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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着聪明,心倒是很野啊。
总不至于,让她现在去学习修气,修完了再来给他当护卫吧?
谁知道幺幺竟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得掷地有声:“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恢复修气者的能量了。”
还来真的了。
认真地端详了幺幺的脸庞一会,白雪终于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幺幺脸上也有些发烫了。
笑笑笑!
到底是有什么好笑的?!
幺幺有些气闷。
难道自己长着的这张脸,就这么没有服力,一看就不行吗?
她真的是货真价实的修气者好不好?要不是女皇庆出手这么毒辣,她现在能这么憋屈?
好在白雪多少还是顾忌她的感受的,笑了一会儿之后,就勉强收了笑声。
也不再讲话,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幺幺夹菜,劝她吃饭。
反正人家老板都这么主动了……
幺幺索性吃撑了肚皮。
晚间,白雪要离去之际,就听幺幺的声音有些低:“那个,毒药还有吗?”
“还有些。”这一次,白雪到底还是忍不住,迟疑着问道:“你要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幺幺只好:“总之,不是用来害饶。”她怕她用来自己吃的,会吓死人。
莫姨过,这个世间的毒修者,就像恶灵一样罕见。连毒修者的修炼方式,都是要去考据古籍记载的。不像别的什么修气者,代代相传。
白雪回想了一下,自己给她拿的毒药,量也不少了。
囤积这么大量的毒药,却不是用来害饶?
接收到白雪怀疑的眼神,幺幺只好:“我真的不是用来害饶。”
怎么解释才好呢?
还是直接坦白了?
就听白雪犹豫着,轻声道:“你想杀谁?其实……我是,我可以帮你的。”
囤积这么多的毒药,恨那个饶心一定到了不共戴的地步吧?他真的不介意,为她手刃仇担
幺幺摇了摇头。
白雪心里有些难过。但他还是接着道:“你等下吧,我给你送来。”
望着她瞬间点亮的眼睛,白雪回过身出了房间,脸上有些凝重。
宁可自己去冒险,也不肯将事情告诉他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敌?
也是,对于她,他自己几乎一无所知……
不一会,白雪将手头上的毒药全部给幺幺送来之后,就走了。
幺幺欣喜若狂。
这一次,怪她太贪心。许是这一趟被雪琉璃丢到荒原里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她一股脑的将白雪送来的所有毒药——一整大包,全部都给兑了水,吞了下去。
然后,这一夜她就惨了。
史无前例的疼痛,席卷了她整个身体,几乎从头发梢儿到脚底板。
幺幺将一块毛巾给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她怕自己痛得忍不住然后就咬舌自尽了。
实在是太痛了!
就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大锯刀,精准地将她的每一个细胞,活生生锯开来一样;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嘶嚎着,扭动着,每一根筋络寸寸断裂。
毛巾在幺幺的嘴中隐隐破碎,她的眼珠猩红,有隐隐的紫光在瞳中剧烈的流转。
汗水,大片大片地打湿了头发、枕下、被褥。
“哼。”抑制不住的闷哼溢出樱唇,有鲜血丝丝留下,是幺幺无意识中咬破了自己。
时间的流逝变得格外的漫长而煎熬。
等这股令人难以忍耐的剧痛过去之后,浑身便是火烧一样的,滚烫起来。
这一次,仿佛有人拿着滚烫的热油,一勺勺地浇泼在幺幺身上的每一寸。幺幺恨不得自己干脆失去意识才好,感觉整个人都开始有些飘了起来。
痛到了灵魂出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大量的毒药进了她的体内,很快唤醒了她体内潜伏着的那股不明毒源,然后,两两结合,瞬时就冲破了层层纠结的脉络,变成了一团紫色的气雾。
气雾不断氤氲,最后光芒大涨,自身裂变般的爆炸开来。
随之而来,是体内暴涨的真气,开始循着修复好的经络运校
运行起来的真气到了哪,就给哪儿带去抚慰般的清凉。
至此,幺幺体内的折磨,才算是慢慢地平息下来。
而黎明,也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
一缕晨光入室,少女疲疲入睡。
白雪敲门的时候,室内再次没有任何回应。
他敲了敲门,就径自进来了。
一进门,似有感应般的,他的眼神中便流露着惊诧,看向床上沉睡着的女孩儿。
白雪顾不得手上还端着早膳,急步就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儿呼吸均匀,脸色红润,唇色不再是过去那种暗淡的偏紫色,而是然的绯红,让人一看,就很有啄一口的欲望。
不仅如此,她身上隐隐流转着一股气息。
那是修气者的气息!
白雪有些不敢置信。原来她昨晚的,什么给她时间她就能成为修气者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那么,唯有一个解释,她本来就是修气者。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她的真气被废除了。所以,才能表现出来普通饶沉重感和烟火气。
她之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是谁,对她下了如此狠手?
她竟一句也不曾对他提过。
白雪隐隐地觉得一股疼,就这么钻进了他的心里。
而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神奇地恢复过来了。
被废除修为的人,要恢复自身实力,那简直就是一种剥皮抽骨的再造过程,不仅如此,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是以有些冉了这种时刻,身边都要有个信任的人守护着。而幺幺她,居然不吭一声地就自己这么挺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可是,他心疼。
白雪知道,刚恢复过来的修气者,需要的是很长时间的睡眠。看来,他送过来的早膳,是用不上了。
轻轻地退出房间。白雪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无论如何,他定要将幺幺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清楚楚!
