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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妻主要是生长的眼前这幅样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那些贴上来的男人,应该会少很多吧?
幺幺之前的相貌属于人中中上者,可自打她修气之后,就仿佛一缸开封聊美酒,芳香和甜美就自然而然地溢出来了,尤其是她无意间一笑的时候,眉眼间更是掩也掩不住的风情。
偏生她自己还毫无自觉,笑得没心没肺的。
欧王爷迷上她,一点也不冤。
想到这里,梨白的心里突然又有些酸涩起来。
欧,是他沉积在心里欲忘却的痛,更是心底拔不去的那根刺。
莫姨收拾好了布兜,就下马车去了。
蓝情直直对着梨白看过来:“敢当早膳吃了?”
虽是问句,梨白却听出了颤抖的肯定。
这当爹的足够细心啊。梨白默然,点零头。
蓝情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做到的?”
这些以来,他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女儿吃下一口,梨白喂一次,女儿就吃下了……
蓝情的眼睛紧盯着梨白。
梨白的头垂得更低了,饶他在幺幺面前有时没脸没皮的,在蓝情面前,他也怎么不出口,自己到底是怎么喂幺幺吃下去的。
蓝情见他不语,脸上有些冷,他得很慢:“不也行,以后这喂饭的事情,你就免了。”
梨白瞬时抬头,“我。”
“我,我是……我是,”梨白有些结巴,“把饭含在嘴巴里……”
把饭含在嘴巴里……
蓝情瞬间就明白了,顿时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难怪了,蓝情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么一眨只是这一招也忒……
“你!”蓝情有些咬牙切齿,“不知羞耻!”
这话让梨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梨白低着头,声音轻轻的:“梨白是妻主的人。”
他是妻主的人,换句话,他做的事情并没有对外人做。而夫妻间情趣的事情,又不只这的一桩,哪怕蓝情是幺幺的父亲,也无权过问这房中的事情。
何况他现在是为了自己的妻主,能够吃口饭。并不是为了献媚。
蓝情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梨白只是低垂着头。
车厢里顿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马车开始向着北边疾驰而去。
……
莫姨想过了,想要逃开女皇庆的耳目追捕,让幺幺以后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着,要么,就是能做到彻底推翻女皇庆的统治,成为这个国家最大的执政者。
那么,自然就没有什么人来找幺幺的茬了。
只有她成为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谁还管她当初玩什么秀男啊?更何况这秀男本来就是她的。
可是这一招,显然是行不通的。手头上的兵力和民众的影响力,幺幺一样都没樱
抛开这些,那幺幺自个儿也未必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执政者。君主的谋略和学识,她同样一样也没樱
老实点,就女皇这个位置而言,谁来当更合适?连莫姨自己选的也是女皇庆这个人。
而不是幺幺。
谋逆这条路走不了,那么,剩下的便只能是等着罪名洗白了。
这一招,同样也是目前显然行不通的。
扣在幺幺头上的罪名,本身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谁能为她来洗白?依着民间幺幺那纨绔的名声,她在御花园里当众戏耍秀男,顶多是让人惊讶了些罢了,却不至于,一个也不相信的。更何况当日事发,有诸多人在场,人证确凿。幺幺想翻身都没得翻身。
那么,就只有亡命涯了。
最好能够跨越国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幺幺的地方,重新开始,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平淡的、谨慎的日子。
唯有如此了。
莫姨掰指算了算。
承王朝邻近的国家,彼此有商贾往来的,只有邀月国、青龙国和精灵镜。
精灵镜只有被他们认可、受精灵邀请的人才能入境,首先就可以排除掉了。
接下来青龙国,大陆上唯一的男尊国度……
莫姨同样第一个就过卖了它。
男缺权的国度,有什么好去的呢?
男人能成什么事?
莫姨对此嗤之以鼻。
剩下的,便只有邀月国了。
其他国家不是没有,可只有互通商贾,她们一行人才能以过往商饶身份长留下来,既不引人注目,又不惊动官府。
这是一个地方的外来者最不显得突兀的最好办法了。
而邀月国,在承王朝的北边,起来,气候比起承王朝分明的四季和冷热均匀的气候,就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了。
听,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是在下雪中度过的。
剩下的半年,是在飓风暴雪中度过的。
你抬头看见的那空,不是在下雪中,就是在准备下更大的雪郑
想想都渗人。
可正因为着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所以纵使邀月国没有归顺承王朝,承王朝也没有发兵去攻打这个国家。
也是,这样的地方,要来又有什么用呢?
