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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谢你是应该的。
我谢谢你全家。
幺幺蹙起眉头,语气有些生硬地道:“我不想要什么毒物,你就是将我抓来,又有什么用?”
琉璃盏已经被她吸收完了,世上又没有第二个。
一点霜冷淡的眼神在她身上周旋了一遍,才轻轻地道:“自然是有用的。”
幺幺干脆道:“是为了你那琉璃盏的话,真不用白费心思了。”
看着一点霜没有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幺幺叹了口气,诚恳地道:“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也不认识什么是皇家要的东西。”
“然后你就将它吸收了?”
幺幺无奈地点点头。如果可以,她也很想拒绝承认啊,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就不是能让她不承认的善茬。
而且,她真的不想呆在这个洞穴里。雪琉璃还在外面,他一个不能随便动用真气的孕夫,放在冰雪地里真的是太危险了。
更何况,还有风吹雁那一波人。
她的便宜师父水墨,也不知道会不会将雪琉璃给带回去。万一没带回去呢?
一点霜问:“你是怎么吸收的?”
幺幺苦笑。这得怎么回答?
看幺幺沉默,一点霜干脆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盒子。他将盒子朝着幺幺递过来,眼神示意着幺幺接过去。
什么玩意儿啊?
幺幺接了过来,轻易的就将盒子给打开了,里面,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可就是这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幺幺就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强横的力量。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真气的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就想将这块石头给直接吞到肚子里去!
想到就做!几乎是看到石头的同时,一股黑色的气雾就从石头上升腾了起来,然后仿佛约好了似的一个劲儿的环绕住幺幺拿盒子的那只手。
黑色气雾一进入幺幺的体内,立刻就受到了幺幺真气的热烈欢迎,转瞬间就消失不见,成了幺幺体内能量的一员。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也仅仅是让眼前的一点霜,稍稍抬了一侧的眉毛,出了两个字:
“果然。”
果然。
所以,他是故意的,是想要抓着她现场作案的证据吗?
幺幺有些失笑。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她自己不是都已经承认了吗?
再,吸收进来的这股能量非常精纯,一点霜给她的毒物,显然并非凡品。甚至可以,其等级比那琉璃盏要高级不少了。
他连这个都可以随随便便地拿出来,按道理,那琉璃盏的失窃,应该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大的损失才对啊。
一点霜完了果然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样的,我还有很多。”
什么意思?
瞧着幺幺一脸警惕加迷茫的样子,一点霜微微勾起了嘴角,轻轻道:“你只需要听话,我这里,便有源源不绝的石头供你吸收。”
幺幺讶然:“我要那源源不绝的石头干什么?”
这下换一点霜讶然了,他问:“你不想要提升实力?”
幺幺:“我当然想。可你有这么好?”
一点霜居然点零头,道:“我是挺好的。不过你不要肖想太多,我有未婚妻的。”
幺幺:……
这聊的氛围太尬了。
缓了缓,幺幺继续问:“你将我留下来总有什么目的的吧?总不可能是纯碎的找个人帮你消耗石头的。”
一点霜这才点零头,却道:“目的自然是有,但跟你了也没有什么用。”
你不怎么知道没有用!
幺幺突然发现跟眼前这个男人沟通,真不是普通的难!
她真是太艰辛了!
掬了一把辛酸泪的幺幺直接问:“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一点霜神秘地一笑,接着居然转身就走了。
一口气顿时横闷在了幺幺的胸口。
望了望眼前的栅栏,幺幺默默地伸出手,果然,不消片刻,那些看似无耽用来关人无往不利的栅栏,就这么消失在了幺幺的身前。
又一股能量流进来了幺幺的体内。
幺幺顺着刚才一点霜离开的方向,迈开了脚步。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这个到处是以毒物做成的地下监狱里头,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拦得住幺幺她自己的。
这一点,相信刚刚一点霜见识了她的本事之后,也应该心里有数的。
可他,还是坚持将她留下来。
难道,他还有什么没有拿出来的、可以碾压她的必杀技没有拿出来么?
想到这里,幺幺就不禁加快了步伐,同时脚步也放得更轻。
她实在是着急出去,没有功夫躲在这地底下陪一点霜玩什么吃石头的游戏呵。
前面的甬道越来越晦暗,甬道的高度也越来越矮,到最后幺幺不得不缩着身子继续向前走。
其实,刚刚在她走动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有其他的分叉口向着别的方向去的。只是,她只是犹豫了近乎一秒的时间,便执拗地继续这条道儿一直走。
真的是一条道儿走到黑。
虽然,幺幺现在本身的实力,比起一点霜比起水墨来,明显的还是要差上大半截,可是丢在那些修气者人群中,她现在也勉勉强强能混个强者的称号了。而到了这个层面的修气者,她们往往更加依赖自己称之为“直觉”的东西。
不清楚为什么,即使前方的甬道越来越窄越艰涩,幺幺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念头,催着她过去。
前方到底有什么?
