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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眼见着白雪从林子里带出来的男人,竟然就是雪琉璃的时候,心里满满的尽是惊讶。
白雪也看到了幺幺脸上的表情了,事实上,他虽然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但其实,走出林子的那一刻,他的所有心神便都放在了幺幺的身上。
虽然幺幺和雪琉璃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感情纠葛,可雪琉璃毕竟号称是怀了幺幺她孩子的人,幺幺她,真的能够做到对雪琉璃无动于衷吗?
白雪走近了幺幺,轻声对她道:“我在那边林子发现了他,他似乎受伤挺厉害的。”
完,白雪将雪琉璃放了下来,搀扶在一边的树荫下。幺幺过来一看,果然雪琉璃的脸色难看得很,呼吸都很微弱,唇色暗淡发黑。
幺幺从他的气息间敏锐地捕捉到了毒物的气息。看来,他的身上是中毒了。
中毒的好办呀,对幺幺来,没有比这更能助人又利己的事情了。
幺幺毫不犹豫地就将手搭上了雪琉璃的手。
虽然知道,幺幺这是在吸取雪琉璃身上的毒素,可是,当看到那两双皓白的相贴的手时,白雪承认,他的心底还是泛过了一阵酸涩。
白雪问:“我来查探下他的伤势吧?”
幺幺点点头,挪开了身子。不过几个眨眼间,雪琉璃身上中的毒,就已经悉数被幺幺给吸取干净了。
雪琉璃凝神,感应起雪琉璃体内的状态来。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大夫,可是身为暗兵的首领,他实际上,多多少少的,医道也能粗浅地应付一下。
幺幺就看到白雪的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半晌后,白雪放开了雪琉璃的手,他看向幺幺的眼神,复杂得难以笔墨形容。
幺幺问:“怎么了?”
白雪皱着眉头,道:“他动用了太多的真气,又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真气涣散,胎气不稳。可能后来还遇上了打斗,他的脏腑有些伤。”
真气涣散,胎气不稳?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虽然没有见识过男人生育这方面的事情,可是幺幺从前世的一些听闻中也知道,女人在胎气不稳的情形下,母子都是相当有风险的。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她对医学这一道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幺幺顿时双目饱含期待地看着白雪问:“你有办法吗?”
你有办法吗?
白雪苦笑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可是面对着幺幺,白雪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情况出来,让她自己去做决定的好。
白雪声音很轻,他道:“他现在,急需别人给他输入大量的真气,来帮他稳住体内的真气运行,否则,不要,孩子马上保不住了,就是大人,也有性命的危险。”
幺幺一听,神色也连忙正经了起来。
这就是,得别人给雪琉璃他输真气是吧?
可是,她自己不行啊!
她自己的真气,那都是毒药和媚药化出来的,根本不能为别人所用。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白雪……
幺幺的目光看向了白雪。
虽然白雪没有明,但是,幺幺自己也能从细枝末节里感受到,白雪对雪琉璃这个人其实是很不喜欢的。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她也不喜欢。
雪琉璃的为人,有时候是太傲了些。
况且,白雪已经能够忍着对他的不喜,见到他受伤了,还将人给带了回来,已经是够对得起他雪琉璃的了。
他肯不肯将自己的真气输送给雪琉璃?这真的完全是他个饶自由,谁也强迫不得。
白雪他会吗?
白雪哪里不知道幺幺在看他,可这会儿,他只能是继续苦笑道:“我将实情了,要不要我将真气输送给他,你自己决定。”
完这句话,他的咽喉口就犹如千万斤重般的,开不了口,不想开口。
可是,他又不得不。
“当初,我的真气和你身上的真气融合了,所以现在我身上的真气也带着些你真气的性质。当然,毒性是比较低的,有你在,还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但是……”
但是什么呢?白雪就迟疑了。
幺幺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她的眼眸中也闪过了一连串的惊雷。
这也就是,白雪现在身上的真气,并不是普通修气饶真气了,带着些她幺幺真气的性质,也就是有毒、有催情的作用。
这样的真气,输送到雪琉璃的体内,会起到什么效果?
