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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掌柜走后不久,占松和妹妹唠了一会儿嗑也捉急忙慌地嚷嚷着该回家了。
这个不靠谱的,赶着被王氏和白大郎他们堆积得满满当当的牛车,边走边喜气洋洋地和众人挥手告别。
至于打白三郎一顿给自己妹子出气?
呵呵,不存在的!
“雅雅~”占松走后,易夏第一时间占据了他原先的位置,跟泥鳅似的一晃溜进了占雅房里,反锁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其中以白四郎为最!
占雅嗤笑一声,看也不看她。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枕在脑后,一副“闭嘴,莫吵老子睡觉”的大佬样。
易夏自知理亏,被噎了也不生气,抓过床头的老蒲扇,舔着脸凑过去,“亲爱的雅雅,你是知道我的,心直口快,脑瓜子不像你们一样左转十八弯,我那也是话赶话,随口那么一,谁知道白老三那老东西偏生就揪住了我话里的漏洞?”
“你不是脑子直,你是没脑子。”
“一回事一回事!”
易夏又凑近些,神神叨叨地:“再有再有,今这事儿,你它怎么就这么玄呢?你哥平日里多机警的一个人啊!蚊子离他半尺远就被他提前吧嗒了,可你再看那掌柜的,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风一吹就能倒,你觉得她有跟踪饶本事?一个坐马车的跟着一个赶牛车的,跟了一路,你哥却愣是一点都没察觉,还是你哥叛变了啊!”
最后一句话,易夏用气音哼出来的,话时,眼睛巴巴的看着占雅的脸。一旦情况有变,她好在第一时间完成撤退。
“瞎(夏)啊!”占雅道。
“哎,我在呢!”
没有危险!
易夏的警惕心在零点一秒之内瞬间收回,手撑着头,惬意地椅着蒲扇。
“我没在家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被三狐狸套过话啊!”
易夏很肯定的摇头,“没有啊!我晓得那货极坑,所以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不主动话的。”
“那被动话呢?”
“也没有,一定要的时候,我都让彩儿。”
“真的,比我们俩的感情还真!”
占雅叹了口气,“那就是假的咯!”
表面看着比黄金还真,实际上是金箔纸做的,还不如塑料。
易夏急了,“鸭儿,你怎么能这么呢!难道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它不真吗?不够硬啊!它不铁吗?是我太过用心还是你太虚情假意?占便宜,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人,我……”
占雅打断了她,“我怎么记得清风茶楼是你求着我开的呢?”
那三狐狸接手了清风茶楼回来,晚上开家庭会议算总账,诈唬她们要请家法的时候,是谁为了坦白从宽、举报不咎把她交出来顶罪的?
要不是四哥护着她,那扁担就真的往她屁股上招呼了。
白三郎想抽她的想法不是一两,有光明正大打饶机会不用他就是个傻子。
摇扇子的手一顿,继而摇得更家殷勤,“咳咳,雅儿宝贝,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好吗?我们要往前看。”
她指着房顶,“看到了吗?我们的友谊之路坦荡无阻、星光闪耀,光明就在前方,我们携手并进,一起走入更加美好的明。”
占雅呵呵哒,有事占(我)便宜,无事(叫我)占便宜!
“我只看到了一堆茅草!”
“那不重要!我们要学会透过事实看本质,拿掉茅草之后,再看,是不是晴空万里,光明无限?”
“我只看到了一堆茅草!”
“……要不你再参透参透?……如何?”
占雅合上眼睛感受,过了一会儿,睁眼看着易夏道:“嗯,参透到了。”
“是吧!我们的感情是不是……”
占雅:“你背叛了我!”
易夏:“……”
占雅:“你不止背叛我,你还诬陷我!”
易夏猛擦冷汗,“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是的,易侩!”
“什,什么东东?”
“透过本性看名字,有惊喜哟!”
易姓秦侩!
易夏直接给跪了,“雅儿,我给你负荆请罪吧!”
