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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洲市人民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救护车鸣笛拉着病人入院,包联敬听到都川军与许秀苹之间的解释,担心他们别为此事产生隔阂,立即做补充修正:“秀苹,你别误会,鲁政清是我们队文武双全的优秀侦察员,此次发生昏厥的确出乎意料,他的意思是让你用真爱呵护唤醒他,防止他承担不了心理负担走到另一个极端,并不是怀疑他怕群众路线,他是个普通民警,做事光明磊落,在大队没任职务,不涉及经济和其他方面的问题,经办案子也是两个人一起办公,重要环节都有领导把关,你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他的病。”
许秀苹借题发挥:“就是,包大队,我是口直心快的人,只是借今天这个机会介绍一下我们的罗曼史,并没有怀疑都教导的话,我家买这一套房子,是鲁政清父母多年的积蓄,老爷子承包了一个水库赚了点钱,老母亲搞养殖业落了点钱,再加之我们的积蓄,凑在一起支付的房款,这套房子是我们报社的集资建房,价格不贵,一共才24万,装修房子的钱是娘家给的,这些经得起查证。我们结婚也是请示公安局纪委、报社纪检组同意的,一共办了15桌,参加我们婚礼除了亲戚就是他和我的同事,没有其他人。群众路线对照检查每个职工都要公开财产,这就是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娘家也没有经商,只是我爸收学武功的徒弟,这些都是经过批准,收徒弟收的费用都是报物价局批准的收费标准。”
都川军立即表态制止她:“许记者,你越说越远了,鲁政清到
大队就跟我一起办案,他的根底我非常清楚,今天我们一是给你们拜年,二是祝你们喜结良缘,现下是商量如何治他的病,你可不要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小鲁是一个正义感很强,是一个很有培养价值的青年警察,你还是上去安排一下,把婚纱换了吧,如果你再冻坏了,他的事谁管,我们有事要办,以后有时间再交流!”
许秀苹也借此机会打住,再次主动与送走的客人们握手:“好吧,我也是实话实说,请各位领导大量些,别生小女子的气,我现在心里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巴不得把鲁政清烧醒,我得上去看看情况。”目送包大队他们一行走后,急急忙忙地回到医院急诊室门口。
倪功碧看到儿媳上楼便劝她:“许秀苹,你还是找个地方把婚纱换了,别冻感冒了。”
淡素娟也劝她:“女儿,听话,把衣服换了,别冻感冒了,你们的衣服我们都带来了的,换衣服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一位围观的老太婆也劝她:“要得,听大人的话,把衣服换了,这个天这么冷,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
许秀苹旗帜鲜明地摇头:“要换我也要等到政清从急诊室出来后和他一起换,我们是心连着心,他不换我换了对不起他,我冷点算什么,总比他昏迷不醒强。”
四个老人看到许秀苹穿这么少都要等鲁政清,不好再劝,唯有甘清华仍然坚持劝她:“秀苹,你是一位有学问之人,不能这么愚昧啊,换衣服是防冻,才有一个健康的自由体操去护理他啊,换衣服并没影响和干扰你对政清这份赤胆忠心之情。并且衣服带来了的,随便在那个医生、护士的办公室就换了,还不换如果医生检查之后要开处方取药,事情多得很,我建议还是换了吧。”
阳玉莲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她内心巴不得把她冻死,让自己来护理鲁政清,把他护理醒后,就能捷足先登,获得他的爱:“老人是出于关心后人,你们其他人根本就不懂姑娘的心,如果真正爱一个人,结婚后换婚纱和新郎的服装应该是同时,这才显示出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姐姐,我支持你,如果你照看政清觉得太累,就把他交给我们一起来照顾他。”
许秀苹早就看出甘清华对自己有暗恋之情,今天他的关心是带着醉翁之意不在酒,阳玉莲对鲁政清特别有好感,没朝其他方面去想,他们各自发表自己的观点,充分看出他们的用意,当着四位老人的面,他们各有用意,只好含沙射影地再次借婚纱表明态度:“我穿婚纱和政清穿西装就有约定,要在客人走完后再换,现在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如果我失约就是对他不忠,我们山东人不会做这种事,宁愿冻死也不能提前换。”
一位满头白发住院的老太太听到她表态,竟然刮目相看:“只有我们老古板的人才是一定钟情,现在有的年青人遇到这种情况躲都躲不赢,谁还会这么痴情,真是难得遇到这种性格的人,真是可喜可贺!”
