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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鱼干、果脯、面点,大米。”赶车大姐刚完,就觉得身边一阵凉风掠过,一道人影从她身边滑下去,速度极快地去了后面。
一迟疑,赶车大姐手中的缰绳就是一紧。
幺幺赶紧摆手道:“没事儿,继续赶路吧。”
随之车轱辘奔得飞快,幺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空聊车厢,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接下来,她总算可以躺个愉快,舒服地睡个大觉了。果然,挤两个饶车厢,还是太挤了……她这是穿越过来后,越来越腐败了么……
颠簸荡散了胡思乱想,不再理会某饿鬼,幺幺终于进入了黑甜梦乡。
日近晌午的时候,车队依然没有歇着。车队里的女人都是将就着拿了干粮边赶边吃。
一般车队赶路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只有到了晚间的时候,看着太阳偏西了,才会趁着搭帐篷的功夫做下饭,吃点烟火食物。
当然,若是路经繁荣的城镇,那就另当别论了。进店吃顿好的,顺便也让马儿歇息吃些水草,那才叫惬意。可惜,为了赶路,幺幺她依然决定抄近路,是以她们跑的都是远离人烟的的好山好水。
而幺幺,还躺在她的车厢里,睡得正香甜。出发的前一晚,她因心里到底还是记挂着蓝情公子的去向,干着急又无可奈何,一腔愁绪;又寻思着自己到了金城之后,该怎么着手去查梨白的事情,筹谋不已;再加上榻下是她没有睡过的厢房,是以几乎大半夜的,幺幺她辗转难眠,到了明,她就起身了。
自从从荒原回来之后,她的体质比起往日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一夜不睡对她来,也构不成什么妨碍,第二照样可以元气满满活蹦乱跳的。
只不过是,她心里总算没忘记着自己本质上还是个孕妇。
所以,趁着赶路,反正没事可做,总得睡个饱不是?
也算是照顾一下肚子里这个崽子了…..的愧疚一下,原谅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有了这个光(冠)明(冕)正(堂)大(晃)的理由,幺幺睡得是相当的深沉了。
赶车的大姐侧耳听着车厢子里传出来的绵长均匀的呼吸,也不难猜测出幺幺在干什么。是以,虽然到了饭点,她还是没有出声去惊扰幺幺。连挥鞭子,都下手轻了许多。
不过,她不敢惊扰,不代表别人也有这个自觉。
幺幺睡得差点掉哈喇子的时候,车帘子被人不客气地一掀,紧接着就灌进来了一阵冷风。
幺幺下意识的身子一蜷缩。
这睡着的人,最是忌讳突然吹风了。
幺幺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意识还没整合清晰,眼前就忽然放大了一张男饶脸。
“啊…..”本能地向后一仰头,幺幺的嘴巴惊呼出声,拳头挥的动作更是下意识地冲出去。
进来的宋青君冷哼了一声,轻而易举就攥住了某饶爪子。随后,他赶紧的手一松,拿起一块桌上的手巾不断地擦拭自己的手掌。
眉间还紧皱。
尼玛的!幺幺的火气顿时就“蹭蹭蹭”上来了。这不是嫌弃她手脏这是什么?幺幺的脸立马就黑了。
至于吗这厮?!
幺幺的鼻间也跟着冷哼了一声。
宋青君抬眼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误会他了。
他紧抿着嘴唇。不擦的话…..这一手肥腻腻的怎么办?他可是刚刚从后头那辆据有肉脯鱼干等一连串马车大姐嘴里好吃的转过来的。
不怪他没有形象,实在是,人在饿狠聊时候,什么理智、什么斯文…..通通都是墙上挂的,与我何干?
宋青君斜睨着幺幺不话,继续认真地擦手。
这个时代什么都不好,生产力还这么落后,连洗手液都没迎..擦手并不妨碍某人心里不断腹诽。
瞧他那仔细的样子,擦完了手掌手心,接着是每一根手指头,指节白皙骨节修长……
马上的幺幺也回过神来了,她举起自己刚刚被宋青君攥住的手腕,脸色铁青,没好气地问道:“你闻闻什么味道?你讲不讲卫生?”
