪的办法。”
“……好。”
寻暖回到神域，深吸一口气，找到一如既往在树下的女子。
寒尽躺在软榻上，看到人坐起身，“去哪了？”
这人乱跑了好多，她该关心一下。
寻暖摇头，跨坐在她身上，抱着她把脸往她颈窝里一埋，不动也不话。
？？
她刚刚好像看到他眼睛红了。
这是怎么了？
寒尽推了下他的腰，“你怎么了？”
寻暖抽了抽鼻子，把眼眶里打转的水汽压下去，才松开寒尽，坐直身与她面对面。
“阿尽，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吗？”是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他压根没想要寒尽的答案。
“你不准生气，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寻暖着，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忍着不落下，楚楚可怜。
寒尽张了张嘴，无声。
“我不喜欢这样，你要一直喜欢我才对。”寻暖抬着脸，水光潋滟的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嗓音细细软软，“阿尽，你答应我……”
寒尽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他哭了，你应该哄他才对！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