阳玉莲还想狡辩:“对,就是要信守承诺,我支持姐姐,如果遇到是我也会这样。”
正在他们争论时,三楼急救中心门前的灯光熄灭了,只见两个护士推着一架移动的升降单架睡着昏厥的鲁政清穿着新郎的西装,盖上一床医院统一制的白被褥。后面跟着几个医生,其中有位戴眼镜的老医生,许秀苹立即走上前去朝鲁政清喊:“政清,我是秀苹。医生,我老公的病查出来没有?”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倪功碧,淡素娟及鲁玉山、许平华及阳玉莲围了过去,期盼着医生的答复。
其他几位医生没表态,胸前戴着主治医师周政福用左手推了一下眼镜:“你是他刚过门的新娘子吗?”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办结婚证一年多,今天正式举办婚礼,我老公的病查出来没有?”
周政福告诉她:“刚才我们在给你老公做检查会诊的时候,院长给我发短信,说你老公是优秀刑警,要我们细致地检查,提出治疗方案,鉴于他目前这种情况,需要安排在十二楼重症室进一步观察,这份检验报告要48小时后才能出结果,先要帮他换衣服,穿住院病人的衣服,麻烦你来把他的衣服换了,再到办公室给你们说他的相关情况,我的办公室在住院部十一楼,门前有医生的名字。”
许秀苹当机立断地表态:“周医师,一切尊重医生的治疗安排,我陪同你们去给他换衣服。”
淡素娟把一包衣服拿给她:“女儿,给他换衣服的同时,把你的衣服也换了吧。”他们四个老人和这两个特殊的朋友也跟着推送移动床送鲁政清乘电梯到十二楼。
周政福给他们介绍情况:“到重症室只能一个人进去,重症室
防护特别严,主要是预防细菌进入,影响病人的身体,请各位一定理解,亲人和朋友可以到医生办公室,我将检查的情况和住院治疗的方案和你们商量,需要病人的亲属商量签字。”
许秀苹客观地接受现实:“好吧,我是他的妻子,去给他换衣服,同时,换这件婚纱。换了衣服后就去医生办公室向你请教。爸、妈,您们要看就在这里看一下,行不?”
倪功碧看到儿子这么昏迷不醒,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珠:“儿子,我是妈妈,你醒醒啊,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你结婚的大喜之日,你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病啊,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针,一病就成了这样,怀你的时候我没有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家?”
淡素娟呼唤他:“政清,你是师傅和师娘的好徒弟,是秀苹的好丈夫,你可不能耍赖逃脱做儿子、女婿、丈夫的责任哦。”
周政福看到两个父亲也将到病榻前去诉说,便招呼他们:“你们几位别耽误把他送到重症室的时间,在走栏里细菌多,不利于治疗他的病。”
老人们只好松开手,让护士推着移动病床朝电梯间走去,他们紧跟在移动病床后面,生怕亲人如此飞逝,倪功碧拉着许秀苹的手叮嘱:“秀苹,鲁政清昏迷不醒,你换衣服时手脚轻点,别伤着他。”
许秀苹虔诚地安慰她:“妈,政清现在是我的男人,我要和他过一辈子,把他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把他抱起换,不会伤到。”
阳玉莲好奇地问她:“秀苹姐,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秀苹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道:“玉莲妹,你还没找到心爱的人,这些你不懂,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帮忙!”
毕竟都是有较高文化素质的人,阳玉莲是有意对鲁政清的情谊,警示许秀苹,如果趁人之危离开,她会迎难而上,只好谦虚谨慎,带着双关语笑道:“秀苹姐,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照料政清疲倦了,随时跟我说,我都会来代替你照顾好他。”
鲁玉山听不懂她的含意迅速接过她的话:“姑娘的好意我们领情,政清是我的儿子,许秀苹如果照顾累了,我们会接管,不会让我们的儿子没有人照顾。”
许平华接过他的话题:“政清是我的徒弟,又是我女婿,我们随时都会照顾他,关心他,直到他苏醒。”
许秀苹听得出她是挑战,毫不犹豫地应战:“玉莲,你的好意我们全家都领情,爸,您们的好心我更明白,政清是我的老公,我和他是心连心,根连根,命连命,照顾他的责任我不会推给任何人,为了让他苏醒再苦再累我都毫不动摇。”
周政福听到他们对病人如此关爱,为病人感到自豪:“没想到,病人的亲友会这么关心体贴他,我见过这种病人,他们把病人送到我们医院就找借口跑了,把照顾病人像踢皮球似的,一个踢给一个,害得我们医院都不晓得怎么办,只要精心照料,他恢复健康很有倚望,不过,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有例病人昏迷了三个月才苏醒,像他这种病症,短时间苏醒的可能性极少。”
倪功碧第一个表态:“我们既然把他生出来带大,就是时间再长也不会放弃,就是倾家荡产都要把他治好,小医院不行就送大医院,中国医不好就送到外国去医。”