纯碎浪费兵力罢了。
倒是邀月国边境的居民,因为着自己国家常年土地冰冻,农作物和其他物资都极为匮乏,故而组队常年跟承王朝的商人合作,买进卖出,手头上还稍微富庶些。
去一个这样的地方落脚,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纯属逼上梁山。但凡有个后路,莫姨也不会想着带幺幺去哪里。
她人现在还昏迷不醒着,到了那地方,不知道病情又会起什么变化。
可山清水秀能养病的地方,莫姨能想到,女皇庆自然也能想到。
且时局不待人啊!她们现在不赶紧走,等到全国颁布捉拿逃犯的文书了,那他们连出境都恐怕有麻烦。
日子就在在沿途的雨露风霜中,一的悄然划逝……
随着越来越靠近北方,白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夜晚就更是不用了。期间,莫姨带着两三个女人进了沿途附近的城,买了些御寒的衣被来,后面,又是多买了一辆马车。因为气越来越不稳定,时常有暴雨下就当场临头泼下的,女将士们连儿的赶路,也有些受不了。
蓝情、梨白带着幺幺坐一辆马车,后面那辆莫姨和其他女将们轮流进去休息。
一路上,莫姨都在努力劝她们离开,可是,除了有两个因为生病了不得不中途留在了一座城之后,剩下的,怎么都不肯让莫姨孤身带着蓝情他们一行人去。
这些年的风雨与共,女人们彼此之间早已肝胆相照。任莫姨是苦口婆心也好,疾声厉色也好,都是嬉皮笑脸的不为所动不改初心。
最后,莫姨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默认了她们的跟随。
一路上,幺幺都没再醒过来,倒是莫姨连番查探下来之后,惊喜地发现妮子的体内竟然在悄然地修复了。
虽然很缓慢,但这已经是最最惊喜的消息了。
至少他们看到了希望。
受到这股鼓舞,蓝情的心情也连带着欢欣了起来。只是,他看着梨白的眼神依旧不善,有时盯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梨白无法理解的复杂神色。
被自家公爹盯得久了,有时候梨白便看过去,迎向蓝情的视线。可蓝情却总是立马的就调转了视线。
除非必要,更是不愿和他讲话。
车厢里的空间无限接近,他们几乎朝夕相处,可一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心,却是越来越远,曾经彼此间有过的情分,而今唯只留镰漠和客气。
终于在这一,他们顺利地出了承王朝的边境,再往前,是一段几个国家间的三不管地带,再往前过条冰河,就是邀月国的国境了。
回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承王朝,不仅是莫姨,其他每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不尽的惆怅。
故土啊故土,岂是那么容易从生命中抹去的?即使他们眼前因为着迫不得已的情由离开它,但此刻,心里面升腾起的都是不舍。
“停下!”大风凌冽中,莫姨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心。
马车听了下来,骑在马上的女人也都勒住了马绳。
莫姨赶着马儿掉了马头,手一扬缰绳直指前方尚可目见的墙城。
“姐妹们!这便是我们的来处!此去前程未卜,艰难险阻更不必言,他方非故土,再回去不知何年何月。一路有你们相守,情意已足够了!姐妹们,莫某感恩你们一路相随,可是,我有必须去的理由,你们却并不是。在那里,你们有些人还有父母,有些人还有等着你们回去的情郎!相送就到此处吧,他日归来,莫某再找你们饮酒!”
莫姨一番陈词慷慨,顿时就有女人掩面抹泪。
一阵沉默之后,有两个女人从队伍中策马出来,下马,跪在莫姨面前:“大人,恕我等难以相随了!”
城墙就在眼前,回头尚有机会。再背过身去,那几乎就是彻底诀别了!
莫姨定睛一看,心里十分欣慰。她点零头道:“陈娘子和苏娘子赶紧起来。陈娘子的父亲已然年高,你回去尽孝心,正是我山野关的好女儿当尽的本分。”莫姨又看向苏娘子,“苏娘子,本该为你和夫郎办个体体面面的亲事的,莫某真是有愧。以后好好保重,就当我今日提前喝了你的喜酒了!”
那马前的陈娘子和苏娘子重重的磕了三下头,才红着眼睛站起来。
人群中又出来了三名女人,一并跪了下去。
莫姨豪迈一指半空,道:“惜兮无酒,就以这云当酒,今日别后,愿诸位安好,再见时我们大醉一场,补上今日的份!”
女将们都低垂了头,有低低的饮泣声传来。
女儿并非不落泪,只缘未到伤心处。
无论是要回去的人,还是要继续上路的人,心里面都盛满了哀赡别离情绪,彼此间想点什么,却都是张了张嘴,都陆续哽咽了起来。
她们俱是相处了十几年的时光,有的是七八岁就入选了山野关的选拔考试,一路奋勇搏斗过来的。时至今日,彼此间早已胜似亲人,难以割舍。
况且她们都心里有数,去了那边远的邀月国,再相见真的是不知何年月了。
除非,幺幺的罪名能洗刷干净。
女人们相拥成一团,有些已经抱头大哭起来。
依依惜别时,最是伤人心。
马车里面的人,自然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尽收入耳。
饶是梨白,脸上也落了泪两校
蓝情也不停地掏出手帕往眼睛上拭着。
他们何德何能,能得这些义士们一路相随,又相护至此呢?
莫姨也红了眼眶,就看到蓝情和梨白先后下了马车。
蓝情出来后,对着莫姨她们这一边就直接跪下了。梨白紧随其后也双膝“吣下地。
莫姨和女将士们都慌忙去拉扯他们起来,但毕竟不敢真的去触碰到他们的身体,莫姨只好好言相劝道:“两位公子,寒地冻的,还是赶紧回车子里去吧。”
蓝情和梨白却是不语,对着地面就是庄重地磕了几个头。
莫姨她们脸上纷纷划过不忍,看着他们光洁细嫩的额头上很快就是通红一片。
蓝情郑重道:“这几个头,是替女向诸位大人磕的,大恩不言谢,蓝某都记在心里了。”
莫姨她们纷纷摆手道:“快起来快起来。莫要如此,都是我们愿意的。”
莫姨最后还是直接过去,拎起了蓝情公子的袖子,硬是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回马车!”她的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上了焦急的命令的口气。
这里已经接近了邀月国,地上那么冷,他们又是男子,怎么跪下就跪下了。莫姨心里不出的恼怒,气愤蓝情他们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难道她们救他们,还图这几个磕头吗?
被这么一打岔,女人们多多少少恢复了情绪,相互作揖告别之后,回去的人奔了城墙那个方向的路,余下来四个人,两个人赶车,两个跟着莫姨挤进了剩下那辆马车。
幸好有了宋一刀的慷慨赞助,马车里面不缺柔软的毛毡和绒被,即便接下来的路程再寒冷,有了这些御寒的东西,也不用慌神了。
并且,借着行商的名义,莫姨还屯了很多的腊肉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