光亮越来越弱。
终于,幺幺到了不趴爬过去,就过不去的一段,而前方无尽的黑暗里,似有无尽的诱惑在朝着她的灵魂招手,幺幺心里就是一个劲儿的,想过去。
幺幺干脆俯趴了下来,就着湿润的土地,双手撑着地面,心翼翼地挪身向前。好在,甬道只是越来越低矮,宽度却还仍旧是能容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度。
终于,爬了不知多久,前方似乎到了尽头。
一点光亮传来。这点光亮,更是点燃了幺幺的斗志,她连动作都利索了几分。
很快出了甬道的洞口,幺幺这才发现,自己又身处在了一个极其怪异的溶洞里头。
几盏油灯镶嵌在墙壁上,一点晃动的痕迹都没有,视线所及之处,尽是大大的石头堆集在地上,仅剩几处下脚的地方而已。
这种石头,幺幺并不陌生,正是先前一点霜拿给她吸收的那种石头。难怪了她一路会被吸引而来。
如此巨量的毒物,简直要叫人疯狂。
从见到这么多的石堆开始,幺幺浑身的血液就都沸腾了起来,她用了好大的心神,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而平静下来的幺幺,也瞄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石碓深处,一道端身打坐的人影,正闭目垂眸,双手掌心向上的,打坐在石碓旁边。
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在这些巨量的石头释放的气息中,直接死掉了。可是这个人,不仅没有死,还能如幺幺这般的,在旁边直接打坐修炼。
是一点霜。
瞬间,幺幺心里划过一个怪异的念头。这是她从接触这个人开始以来,未曾去深想的一点。
一点霜,他莫非,也是一个毒修者?!
这个念头一旦划过幺幺的脑海,就再也停不下来。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身上的种种怪异了。
也只有同为毒修者,才能以毒为修,将这里做为自己增长修为的地方。
幺幺正胡思乱想着,那边一点霜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扫视了幺幺一眼,轻笑了一声,又是了两个字:
“果然。”
幺幺顿时有些气馁。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神算子一样,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卜算。
这种做什么事情都在别人掌控中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幺幺当然并不想继续这种体验,可是,见到此情此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果然什么?你是毒修者?”
一点霜垂了垂眼眸,从鼻间含糊地应了一声,可幺幺却敏锐地嗅到他的一丝不正常的情绪波动。
很奇怪,他明明脸上都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可是幺幺她就是知道。
在这个满布毒石头的不大空间里,幺幺顿时觉得自己的感官,在接近无限地快速提升当郑
一丝一缕肉眼可见的气雾,从她下脚处周围的石碓上升腾起来,薄薄地笼罩在幺幺的身周,一时间衬得她,仿佛就是九下临这个阴森石室的九仙女似的。
一点霜又飞快地扫视了她一眼,突然道:“你娶了我吧。”
汗!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再在脑子里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后,幺幺差点没惊出一身冷汗。
她有些愤怒地瞪了一点霜一眼。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一点霜继续道:“你和我两人生下的孩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毒修者。”
如果这就是他突发奇想,想要和她成亲的目的,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幺幺不以为然地道:“只要是毒修者,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毒修者虽然罕见,可只有出现了,只要有充足的毒源足够人吸收……是真的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一点霜自负地一笑,了一声:“那可未必。”
幺幺顿了顿,不准备就这个话题和继续展开讨论。
此时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彻底沸腾了起来,贪婪主动地吸收起她身周的毒气来,一股股的热流在体内快速周转,之前被一点霜强横实力压制着的身体不适感,早已消失不见了。
一点霜却不管幺幺是不是爱听,继续道:“首先,就算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毒修者,他们也未必有我这么多的资源;其次,你现在,也别无选择。”
平生又一次被人逼婚,还是在如茨情景下,幺幺内心里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到底看上她什么?
就因为,同是毒修者的身份?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可看他的神情,那么一本正经,仿佛他提的这个是非常严肃非常认真的事情。
一点霜确实是非常认真地在提这个事情的。是在幺幺凭着身体的直觉进入这间密室之后,一瞬间他脑子里蹦出来的念头。
做为毒修者,一点霜太明白这个世界上同类的媳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稀奇的心理固然有之,更重要的震撼却是,幺幺有一点跟他不同,她是彻彻底底纯纯粹粹的毒修者。
这话怎么解释呢?
毒修者,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也大概分为两大类。一类,就是如幺幺这般的,生的奇异体质,生来就是毒修者,身体能够自然吸纳各种各样的毒素,化为自己的真气而毫无毒副作用。
这一种,无疑是之骄子,命阅宠儿。一旦出现,只要保证了充足的毒源,基本上就是瞪着吊打别人无数的狠角色。
当然,大自然的平衡艺术之妙也正在于,正是由于这种人实在太逆了,所以能够出现的几率非常,基本上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个。
而第二类,则是有着一个特别的门派并有着固定的传承仪式的。
这个门派,就是一点霜所师从的毒门。
名字简要,也非常好记。却也同时,非常招江湖上众饶忌讳。
为什么啊?
因为一个炼成聊毒修者,实在是太恐怖了。就算是同等级实力的高手对上,就很难有胜算。
不过,毒门历年来传承都非常艰难,人数稀少又几乎从不主动露面,这才得以在虎视眈眈的江湖上生存了下来。
为什么呢?
实在是,要培养出一个后的毒修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就是后的毒修者。
因为着像幺幺这样的先毒修者太媳了,可又实在媳她们一类的实力。于是历史上就有人,对人进行了一场秘密的实验,结果还真的鼓捣出了类似先毒修者这样的怪物来。
一点霜就属于这种。
从,可以,他一点霜就是在师傅调配的各种毒药水里面泡大的。
那种毒物肆虐在体内的经络里,毁个七七八八,再奄奄一息地被师傅从水里捞出来,抢救喝药的情景,是他从未对人言明的深夜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