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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药这件事是崔君瑶编的情况,因为她曾见过言欢捣鼓一些药物,再加上她先前替自己把脉还有开出的安胎药,崔君瑶觉着此人医术应该极为高明。
皇上作为熟悉她的人应该也知晓此事。
宋宣一听,神色缓和了一些,因为给人下毒以威逼,这确实是言欢一贯的风格。
她能看上崔君瑶,大抵也是因为自己觉着崔君瑶的容貌和言欢有几分相似,然后可以和其进行光明正大地进宫,再对自己展开报复。
“那你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宋宣神色一凛,俊冷的脸颊转里个方向,又开始向着华贵人。此刻他如星眸闪烁着不定思绪的幽眸好像能往外散出锐利的鹰隼钩子,冰冷到极点的目光更能像撒渔网一样,将人心里的想法给看透。
“是以前府中的一个家奴,后来臣妾将他私下里杖毙了。
不过那污秽之事真不是臣妾愿意发生,只是因为那下人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占了臣妾的身子,所以才.....”
幸好兄长对于这一情况早有预料,和自己一早编好了谎言,否则要是让皇上知道和自己相好的人还在宫里当着差,想来这会儿脑袋也要和脖子分家。
“你说的话,朕会派人去进行查询。”
宋宣对于华贵人所说的话也有几分怀疑,不过现下他的心里对崔君瑶的来历还是有着几分揣测,似乎一个能从村子里来,而且能进宫的人,这中间一定有张远望的帮忙。
张家现下确实是自己在朝堂上大力扶持的对象,仔细想想,自个儿对他的那份信任.....好像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慢慢推着这样的走向。
宋宣的疑心一起,神色愈发凛冽,眸光淡淡地旋在了言晴的身上,幽幽道,
“皇后,这里的人有劳你费心看管了。
不过,记得给他们留着一口气儿,还有隔壁房里的人,你也记得要去照料。”
宋宣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便掀着墨冷的身影离去,戴着面具的太医也紧跟着他离去。
“现下弘哥儿一定得找出来,你混入宫内的那位朋友也一定要找到。”
到了密道的一个暗室里,宋宣才将自己裹在外面的伪装面容给卸下,几分因恐慌而涣散的眸光此时也在眼底徘徊,余光更是不时打量“太医”的神情。
“离墨进宫大抵也是为了我才要寻你复仇。
如果我出现了,想来他是愿意帮着我们。”
韩滔幽幽道,他当日其实没有完全断了气儿,在感觉自个儿受了重伤,李煦会进一步攻击时,他才用假死药丸给掩了过去,但是,毕竟受到了重击,宋宣寻到他时,尽管找里名医尽力医治,但还是没能让他苏醒。
后来,得了乔太医手中的雪莲草,才得以苏醒。
不过身体的元气终究是伤了,所以也是最近,他才活跃到宋宣身侧。
“那如珍......”
宋宣也知道如珍在安南侯身边的事情,他想让韩滔利用这层关系去让如珍套取安南侯的情报。
“要获取安南侯那边的情报有很多种方式,如珍那儿我不想靠她做这样的事儿。
如果有可能,我还希望她尽早回到我身边。”
韩滔听到如珍委身于安南侯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上刺挠着一般疼痛,因为他知道如珍心底存着的骄傲,也知道她现下这么做的原因。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她,算我求你了。”
韩滔这么多年来没有求过宋宣一件事,此时为了如珍,他愿意欠宋宣一个人情。
他说完这句话,修指便将脸上的面具给摘掉,一双幽眸好似覆着万点恳求的星光,里面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我答应你。”
宋宣想了想以后,薄唇终究是向上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虽然做了许多凉薄之事,但能让他放在心里的朋友只有韩滔一人。
这么多年来,是他陪着自己走到了现在,所以韩滔现下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自己也有喜欢的人,所以能够感同身受。
......
“卫离墨,今日回来后,我觉着他有些怪怪的。”
言欢很多时候察觉事情都比一般人敏锐,今日卫离墨的神态和平时相较,有着说不出的不一样。
“崔君瑶和华贵人怀孕的日子不对劲儿已经被宋宣发现了,奇怪的是个她们诊脉的人并不是太医院里的人。”
李煦长臂揽着言欢的五柳腰肢在床上半躺着,一双幽眸似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星光看着头上挂着的幔账,仿若要将心中的疑惑都在视线处的幔帐都一一摆出来。
毕竟有时候,奇怪的地方总是神奇地相连,只要能够解决其中的一个地方,就能突破剩下的地方。
“宋宣是个多疑的人,能在他身边得着信任的人,肯定不多。最起码要伴他历经多年的风雨才能得到现下的信任。
奇怪的是,这个太医出现不久,现下卫离墨又出现了异常,你说会不会......”
一个惊人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划过,但言欢知道这世界上万事皆有可能发生,毕竟自个儿都能重生,当初韩滔没有完全死掉,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韩滔真的出现在了宋宣身边,那么卫离墨出卖我们是迟早的事情。
他现下之所以还犹豫不决,想来还是因着你的缘故。
倘若韩滔许诺,事成之后,可以将你安全送到卫离墨身边,你觉着卫离墨会不会同意?”
李煦现下是按着人性的角度分析,有时候,他虽然有些讨厌言欢招的那些烂桃花,不过现下看来,有些烂桃花似乎也能救上一命。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极有可能发生,但是现下皇宫被围的水泄不通,这个暗藏的位置,卫离墨又知道,你说如果一旦他将咱们现下的位置暴露出去,那咱们又该如何?”
言欢也感觉到事态有些紧张,不过娇脸上依旧一片平静,语气里也有着几分不在意的淡定,好像完全没有把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放在心上一般。
因为她知道现下李煦的心里肯定同样着急,自己表现出的焦虑只会给他增添一些精神上的负担。
索性还不如让精神处于一些放松的状态,有时候,说不定还能想到一个好的法子。
“现下看来,咱们只能用弘哥儿威胁言晴,让她暂且给咱们挡几日,好留一些周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