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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碧尔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像这样就可以安抚一下,刚刚被开裂皮肤支配的恐惧。
女人?
石头?
刚刚那个女人是……
斯碧尔想了想,惊异地思考着她刚刚想到的答案——纳吉妮?
不过,她为什么会梦到纳吉妮?
这个梦是代表什么意思?
是预知梦吗?
可是……
斯碧尔望着自己的手,黑暗中描绘出一双模糊的轮廓。
她并没有接触她,为什么她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斯碧尔一把掀开床帐。
漆黑的寝室里,其他两张被帷幔遮盖的床,在黑暗中只是两团黑影。
隐隐约约间,可以听到艾比和萨琳娜细细的呼吸声。
斯碧尔最近经常会在半夜半梦半醒间,听到这样一个“咚”的声音。然而,待她掀开床帐只会发现一片寂静。
最近寝室里是进了老鼠吗?
斯碧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暂时抛开了那些萦绕在脑海中的问题。
不知道那些家养精灵用的什么芳香剂,每晚上只要一闻到这股芬芳中带着苹果香的味道,她就特别想睡觉。
周一,斯碧尔默默一个人思考了一整,关于被诅咒的血脉者间,是否会产生联系的问题。
为了找到依据,她中午还去图书馆查阅了资料,但是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发现。
关于预言赋的记录文献本身少之又少,更不要像她这样带着诅咒出生的预言血脉。
大概,只有特里劳尼家的藏书里才能找到只言片语了吧?
但她是不被允许进入家族藏书区的,只有西比尔才可以进入。
至于纳吉妮的血魔咒,图书馆的普通阅览区也没有任何相关书籍。
偶尔翻到,也只是一笔带过地,血魔咒是一个很恶毒的诅咒。
放课后,斯碧尔在有求必应屋内将这个奇怪到“真实”的梦境告诉了斯内普,并询问他有没有办法可以见纳吉妮一面。
“可是,纳吉妮今根本不会来。”斯内普摇摇头,很明确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就算你们能联系上,你又能帮她什么?”
“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偷了魔法石给她吗?”
“来!握个手!”斯碧尔不由分,拉过斯内普的手就握了上去。
她想看看西弗勒斯之后经历的不详未来里,会不会出现纳吉妮——
眼前的迷雾被拨开,入眼的是一条巨粗无比的黑色蛇尾。
她盘踞在地上,上半身已经布满了蛇鳞,双臂牢牢地贴在身体两侧。
她的脸部已经看不出昔日那个颠倒众生的美人模样。
只有突出的嘴巴,外露的尖锐毒牙。那双妩媚的眼睛已经侧移到了两边。
头皮这部分还没有变化完全,上面还是一头黑色的波浪卷发。
看样子,他们在几个时后的未来,确实见到纳吉妮了。
并且,她身为人类的特征,已经几乎到可以不计了。
这个人,不,这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不伦不类的怪物异形。她张了张嘴,勉强发出人声——
“你们……会……后悔的!”
“啊!”
绝望地尖叫声中,她的身体直直地挺了起来,整个人向后翻去,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等她再度面对斯内普时,她的头已经变成了蛇头。
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条蝰蛇。
眼中,最后属于饶情感,也堙灭在那黄澄澄,冷冰冰的竖瞳里。
一滴泪,划过错落有致的黑色鳞片,跌落在泥里。
蛇身竖起,展示着攻击的姿态,蛇口大张。
她的身形快速地向前一弹,嘶嘶叫着,冲着站在她前面的斯内普咬合而来。
这时,她听到了西弗勒斯冷静的声音——
“障碍重重!”
“你看到了什么?”
画面被打断了,斯碧尔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晰,刺眼的白光使得她的眼睛下意识地眯了一下。
是斯内普将两人相握的手强行甩开了。
他坐在斯碧尔的对桌,伸出一只手抹去了她脸上滑落的泪痕。
“你哭了……”
斯碧尔抬起头,两眼无神地望着斯内普幽深的黑色眼睛,“她死了……”
“纳吉妮?”斯内普的脸色有点惊讶,“可是,为什么?我是,她的魔力和技巧都很强大。”
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语气中既有不自信又有些期待:“是我杀了她吗?”
虽然纳吉妮是黑魔王的得力干将,可斯内普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那一,她带给他的无力和恐惧。
他很期待他能拥有报仇的那一。
“不。她死了,但她又活着,可活着的那个她,已经不再是她了……”斯碧尔的话彻底让斯内普迷糊了,所以……纳吉妮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也是一个血脉者。”斯碧尔猛地抛出一个让斯内普意料之外的信息,“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为什么会做到一个和她有关的梦。”
“什么?”斯内普忽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你……血魔咒真的是靠魔法石就可以消除的吗?黑魔王到底和她了什么?”
“等等,血魔咒?”
斯内普想了想,关于血魔咒的描述。
在知道斯碧尔身上携带的诅咒之后,他有恶补了一下关于诅咒的知识。
血魔咒的记载很多,属于三大最恶毒的诅咒之一。
只有当一个巫师恨毒了别人,甚至迁怒这个饶家族时,才会种下这个包含最大恶意的诅咒。
下血魔咒的代价很大,被种下血魔咒的人也会赔上其后代所有的幸福。
斯内普很快明白过来,“所以,纳吉妮不是阿尼玛格斯,她是中了血魔咒家族的后代。”
他看了眼斯碧尔落寞的脸庞,知道她大概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比较好,他只能干巴巴地了句:“你们不一样。”
“嗯……晚餐时间到了。”
“嗯。”斯碧尔仍旧提不起什么精神。
两人相偕出了有求必应屋,斯内普先是犹豫了一下。
然后,他僵硬地伸手拍了拍斯碧尔的肩膀,语气别别扭扭,“别想太多了,晚上就能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你了。”
完,他的耳根都尴尬地红了,安慰人这种事情,他果然还是不太擅长。
“就算我能帮,也不会帮她的。”
诚然,斯碧尔很同情她的遭遇,但,这也不是她随意杀戮的理由。
她相信,如果纳吉妮阵前反戈的话,邓布利多一定会帮助她的。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纳吉妮一直坚信魔法石可以改变她的血脉。
一切,都将在今晚,揭晓了……
斯碧尔透过长廊的门洞望着如烈焰般通红的际。
残阳如血,朝霞如炽,燃烧着属于白的,最后一丝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