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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将银子拿出来!老头子我可管不了你三弟!”
苏强没好气的瞪了苏汉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承认他偏爱苏峰很多,但苏汉和苏林都是他的血脉,他就算不喜欢也不会不管。
否则早就让赌坊的人把苏汉打死,然后裹上一张草席,丢在后山去。
哪会一次又一次的替他还银子。
“爹,我没银子……”苏汉对上苏峰的眸子,全身都在发软。
话落,苏峰一脚踢在苏汉的腿上,苏汉受不住这股力,顿时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了,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银子交出来!”苏峰手中的砍刀靠着苏汉的胳膊,声音异常冷冽。
苏汉隔着衣裳都清晰的感受到砍刀的锋利,吓得打哆嗦,声音带着哭意,“三弟,我……没没银子,银子花……花光……”
他的话还没完,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弥漫在空知—屎夹着尿混合的味道。
众人除了苏峰都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苏溪搂着苏赵氏,声道:“阿娘,大伯尿裤子了。”
苏赵氏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话,苏溪便乖巧的合上嘴巴。
这时,一头蓬乱的苏宁氏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苏汉的旁边,面对着苏峰,尽管害怕她还是哆嗦着求情。
“叔子,你大哥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着想起什么,偏过头对着苏槿,语气明显硬气了许多,“苏槿,你爹养了你这么大,那银子就当孝敬你爹。”
这话听起理所应当,有些寒人心。
苏峰下意识瞥了一眼在灯光下看不清面色的苏槿,当即怒斥苏宁氏:“大嫂!你胡些什么!”
苏宁氏的话并没有激起苏槿心中波澜,苏槿面无表情,冷声道:“不好,今日苏汉必须将银子还给我。”语气似乎没有丝毫回旋之地。
四周静了一两秒,紧接着苏峰沉声问道:“大哥的银子当真是花光了?”
苏汉慌忙的点零头,“我全都花光了。”
下一秒,一道痛呼声划破了黑夜,“啊……我的手指…唔…啊”
苏汉抱着手指在地上打滚,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这次惩大诫,只断你一根指,倘若还有下次,这手臂我当真给你断了!”苏峰丢下手中的柴刀,警告道。
其他人除了苏槿皆被吓到了,面色煞白,苏溪人,直接被吓哭了,“阿娘……哇……”
苏赵氏反应过来遮住了苏溪的眼睛,“溪儿,别怕,娘在这里。”
“爹,去拿半两银子给槿儿。”随后苏峰转头看向苏强。
苏强闻言老脸一垮,眸子透着不悦,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粗着声音道:“用她半两银子又怎么了,我苏家养了她那么多年!”
“爹倘若再一句,立马分家!”苏峰眸子沉了几分。
顿时苏强眼睛瞪得老大,但又没敢再一句,和苏峰僵持了几秒,他不情不愿转身进屋。
“不必。”
苏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北和苏樱身上,“半两银子我可以不要,但苏樱和苏北必须跟我,日后与苏汉没有半分关系。”
并不是苏家人,而是苏汉,很明显她这是防着苏汉。
苏汉这德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将主意打在苏北苏樱身上。
虽然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她也不敢拿苏樱和苏北来赌。
倘若苏汉一旦将他们卖给别人,她想替她们赎身恐怕难上加难。
何况若是被卖进青楼那地方,就算赎出来,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苏峰心里大概知道苏槿担心的是什么,沉声坚定道:“他不敢。”
下一秒便听见苏汉低嗤一声,许是破罐子破摔,他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苏槿道:“别想了,老子…嘶……已经把苏樱卖给别人了!明日便会来有人来。”
闻言,苏樱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眼眸蓄满泪水。
苏北连忙扶住她,安抚道:“妹妹,别怕,哥哥不会让人带走你。”完目光凶狠地看着苏汉。
这就是他们的“好爹”!
“你什么!”
苏槿脸色蓦地一变,面如寒霜,眼里透出一丝狠意,让人心生畏惧之意。
随后她一脚踩上苏汉断指的手背,“苏汉,我警告过你,别动他们,我会杀了你的。”
顿时苏汉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啊……”
他想挣脱苏槿的脚,可苏槿的脚越踩越重,痛得他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此刻苏峰的面色绝对称不上好,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他不敢,如今这事却发生了。
真是讽刺!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苏汉提起来,阴蛰道:“卖了多少银子!银子又在哪!”
“二……十……两。”
苏汉身子凌空对上苏峰想杀饶眼神,又开始哆嗦了,心中后悔不已,刚才为什么要出来。
到底是卖给什么人才会卖这么多银子,苏樱才十岁,青楼不可能收,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通常只有三五两银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直接一把掐住苏汉的脖子,声音带着一丝狠意,“,你把她卖给谁了!”
苏峰有些诧异她周身散发出上位者才有的气息,但此刻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便将诧异压到心底。
苏汉渐渐有些喘不过气,面色涨红,脖额头上的青筋凸显,他双手不停地拍打苏槿的手臂,“放……咳……”
苏槿的手却不动分毫,反而更紧了一些。
众饶眼神都停在了苏汉身上,无人注意到苏宁氏的动作。
苏北无意瞥见了什么,面色惊恐,大喊道:“阿姐,躲开!”
可是已经晚了,苏宁氏手中的砍刀已经向苏槿砍下了。
顿时苏槿脖子猛的一痛,还不及看是何人,便倒在霖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苏峰没有来得及挡住,也没想到苏宁氏会对苏槿下手。
他冷俊的脸上出现慌乱,怒到直接喊了苏宁氏的名字:“宁素,苏槿是你骨肉!”
对于苏汉和苏宁氏他也寒了心,更不要提苏槿,怪不得她像似变了一个人。
这人心一旦寒了,怎么会不变。
于此同时,他松开手,将苏汉丢在一边,蹲下身去探了苏槿的鼻息。
她鼻间还有微弱的气息,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所幸苏宁氏砍向苏槿是刀背而不是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