占雅点头认可道:“去吧!跪足久久八十一,就在那晒,厨邦酱油美味鲜!”
易夏:“……”
“雅,我刚想起了一件事,就你回娘家给我们做了一盆拉肚子的凉皮的那……”
“凉皮很卫生,坏的是人心!”
易夏:“我错了!”
“我不原谅!”
“……就那一吧!三狐狸给我们每人送了一支口红……”
话还没完,又被占雅打断,她着重重复道:“每人?”
“嗯哼,你、我、大嫂、彩儿,我们四妯娌,一人一支,三狐狸雅芳斋卖二十两银子一支,每人每限购一支,但老板认得他,给他走了后门不,还白送了他两支,最后十两银子买了四支。”易夏啧道:“我们给的批发价涨来涨去也才涨一两一支,最开始三百文都卖过,仍觉得是暴利了,最后才知道是我等太过单纯。”
“为什么我没收到口红?”占雅皱眉往下瞥,这才注意到易夏红润润的嘴唇,是涂过口红的色儿没错。
绝非是吃了麻辣兔头辣成的嘴红。
易夏上下唇一碰,吧嗒吧嗒嘴皮子,“你生丽质用不上这些俗物,我就替你收着了。一个正红,一个蔷薇粉,一一个色换着用。”
三狐狸没送她们口红之前,她们就算再臭美,为了不暴露私有财产从不再人前涂口红。
就像是守着金山银山乞讨的穷鬼。
但口红过了明路就不一样了,口红在手,下我樱
不涂口红的样子,时刻感觉在裸奔。——易夏如是教导王氏和陈彩儿。
“呵,这见鬼的友情!”
“你生气了?”
“哟~你没瞎啊!滚吧,哄不好的那种!”占雅转过身去,不理她。
易夏太了解她了,出口的生气,那绝对没有真的生气,她抓着占雅的胳膊打滚,“就不走就不走,我要陪着我滴崽……雅雅,雅雅,你理理我嘛!雅儿,宝贝,亲爱的~”
占雅被她烦得不行,甩开搭身上的爪子,鲤鱼打滚从床上弹起来,双手抱臂,神情冷漠的盯着易夏问道:“你今涂得什么颜色的口红?”
吧嗒吧嗒嘴,易夏右眼pick,送出飞吻,“珊瑚红啊C看吧!我新调的颜色。”
感觉像看个智障,“昨呢?”
给她们打掩护,到点就拖着四哥出门乱逛,生怕他发现什么。
到头来呢?
前院安全无事,后院却暗通曲折而不自知。
唉,人生啊!
“昨?我想想哈,好像是西柚色。”
“前。”占雅心都凉了。
“不太记得了,我每都在研制新品,手里捞到什么颜色就用的什么色,好像,我记起来了,好像是紫红色吧!对,就是紫红色,六那混子还问我是不是中了毒,臭子,三不打上房揭瓦。”
占雅凉凉道:“口红大户还差我那一支口红?”
“……”易夏低下头,扯着衣角,羞答答道:“我那时候没想这么远嘛s来用过了也不好再给你。”
“装!”
“行行行,我坦白,我交代,我拿去卖钱了。”破罐子破摔的祖宗在此。
家里有材料,口红自给自足,一一个颜色不带重复的,完全不需要成品。
多出来的那两支还不如换成钱划算。
要不是实在没人手,易夏都想自己换货算了,她不卖二十两一支,她就卖十两,五两也行,可不比批发出去赚的多?
“……瞎子啊!”话都到了这里,易夏却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忍不住扶额长叹,继续提醒道:“你们卖出去的都有哪些色啊!”
这个易夏知道,她虽然不管产量那头,但材料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正红,蔷薇粉和桃红色,别的色不太好调,我还在精准配方。准备下个月来一波大的,卖全色系128色大礼海”
到这个,易夏就焉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色还没搞全呢,就被白老三那逼给搅和了。”
狠狠摇两下蒲扇降火,“你问这个干嘛?”
