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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边那个贵族小姐,”菊势郝继续指点着跟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她一生都在反抗着父亲的暴虐,她并不愿意嫁给她父亲指定的,她并不认识的人。然而她父亲拿捏着她最喜爱的仆从的生命,来迫使这位美丽的贵族小姐就范。”
“然后她主动找到我,并且说‘与其按照父亲的安排嫁给一个讨厌陌生的人,从此过上深闺的痛苦生活,还不如把第一次交给一个着名的采花贼,最起码第一次在老手的帮助下不会特别的疼痛。’。”
“还有远处的那位,那是一个喜欢浪荡的女子,她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浪荡的,而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亲戚侵犯,以至于她在这方面越来越看得开,她分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一次可怕的遭遇就扭曲了她的人生,她继续承担着骂名过着一个臭名昭着的荡妇的生活。”
“还有这......”
“这.....”
“还有这个看上去有些狼狈的女战士......”
那些拥挤的想要进入城市的人群,还有那些城内活动着的民众。无数的人能够为菊势郝提供点名单的需求。
晨耕从心头突然升起了某些不可言述的思绪,那种可以说是某种敬佩。
诚然,菊势郝所热爱的事业是被大家所唾弃的,甚至人们会见一次他揍一次他。但是在终末之城这个美女的贫瘠之地,在所有才俊们都知根知底甚至开始向有小女儿的居民家宣传菊势郝是个坏人的前提下,菊势郝依旧是以孱弱的身躯斩获了如此多的战斗成果。
就像是无名英雄突入贼巢杀敌无数,然后技艺高超的他又成功的全身而退。
就像是孤高的猎手在最贫瘠的地带,用最高超的狩猎技巧狩猎了无数让人羡慕嫉妒的猎物。
这是一种巨大的挚爱,也是一种对这一行绝对的热枕,再搭配上与生俱来的技巧以及时间堆积起来的经验,才会让菊势郝获得某种意义上的巨大成功。
然而,终末之城对于菊势郝来说终究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美女太少了,以至于菊势郝不得不对一些身姿卓丽的农妇下手。
无名英雄应该缠绕在更强大的邪恶旁边,而孤高的猎手应该狩猎在更广阔的的猎场,而菊势郝,则需要战斗在最危险但是也有最多美女的地方。
毕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保不准正常人所看不起的事业——追求哲学的真谛,追求财富,追求美色......这些不被人所理解的追求或许也有属于他们的世界。
晨耕经历过很多,从奴隶到城主,从凡人到法师;他在他人面前卑躬屈膝,也在龙天子面前宠辱不惊;他见证过巨龙翱翔在天际,也卑微在虚境的存在身前。
经历了太多,打碎三观的事情也见证了不少。所以晨耕相信自己的三观足够广阔,以至于晨耕轻易的接受了菊势郝的追求。
不过接受归接受,但是这种玩意终究还是不要接触为好。甚至某种程度上说,连表态都不要。一旦晨耕对菊势郝的“事业”发起任何正面的表态,恐怕晨耕就会社会性死亡。
“你知道吗?大家都认为我是个下半身代替脑子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色中饿鬼,身染一种一夜御七次女人才能够避免吐血身亡的重病。但是经过我刚刚的例子,你看到了什么吗?晨耕。”菊势郝缓缓的说道,他此刻的语气里面多了一些波澜,那是被压抑着的认可。
晨耕不知道,只是摇摇头。
旁人不理解是正常的,菊势郝只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是有自己道理的:“她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嗯?故事?
晨耕疑惑不解,却又不直视菊势郝,而是默默的听着。
“她们心中带着苦难,在绝望之中渴望着温暖的光芒;她们心中洋溢着打破世俗常规的不安分,在世俗的枷锁之中需要一把打破枷锁获得自由的战锤;她们心中渴求着作为一个女人所需要的一切,那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
“你懂了吗?晨耕。”鼻青脸肿的菊势郝入迷的道:“我的事业被人当做采花贼,被当做流氓,被当做畜生。但是我知道我事业的真正本质——那就是人本主义。”
啊,这?
晨耕再也绷不住脸了,错愕的望着菊势郝。这个混球似乎是被丁磊揍得有些神志不清,才会对晨耕说出这样子掏心掏肺的话。
把自己采花的结果配上了一个“人文主义”的目的,感觉就像是一坨翔包裹上一层白糖那样。远远一看就好像甜美无比,但是一口吃下去,就......
晨耕不说话,只是等着菊势郝自我发挥。
然而菊势郝似乎也表达了自己对自己“事业”的看法,随后像是脱力了一般靠在了护栏上,然后是一口浊气叹出。
而在远方,一只孤鹭缓缓的飞行着,向着背对着太阳而行,在夕阳斜照的背景面板下,孤鹭的屁股渲染成了金色,而在尽是密云的天空之中,这只金色的屁股显得是多么的醒目。
“长久与女人相处的经验让我获得了一项能力。”菊势郝继续吹牛比道:“我能够简单的跟女人进行对话,哪怕是寥寥数句,就能了解到她的内心状态。这也是我能够轻松撬开无数寂寞女人的心的原因。”
“而我想说的,便是澜铃,已经退位了的澜城城主。我说这些并不代表着我想要如何对她,而是纯粹出于一个人文的角度.......”
说着说着,菊势郝倏忽间感觉到空气之中飘起了肃杀的神色,拧头一看,发觉了晨耕杀气腾腾的目光。
“咳咳!晨耕,我发誓我没能得逞。”菊势郝后退几步:“澜珊女士跟澜铃女士......都是性格最刚烈的那种,她们觉得,她们似乎跟我多说几句话就会脏了那样,所以我每次搭讪,她俩都恨不得拿刀把我的鸡儿割下来,然后一起做姐妹。我发誓......”
菊势郝说的对,晨耕确实相信自己的妻子跟岳母。
“那你最好快点滚。”晨耕的语气带上了不善。
“恩恩,我会离开的,但是等我说完几句话再说——你能感受到澜铃的孤独吗?”
嗯?
晨耕皱起了眉头,神色愈发的不善。。
哎呀,人文可是一个高深的学术,这门学术的存在可是让每一个人了解自己,了解如何给别人亦或是给自己幸福。所以哪怕是晨耕用杀人的眼睛瞪着菊势郝,菊势郝也要把一些话说出来。
“澜铃已经守寡多年了,多年未嫁,她如何过日子?要知道,是个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你应该......卧槽卧槽,别拿火球砸我!!救命啊,杀人啦!!!”菊势郝话还没说完,就被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