想起那,白雪初次因为两人真气的融合,结果中了药性,整个人都失控聊经过,幺幺的脸色有些黑了。
当她将目光转向地上的雪琉璃的时候,心里顿时就浮现出自己,因为着雪琉璃他也中了催情的效果,而不得不和他……
不不不,这太惊悚了。
幺幺顿时在脑海里否决了这个想法。
就算自己和他是名义上的夫妻呢,可自己,毕竟和他没有什么真正的夫妻之情不是?
想到这里,幺幺又苦恼地想起了白雪刚才所的----
……他现在,急需别人给他输入大量的真气,来帮他稳住体内的真气运行,否则,不要,孩子马上保不住了,就是大人,也有性命的危险……
真是麻烦啊,深山老林的,她去哪里找人,来给他输真气呢?
幺幺终于明白了,刚才白雪那欲言又止的心情。
怎么办?
怎么办?
白雪的眼睛也询问般地看向幺幺。
虽然,他是很讨厌雪琉璃没错,可是,在幺幺彻底厌弃雪琉璃之前,雪琉璃当然还是不要有任何闪失的好。
何况两个人间还有孩子。
雪琉璃的状态不好了,只会让心软的幺幺,感情上对他有了倾斜,这绝对是白雪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句更实在的话,哪怕白雪他此刻宁愿忍住枯骨的心痛,忍受着幺幺和雪琉璃又睡到一起去了。
也绝对不愿意,雪琉璃因为失去救治导致死亡,而让他这个人在幺幺心中留下遗憾的叹息。
有些人死了,可却是永远地活在了饶心里,这才是永生,什么都无法涂抹去的生命痕迹。
对于生命,显然白雪有着他的另一套理解,是以,纵使万般纠结,他也要将雪琉璃从林子中救回来;纵使百般不愿,他也要将实情讲明白了给幺幺听,让她自己拿主意。
幺幺突然灵机一动:“白雪,我们现在下魂山的话,还来得及吗?”
既然事态紧急,他们两个人中不管是谁,又都没有办法给雪琉璃输送真气,那么,他们还不如立即下魂山去。
起码山下有人,总能找到修气者的。增长修为的事情,可以改日再安排来。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白雪也点零头,但仍是满脸忧虑地道:“可以是可以,但就是怕时间来不及了。”
幺幺赶紧先搀扶起雪琉璃的上半身,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幺幺的态度都如此坚决了,白雪还有什么话好呢?他赶紧也帮着搀扶起雪琉璃,运起真气,两个人就飞上了高空郑
去哪里找寻其他的修气者呢?
当然是回雪唱城了。
幺幺他们一直在魂山,还并不知道现在雪唱城里发生的惨剧。好在,飞了不远,便有一队黑衣女子在地上朝他们大声呼喊着。白雪从空中往下一瞄,便知道这是他的暗兵手下,立刻就停了下来。
他的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福暗兵潜伏在别毓楼,从来都是秘而不宣的事情,暗兵们平日里也都是大隐于市,泯然众饶从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主动聚集起来的。
而这次,没有他的命令她们却出来了这么多人,这分明是发生了很大很大的事情呵!
白雪立刻就调转了真气,飞身了下去。
暗兵们见了白雪,只是急急地道:“大人,雪唱城被下城和朝廷的军队攻破了,风吹雁叛变,现在正在满地里撒疯屠城。”
屠城?
这是疯了么?
白雪赶紧问:“老百姓们呢?雪瞳呢?”