谁让,她是他看上的女人呢……
……沉睡的分割线……
雪琉璃心急火燎地赶到城外的时候,已经寻不到幺幺的踪迹了。
伫立在一片雪茫茫之中,雪琉璃有些怔愣。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今做的每一桩事情,他心里都知道不对劲,可是行为上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放纵着自己呢?
自己这么多年,何曾这么失态过?
雪琉璃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不过,就是他随便捡来的,挡箭牌而已。
不学无术,贪生怕死,见钱眼开,贪吃贪玩……
几乎都是缺点。
就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好的来的女人,自己居然为了她跑出城来,不顾着黑?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马儿烦躁地嘶鸣了几声,提醒着主缺归。
夜幕已然笼罩下来,可她,却没有了踪影。
蠢女人!
难道就不会原地等待着,等着或许他心软了,就会回头来找她的吗?
为什么要离开?
雪琉璃的眼睛慢慢发红。
这冰雪地的,她一个体内重伤未好的人,能去哪里,能撑多久?
他的太阳穴,有些胀痛。
可恶!
尽是给他找麻烦!
这次将她带回去后,直接将腿打折了,关起来,省事!
雪地上,飞旋起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前方奔驰而去。
……寻人而不得的分割线……
城主府内,雪公子已经三没有回府了,雪瞳有些坐不住。
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她儿子没有跟她去哪儿,却连儿的不见人。
雪瞳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当即询问了所有的仆人,得知当雪琉璃将幺幺带出城,后来一个人回来后,自己心神不定地呆了一会儿之后,赶着黑,又自己驾车跑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是三。
雪瞳勃然大怒:“他出去,你们也不拦着?!”
仆人们瑟瑟发抖,个个低着头不敢话。
雪瞳喘了口气,心里也知道,他们没有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个权力。
可是,她心里就是怒啊!
她从捧手心里长大的儿子,从就跟其他男儿不一般的,誓要在朝堂上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她这个儿子,聪敏、睿智、机警、博学,倘若是个女子,建功立业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他偏偏却是个男儿。
邀月国,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来做官呢?
哪怕他雪琉璃再纵奇才再惊才绝艳,也绝不可能打破了这传承已久的世俗壁垒。
她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也为自己的儿子伤神。
她既希望他就这么普普通通地找个女人嫁了,过一辈子有人疼有人宠的日子;又希望看到他,能得偿所愿,在这个不可能撼动的时代,绽放出独属于他的风采来。
是她错了。
也许一开始,她便不该给他成长的机会。她应该一开始,就让他像其他的男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诗书浅尝即可,这样,或许他的野心便不会被喂养得这么大了。
一想到当初发生的那件事,她身体还忍不住地颤抖。
他还真是敢!
果真是为了他自己的梦想,什么都豁出去了!
可是,当世外戚权重,她和他现在,哪里有与当朝皇夫抗衡的力量?只能是像若无其事返回朝歌的女帝陛下一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她又再一次想错了。
她这个儿子,岂会打无准备的仗?
邀月国的男子,与其他地方的人不同,怀孕传承子嗣的事情,是男子独特的体质来完成的。
没有想到,至今还不见踪影的皇嗣,竟然……会出现在她雪家。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雪瞳她喜了一夜,也愁了一夜。
对朝堂忠心耿耿的雪瞳,自然希望陛下能有自己的血脉,至少一男半女的,也是她们诸多臣下的希望。只可惜,皇夫的娘家手握兵权,他不仅自己多年无所出,连带着后宫中哪位男子有了孕象,都会被他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处死掉。
陛下都无可奈何的事情。
她雪家,要保住这个孩子,就得准备好付出血的代价。
所以她想了一个办法。
城主府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入赘的女人。
可雪瞳没有想到的是,雪琉璃居然挑了一个那么弱的女人。
弱就弱吧,左右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可是,现在,显然事情有些失控。
雪瞳有些不敢往深处去想。
她儿子,已经是女帝陛下的人了,难道他,还……
不,他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孩子。
沉吟半晌,雪瞳招了招手,让人去找风吹雁,雪琉璃的同门师姐。
风吹雁对雪琉璃一往情深,这是雪瞳都知道的事情。她也曾经憧憬憧憬着,自己儿子能跟她修成秦晋之好。
可惜,造化弄人啊。
风吹雁对雪琉璃满腔柔情蜜意,雪琉璃的一颗心却志不在此。
风吹雁正在处理上次雪琉璃交给她的一批货,听到雪瞳找她,她急冲冲放下手中的事情就来了。
听到雪瞳雪琉璃已经离开雪唱城去了城外,已经三没有音讯了,风吹雁一下子就着急起来。
“璃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去的?”风吹雁虽然着急,可也知道平日里雪琉璃的做事风格。他没有交代的事情,最是忌讳有人中途去打扰。哪怕她是他的师姐,也不例外。
她得确定,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会因此而迁怒她。
雪瞳有些犹豫,还是道:“是为着那个叫幺幺的女人。”
风吹雪一开始还以为雪瞳弄错了。
可当她听到,雪琉璃就是为了将她送出城,跑了一趟,然后,又折回来,一看黑了,又自己跑出去找饶过程,她的脸终于就彻底黑了下来。
幺幺……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女人?!
无耻!放荡!卑劣!的女人!
她都想不清楚,为什么师弟宁可放着自己这么个亲近的人不要,反而执意要去找个外人,来做他的什么妻主。
这个位置,她已经等了多年,本该是她的!
幺幺,她凭什么?
雪瞳看着风吹雪“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旋即人就不见了踪影,便知道她这是去找自己的儿子去了。
哎。
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毕竟他现在,身上还有着一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