许秀苹积极支持母亲的观点:“妈,你放心,医治政清的事不由您们操心,您们最重要的事就是保重身体,我是政清的妻子,既然我为了他能从山东考到洪洲来工作,就是遇到再大的困难我都会把他治好,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当推送病人的移动病的升降单架推到重症室门口时,周医生就招呼跟着送病人的人:“除了这位女同志去给病人换衣服,其他人都到十一楼我办公室去等到,她下来时我才跟你们讲一治疗的初步方案。”
当鲁玉山,倪功碧,许平华,淡素娟一行人,看到许秀苹送鲁政清进了重症室,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周医生朝十一楼走去。
许秀苹跟着护送鲁政清的移动升降单架进入重症室,室内的灯光有些暗淡,看上去密封得很好,很洁净,室内只有住的地方和医护人员摆放药品的柜子,护士把病人套上输氧、输液等急救设备,许秀苹喃喃自语:“政清,你听到了吗,这么多亲人关心罩着你,那么多领导和同事关心你,还有美女争着来给你换衣服,我没把你看出来啊,你娃娃苏醒的时候还有点昧力耶,他们想错了,你是我的人谁也别想抢走,你可要争气早点苏醒哟。”
戴着口罩的护士笑许秀苹:“姐姐,他现在昏迷有可能是怄气导致,尽量少说些和他斗气的话,免得加重他的病。”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他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老公,我
是新闻记者,什么时候都是用事实说话,他娃娃苏醒前就是不老实才招惹别人喜欢,我可不会对他客气。”
护士听她说的是普通话,有些质疑:“你不是本地人,怎么会和他是兄妹?”
许秀苹从提的包里取出羊毛衫,接过护士递的病人服装,从鲁政清的背后把他扶起,脱下西装和白衬衫,换上超薄羊毛衫,外套病人服装,按照同样方法换上套装,她正面回答她的提问,同时提出一个问题:“他在山东当兵来跟我爸学武功我们认识的,按照学武功的历史我是他师姐,他的年龄比我大,武功比我强,我们私下确定他是我师兄。晚上我能不能来陪他?我们那里有个风俗习惯,就是结婚后七天之内必须在一起,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这种说法。”
护士苦恼地摇头:“结婚七天夫妻不分开,我们这里也是这么再说,我没结婚,这些只是听老人说过。病人家属陪以前没有先例,这事你只有跟医生提,我们不敢做主。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记者,姐姐,你好了不起啊,能为嫁给他离乡背井地到这么远来工作,你是记者,以后有机会把我们写一版登报。”
另一个护士劝她:“姐姐,外面天气这么冷,你把婚纱换了吧。”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告诉她们:“把我老公的新郎服换了我就换婚纱,我以后来照顾他时,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我把你们的事迹写出来,让全社会都尊重你们的工作。”
两个护士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到她提的包里,顺便提醒她:“姐姐,你最好把他包里的东西收出来保管好,洗衣时不要洗了。”
许秀苹接受她们的建议,清理他包里的东西,发现除了手机、
钱包、钥匙、还有纸巾、一支笔、一个小本子,发现他的包里有一封信,她把这些物品放到包里,向护士问了一个题外话:“这位周医生医术如何?”
一个护士神秘地告诉她:“记者姐姐,你有时间写一写他吧,他毕业于重庆医科大学,是我们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他的医术高超,为人很低调,正派,医治过许多疑难杂症。好多大医院治不好的病人送到我们医院来治好了,有一位作家患面瘫,他只用了不到伍百元在一个半月时间就治好,为此,他还写了一篇散文刊发在洪洲新报上。”
许秀苹看到两个护士就像两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为人这么热情,提着包临走时叮嘱她们:“麻烦二位小妹妹照顾好我老公,等他苏醒出院时我请你们吃饭。”
一个护士热心地答应:“姐姐别客气,照顾好病人是我们的职责,你有什么要求去跟周老师说,只要他同意我们义务为你服务都行,用不着那么客气。”
许秀苹提着装衣服的包走出重症室,来到十一楼医生办公室,周政福看她到后,把刚才与他同路的几个医生招呼到办公桌前,跟他们讲检查情况分析原因:“这种昏厥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脑动脉缺血发作,我们采取脑部多普勒检查,颈部血管彩超检查;第二种情况是癫痫引起,我们采用脑电图检查,脑电地形图检查。这些检查情况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以后才能出结论,只有查出结论我们才能对症下药,这种突发性强的疾病,能否治好不能确定,我们曾经治愈过,每例病不一样。在没有得出结论之前,我们只能输一些维持生存的一些常规药,需要你们留一个打得通,主要负责照料他的手机号码,我们有事随时跟你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