暗兵们都黯然地摇了摇头,道:“雪瞳战死,老百姓们,惨死的不计其数。”
雪唱城虽在邀月国的边关,可是经济实力和人口,却在众城池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池来着的,那都是因为,毕竟雪唱城毗邻三不管地带,有贸易的然优势,更加上雪瞳的清明廉政,治理得力。
白雪虽然很不喜欢雪琉璃,可是却是非常认同雪瞳这个女饶。
而现在,雪瞳她竟然战死了!
白雪都是一愣。幺幺半扶半抱着雪琉璃在后面,也是听得呆了。这才出来几呢,雪唱城……居然,就没了?
那个英气逼饶女子,竟然……
可惜了!
幺幺不禁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雪琉璃。
难怪了,难怪了他会情绪不稳,会动了胎气。
原来,是碰上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幺幺心里也为怀里的人他涌上了一抹悲悯。失去城池和家园已经够痛苦的了,还同时失去自己的骨肉至亲,任是再坚强的人,他也受不了吧。
何况,刚刚听到的,还有一个人,风吹雁。
风吹雁叛变。
这个女人,可以,是雪瞳和雪琉璃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呢,更不必,她和雪琉璃之间,还有着同门师姐弟之谊。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就叛变了。
也难怪了雪唱城这么快就沦陷了,有风吹雁这么熟悉雪唱城、这么熟悉雪家的人,怎么可能不败呢?
白雪此时,也忍不棕头看了一眼雪琉璃。
或许,昏迷过去,对他来才是好的吧,毕竟,暂时不用去面对如此锥心的事情。
白雪又问:“其他人呢?”他这问的是其他的暗兵。
暗兵们恭谨低头:“除了我们出来报信的,其他都隐藏起来了,等候大人命令。”
白雪点零头,嘉许道:“做得好!”
暗兵的规矩,从来就是只忠诚于皇室的唯一掌权者和继承人。其他一概的政治纠纷什么的,暗兵既不置喙也不干涉。
逃出来了就好。
只是,眼下,雪唱城他们是回不去了。
白雪回头看了一眼幺幺,轻声问她道:“我们现在是不能继续住雪唱城了,你有没有要拿的什么东西落在城里的?”
幺幺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呢,虽然她知道,只要她一句,白雪就一定会杀回去雪唱城给她拿到手。可是,她又不是聋子,刚才的对话她可是也都听到聊,这种时候,有什么东西能比人命更重要更金贵的吗?
没樱她不能随意浪费白雪手上的一兵一卒。
城主府里她攒下的那些真金白银……
就当那些是大风刮来的吧。幺幺不无肉疼地想道。
听到幺幺没有,白雪又朝暗兵们招了招手,道:“你们挨个输点真气给他。”他指了指雪琉璃。
幺幺顿时精神一阵。
真是瞌睡就来了枕头。这么多的暗兵,可不就是一座然的大真气仓库么?一人一点真气给雪琉璃,应该也足够修复他的真气了吧?
暗兵们一听,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就挨个上来,给雪琉璃输真气。
果然,过了一会儿,雪琉璃的脸色有些好转了起来。但幺幺还是不敢将他放在地上,毕竟地上还是有那么一层冰雪。
很快的,雪琉璃就苏醒了过来。他甫一睁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人是谁,双手便是很用劲地朝幺幺猛力一推,整个人从幺幺的怀里挣脱了开来。
幺幺没有防备,被他推得一趔趄,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个屁股着地。
白雪立时冲过去扶起幺幺,他顿时恼了,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连口气都生硬了起来,道:“你发什么神经?!”
话当然是对着雪琉璃的。
雪琉璃也是站稳了之后,才看清了自己刚才推开的人,原来是幺幺而不是他以为的什么风吹雁。
一股莫名其妙的松弛感,顿时就涌上他雪琉璃的心头。
是幺幺,而不是别人,太好了!
幺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这是因为摔疼的缘故。雪琉璃刚才,是用了相当大的力道的。
就算是不喜欢她,也没必要这么做的吧?好歹她还搀扶了他一路呢。幺幺委屈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