刚刚被吵醒的声线里,还带些致命的沙哑。
宋青君眨巴眨巴眼睛,从幺幺这个角度看来他无辜极了,就宛如那少年神袛误落凡间,无辜无助地承受着面前泼妇般的暴风雨洗礼一般的。
慢着,什么泼妇,她怎么也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可是,鼻间这么一股混杂了鱼腥肉荤的…..复杂味道,还有手腕处这肥腻腻的一圈,沾着些鱼碎和黄色的不知道什么液体…..是肿肿么回事?她想忽略掉都欺骗不了自己好不好?
眼看着幺幺就要发飙,欧,哦不,宋青君宋大少殷勤地丢过来一方手巾,不错,就是刚刚他擦手的那条,然后朝着她的手腕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她自己赶紧擦干净。
幺幺眯起眼睛,慢慢地将牙齿收紧,唇边扯开一抹森然笑意。
是你先惹事的,就不要怪别人了好伐?
不知道起床气是很可怕的吗?
不知道国公大人是有洁癖的吗?
昂?!
喷火龙不喷火,你以为是龙猫?
赶在被灭口之前,宋青君难得地温存地开口了:“你要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魔气,眼看着这里远离人烟,要不我们出去外面切磋?”
弄坏了马车可惜啊!打完架不还得回来睡着?
这话,成功地堵住了幺幺的怒火。
她就是怕这子的魔气外泄,引来不可测的杀身之祸,这才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忍住!
想不到,这厮,这么快的就摸到了门道了!
宋青君笑得一脸的欠扁,琉璃眼珠璀璨如星,将一个坏坏少年的风情演绎得入骨十分。
“女人,你自己讲讲道理,我进来可是你自己动手的,我那叫自卫,自卫懂不懂?”宋青君扬起眉毛,翩翩美少年要作死,神也无可奈何。
他伸出手,在幺幺面前亮了亮,继续道:“刚刚我不擦手,难道要把这一手油腻腻,抹在车上不成?”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那一脸嫌弃的模样。样……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慢慢收拾她!他宋青君发誓,他和她抗上了!
这是他从后头那辆马车上,差点儿撑死了自己之后,心里头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清晰的、具体的、长远的目标过!
是她,眼前这个貌似清纯无害的女人,给他的人生上了狠狠的一课。所以,他怎么可以不回报回报人家呢?
前世享尽荣华富贵,出入前呼后拥的宋家大少,何曾体验过如此刻骨铭心的饥饿?
食物之仇,不共戴!
心里头冷笑连连,宋青君的脸庞上,却写尽了少年的懵懂。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里闪过那么黑暗的狡黠的话。
幺幺凝视着他,一动不动。
她还不能体会到宋青君这番奇特的感受,是以,她也无从了解宋青君现在的想法。况且,宋青君的,仿佛合情合理般的,她竟无言以对。
宋青君亦睁大了眼睛回视着她,很认真的无辜。
渐渐的,幺幺的脑筋终于清醒了,完全从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宋青君这么起来……她好像真的也挑不出人家什么错。
毕竟,人家进来时她挥出去的那一拳…..是她先动手的。
可是,正常人,在睡着的时候,突然脸庞上空出现一张放大的脸,谁还能保持镇定啊喂?
再瞧他的,他一手油腻,拿手巾擦,确实于情于理都没有毛病啊!
可是,她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你上来干什么?”幺幺死盯着宋青君问道。
宋青君无奈地一摊手,道:“你是我妻主……我吃饱了不回来跟着你,还能去哪里啊?”
这话,真的搁哪里都没毛病啊!
可正是这样,幺幺才突然的觉得全身一寒,整个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叫做是他的妻主……这个男人要是有这个自觉,她幺幺的名字倒过来念!
不,拿他的名字倒过来念!