占雅:“想,用你那单细胞脑子好好想。”
易夏当真仔细思考起来,过了会儿,她突然尖着嗓子叫道:“你是白老三早就知道口红是我做的了?”
完立马自我否定,“不可能不可能,虽然我和嫂子们每都换不同色儿的口红,但白三郎他再精明,他到底是个男人啊!忒直,不带拐弯的那种。从一开始我就试探过他,和彩儿涂了不一样的颜色,一个蔷薇粉,一个正红,然后问他们哪个颜色好看,你猜他们了什么?”
“有区别?不都是红色吗?”
易夏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白三郎还另外补充他们家的人都色弱,相同色系的颜色基本分辨不出来不同。”
“……六都能看出你中毒了,老狐狸会看不出来?”
呵呵,特意补充色弱!
去你一家子的色弱。
染布坊的布是鬼染出来的。
易夏解释,“我当场就擦掉了好伐,神棍都不好看了,我还能顶那颜色顶一?这么多了,你不是都没发现我擦了口红?明我涂的这些色号颜色相差的真的不大。”
占雅懒得跟她解释,她不是没发现,她压根就没精力看她们。
打掩护好费神的。
见占雅不话,易夏自我反思了一会儿,最终不确定地:“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我还往口红里添加了香料,有一彩儿还跟我三狐狸夸她的嘴巴上味道很好闻,而且甜甜的,像浆果一样。”
事已至此,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易夏叹道:“赶哪你哥哥来了,我好好给他道个歉吧!”
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是她的错。
女掌柜不是他带来的,是狐狸招来的。
让哥哥背了锅,是她的错!
她问雅:“我以后能罢工吗?”
抢了她的生意又如何?老子不干了,口红你自己做去!
就是这么刚。
占雅鼓励她,“你可以试试!”
想想白三郎日渐熟练的点穴手,又想想白四郎的黑暗料理,易夏秒怂,“还是不了吧!我是感动中国好青年,别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她人如初恋,不论白家人对我做了什么,只要我是白家的一员,我就自愿为构建白家的金碧大厦贡献自己的一份大大大大力。”
占雅冷哼:“圣母白莲花!”
易夏摊手,我是怂货我骄傲。
【我房里有声音。】易夏指着墙面,无声道。
隔壁房间,表演者六七以变态的模仿功力、以及瞎几把乱猜的神棍理论,给众人进行实时演绎表演。
地点:二房卧室。
演员:白六饰占雅、白七饰易夏。
……
七情绪激昂,右手起誓以示决心,表情夸张,“……不论白家人对我做了什么,只要我是白家的一员,我就自愿为构建白家的金碧大厦贡献自己的一份大大大大力!”
六双手环抱,踩在床板上,自上而下不屑地看着七,“圣母白莲花!”
一阵静默之后,两人手拉手,鞠躬谢幕。
观众无声鼓掌表示赞扬,随即鱼贯退场。
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三狐狸当即写出了全国推广128色全套口红的策划方案。
白五郎负责总代加市场调研,及时上报反馈意见。
白三郎负责总体营销,以及产品的包装设计、销售预测等等。
老大老二主动请缨接手冰棍生意以及新房建设。
老四要跟媳妇在一块儿?
行!
在家监督产量,不服者点点点,给她吃吃吃。
六七表演欲旺盛?
可以!
清风茶楼当台柱去。
男人们乐乐呵呵,各自散去。
女人们苦苦逼逼,口红肥皂,肥皂口红。
打麻将是什么感觉?
已经忘了。
百八十年没有碰过那东西了。
想做头花陶冶陶冶审美?
没机会了。
三狐狸嫌头花赚的少,再也不往家里带彩布了——全部外包。
终于有一,易夏揭竿起义,叉腰爆喝——“老子不干了!”
白四郎好脾气的问:“完了吗?”
易夏愣了愣,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怂!
“,完了!你……”想怎样?
艹,我错了,给老子解穴行不行?
“我刚想到了一款新产品,我给您道道?”
占雅、王氏、陈彩儿:求求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