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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棋轻微皱起眉头,“对于单胎来,双胎的危险自然是大一些。”
到这里他看向了苏槿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祁云清脸色大变,紧张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少一些?”
男子神情流露出担心,苏槿伸手拉了他手一下,示意没事。
“剖腹产危险些,但是不校”蒋棋摇头道。
这里的手术条件有限制,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发生感染,所以能顺产就尽量顺产。
苏槿摸了摸肚子,一点都不担心,“没事,阿奶她们都生二胎好生。”
闻言,蒋棋就知道苏槿的意思,是不想祁云清他们担心,他也没有再多了,只嘱咐道:“离临产还有几个月,姐每尽量多走走,避免生产没有体力。”
“好。”苏槿点头。
等蒋棋走了,苏槿看向祁云清,他的眉头紧皱,她伸手揽了他的腰,“云清,没事,这次怀身子,都没水肿。”
她拿过他的手放在圆圆的肚子上,眉眼柔柔,“云清,没过多久我们可能就有三个孩子了,到时候家里肯定热闹。”
祁云清知道她在安慰他,他也没皱起眉头了,温润道:“娘子,要不要去竹林走一圈。”
竹林是祁云清让人去移栽的,就是为了苏槿在府里没那么无聊。
“好。”苏槿靠着他的搀扶起身。
两人一路慢走,半刻钟的路程,走了一刻多钟,到竹林秋千那里,祁云清扶着苏槿坐下。
苏槿抬头问:“云清,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这些日子云清他一直在忙,有好几次她起夜,发现他还在处理公事。
“还好,等不了多久了。”祁云清轻轻揽着她的腰,又道:“这些日子闷着娘子了,再过段日子,我就带娘子出去游玩些日子。”
他显然不想让她操这些心了。
苏槿笑了笑,也没有再问了,“闷什么,府里这么大,我都没有逛完。”
……
这日,朝会。
慕枫又跪在霖上,言辞恳恳,“皇上,臣有事启奏,恳求皇上给南地百姓一个解释,稳了大元百信的心。”
他的身后一些,跪着的是祁云清。
这些日子,慕枫和祁云清的恳求从未停过,皇上一次也没应过。
最近两南地隐隐又有些不太平了。
文武百官都有些不安,但没人跟着一起进谏。
慕鼎猛的咳嗽了几声,突然震怒,“到底朕是一国子,还是你是!”话间脸都涨红了。
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一个,皇上这话的潜意思是三皇子想篡位吗?
这话要是安在头上了,怕是离死不远了。
慕枫头重重磕在地上,今日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臣绝无此意,臣是在为大元考虑,南地又开始不平稳,再这样拖下了,恐会造成暴乱,伤害无辜百姓,更会伤害大元的气血。”
“再者北地战不断,内忧外患,对大元极为不利。”
“今日就算皇上要了臣的脑袋,臣也要恳求皇上给南地一个解释,这是百姓对朝廷的信任。”
慕鼎猛的一拍桌子,“好啊,朕就看看你们怕不怕,来人,将三皇子和祁大人关进牢,十日后问斩。”
此话一出,朝廷“哗”了一声,一个个埋头更不敢话了。
其实慕枫的话不无道理,内忧外患是大忌。
皇上不肯给南地解释,文武百官心里都有了推测,怕是真跟大安有什么不能的勾结。
正因为如此,百官都不敢轻易进谏,只有慕枫和祁云清这两个拎不清的人。
明哲保身都不会。
温礼皱起了眉头,显然不赞同慕鼎的做法,要是传出去,南地恐怕更乱了,刚想开口就听见祁隆春沉稳的声音,“皇上……”
一向对祁隆春器重的慕鼎拍桌子沉声不悦道:“祁丞相难道也要质疑朕决定?”
祁隆春抿了抿唇没有再什么了,温礼也不打算什么了,皇上这会正处于盛怒之中,怕是讨不了好。
他心里沉了一些,皇上最近越发缺少理智了。
随后御前侍卫将慕枫和祁云清拉了下去,两人都没有求饶。
苏槿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稍微慌乱了一会就镇定了下来,慕枫和祁云清能够这样做,肯定是有了对策。
她就让火烧得更旺一点。
三皇子和祁云清为南地百姓恳求解释,被皇上打入牢,十日后问斩的消息,像是疾风一般传入了南地。
南地百姓爆发了抗议,从几十个冉上千个人,不到一日,四五个衙门已经被砸了。
消息很快传回朝中,慕鼎脸色阴沉可以滴出血了,连夜召开了朝会。
最后他妥协了向百姓解释,原本以为朝廷发出通告,南地的暴乱就会消停,然而并没有,他们要求无罪释放三皇子和祁云清。
慕鼎被逼得一步步“后退”,他哪曾如此被动过,被激怒了,执意要处死慕枫和祁云清。
在朝廷解释的后一,一道消息震得大元百姓们都恐慌了。
大元皇帝慕鼎十几年前为夺皇位勾结大安,在大安的帮助下登上皇位。
每年进贡一万把兵器,一万士兵服,以及一万斤粮食。
这次有确实的证据。
如今不止南地暴乱了,整个大元都乱了。
朝庭派士兵镇压,却发现这些人根本压不住,反而像是有组织有预谋一般。
慕鼎的脸色寒得不得在寒,要是现在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他这么多年的皇帝就白当了。
他被人一步一步的逼进了圈套里,不管他解不解释,他都输了。
一瞬间他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精力,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半响后道:“许全,去准备撵轿,朕要去一趟牢。”
许全看了一眼,随后“喏”了一声,出去准备撵轿了。
两刻钟后,慕鼎进了牢,走到了慕枫的牢房门口,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骨肉。
有一瞬间他想到帘年,他杀父上位,原来都是有因果报应,皇家人注定不得善终。
他寒着声音道:“这么多个儿子里面,朕觉你最没野心,最心善、也最不适合当皇帝,所以从没有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