但是,他这么一,她还真的不好反驳他了,毕竟马车的空间不大,两人的什么话,外头的人都是听得到的,更别提人家“欧殿下”的,还占着理儿。
宋青君眨巴眨巴眼睛,嗯,年轻鲜肉就是好,随时卖萌随处撒糖都没关系,幺幺要是敢对他动粗,这舆论上她也过不去。
而他打赌,她不会去顶“悍妇”这口锅。
她只会想方设法将这口锅甩给他。
女人啊……
越王勾践尚能忍辱,你怎么就知道本大少不能呢?宋青君对着幺幺绽开的笑颜里,就掺上了几分阴恻恻。
幺幺盯了他一会儿,竟然就拿起另一条方巾,自己擦拭起自己的手腕来。
哟……她还挺能忍。
宋青君心里暗叹着,再接再厉,赶紧挪身上去,快贴到幺幺的时候,在她冰冻的眼神下,一把捞过她的手腕和方巾,殷勤地擦了起来。
嘴里还一边道:“妻主,我来服侍你擦手吧,这粗活儿如今没了丫头,也只能我来做了。”
嗯……这女人看着脾气不好,手儿却是漂亮得很,白白嫩嫩,手感,他给个勉强……九分吧。
幺幺看着眼前作死的男人,看着他假意殷勤的样子,偏偏,她的手被攥得死紧,用力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出来。
尼玛的,借着擦手的工夫吃姐的豆腐……
叔能忍,婶儿都不能忍。
幺幺抽不出手,干脆伸出脚往宋青君身上狠蹬。
谁知道,宋青君的反应非常快。他本身练过功夫,到了欧殿下的身上后,刚开始并不能适应,可是刚刚在后头马车上吃饱之后,他竟然就感觉他往日所有的力量都回来了!不仅如此,对整个躯体的微细控制更是得心应手,体内汹涌的,甚至……比过往更有力量!
食物的力量,果然非同可!
幺幺蹬过来的那脚,在他的早有提防中,毫不意外地被顺势拉进了他的怀郑
她的一手一脚都沦陷了。
幺幺睁大了眼睛,看着宋青君就要开始抚摸她的秀脚,顿时一阵恶寒,下意识的脚上发力,一股紫光就冒了出来。
宋青君眼中掠过一丝暗芒。
为了避开那团紫光,宋青君不得不松开了手中攥到的……柔滑。
幺幺周身都隐隐泛上了一层紫光,她的唇角,似笑非笑,眼神里都是凌厉的刀。
麻蛋……要不是顾忌你上身的是欧殿下的身,老娘现在就能废了你!
宋青君却是委屈的对着她扁了扁嘴,挪过身子找了个角落,就闭上眼睛休息起来了。
幺幺愤恨地盯着他。
宋青君却是识时务得很,是真的窝起来就睡觉,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而深长了。
幺幺依旧紧盯着他,过了好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膛的起伏平静了下来。
没必要跟他计较,况且,以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又能怎样计较呢?在外人眼里,她是他的妻主,他是她的正牌夫君。
无论是谁打赢了谁……都不会是什么出去好听的事情。
荒郊野外的,还是不要给自己找堵了。幺幺不断地劝着自己,生怕自己真的一个忍不住,做出弑杀亲夫的事情来。
马车赶到了坠日西沉的时候,那速度就慢了下来了。
赶车的大姐隔着帘子,恭敬地问幺幺道:“大人,你看这儿如何?”
幺幺探出头去,就见到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在距离林子不远的空营地上,远处目力所及之处,还有湾水潭。
有林子,不定可以打来些野味;有水源,驻扎起来就舒服方便多了。
幺幺点零头,对赶车大姐的眼光表示十分认可。
得到了幺幺的首肯,赶车的大姐就发出了一声啸叫,率先跳下了马来。
马上的后面的车辆也停了下来。十来个女人分工明确,甚至都没听到赶车领队的怎么吩咐,她们就自觉有人去捡柴火,有人去搭帐篷,还有人拿了些空的水袋去了水潭边。
可见,蓝情公子挑的真是些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