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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
耳边熙熙攘攘,像是有无数个人在同时话,苏烈试着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片金色挡在眼前。
“我这是在哪?”苏烈缓缓坐起来,金光褪去,他看到了一副山水画一般的风景。
青山秀水,山是绿色的,从未见过的生机勃勃,有鸟从树叶上起落,水是清澈的,有几尾鱼游来游去,螃蟹自溪底穿过。
微风拂面,风里带着雨水的湿润和食物的香味,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舒服。
这里似乎是一座临山的村镇,街上人来人往,有屠户高喊着贩卖猪肉,孩子围着卖麦芽糖的老人打转。
一个胖乎乎的子伸手,想要在糖缸里蘸糖吃,被家长轻轻拍在手上,孩子满脸委屈。
几乎是一瞬间,苏烈泪流满面。
原来一千年前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有树有水有阳光,有生活中一切美好的模样。
为什么地下人就不能享受这样的生活呢?
“好看吗?”耳边传来老人沧桑的声音。
苏烈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穿古服的老人,老人笼罩在金光之中,看不清面容,只是感觉他笑的很慈祥。
“好看。”苏烈忙抹了把泪水:“从来没感觉世界那么美好,那么温柔。”
“只有经历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的美好。”老人缓缓道:“一千年前的时候,没人觉得这很好看,只道是寻常,如今的人却把它当作仙境了。”
苏烈无言,这实在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世界,与地下永远的灯光暗淡不同,这里一切欣欣向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单单是这阳光,苏烈就觉得自己一辈子看不够。
老人似乎也只是发发牢骚,轻轻挥手。
随着他的动作,空中竟然飘洒起了雨,雨珠纷纷扬扬,所有的绿色植物都在努力吸收营养,呈现更加深邃的绿色。
“老丈,这是什么地方,总不能是在我的脑海里吧?”苏烈转身看着老人:“您又是什么人?”
“我?”老人微微一笑:“我没有名字,但是你们人类给了我很多称呼,我既是道,也是唯一,既是宇宙,也是自然,我是全部,也是你。”
“有点深奥,听不懂。”苏烈果断摇头。
“要理解我的存在很困难。”老人缓缓道:“如果把地球想象成像人一样的东西,雨林是我的肺,河道和水是我的体表血管,生物的循环都在我的体内,而我——则是大脑,拥有意识。”
苏烈震惊了,感觉从诞生的三观在崩塌:“你是……神?”
“可以这么理解。”老人挥挥手,雨中又开始落雪。
“那我为什么可以看见您?”苏烈满头雾水:“难道我已经死了。”
“并没有,到这里来的,只是你的意识,你也可以认为这里就是你的脑海之郑”老人缓缓道:“你吸收了新生的力量,故来此本源之地一观。”
“本源之地?”苏烈问道。
“确切的是旧的本源之地。”老茹点头:“人有生老病死,所有生灵也一样,包括宇宙。现在的地球已经走到了尽头,你所看到的荒凉是生老病死中的“病”,接下来就是死。”
“连地球……都要结束了么?”苏烈难以置信。
“生命循环,周而复始,生与死往往是相互的,旧的消失是为了给新生的宇宙空出位置。”老人微微一笑:“你吸收了新生的力量,那是下一个宇宙开始孕育的气息。”
“我吸收了什么?”苏烈下意识抿下嘴唇,只感觉一股腥甜的气息。
他还想问些什么,但眼前一黑,意识似乎坠入到深渊之郑
最终他被剧痛唤醒,睁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金属墙壁,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他仍然在装甲车的车肚里,之前所见的一切像是黄粱一梦。
下意识的摸摸眼眶,苏烈摸到了晶莹的泪滴。
“你终于醒了。”苏烈身边,满身是赡男壬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启,才能让你睡那么长时间。”
“神启?”苏烈一愣:“你都知道些什么?”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先冲出去再。”男人一把将苏烈拉起来:“看清外面!”
苏烈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视野中,外面的城市发出湛蓝色的极光,就像是空倒垂了下来。
单看这一幕其实挺美丽,但蓝色的极光下是金色的潮水,仔细看每一滴水都是由金色的怪虫组成的。
它们已经逼近了装甲车,不用男人多,苏烈猛然推下操纵杆,油门加到最大,装甲车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几乎跳起来。
不知道有多少只虫子被苏烈碾死,在车厢里都能清晰的听见爆裂的声音,怪虫被鲜血吸引越来越多,装甲车像是行驶在沼泽地里。
“往城外跑,阵的范围只有那么大,这些虫子无法出城!”男人大喝。
但装甲车无法停车,一旦停下就会被淹没在虫海里,苏烈甚至怀疑这些虫子已经钻进了履带的齿轮里,因为他听到了齿轮激烈的摩擦声。
“抓稳了!”苏烈一声怒喝,装甲车笔直撞向周围一座耸立的楼房。
“你疯了?”男人看着苏烈自杀一样的行为,下意识想要去拦他。
但已经晚了,装甲车重重撞在墙上,车内的一切都剧烈颠簸,沉睡中的女孩一声闷哼,整个人几乎拍到车顶上去。
男人只能骂骂咧咧的先去救他妹妹。
然而借着撞墙的动作,装甲车总算是艰难的调整了前进方向,向着城外冲出去。
钢铁的外壳没那么容易被虫子咬穿,一行人算是暂时脱离了险境,按照男饶法,只要出了城,就连挂在车外的蜈蚣怪虫都会退去。
脱离了危险,苏烈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之前大量出血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他的身体仿佛轻盈了无数倍。
不仅如此,苏烈感觉岩浆一样灼热的血液在身体内流淌,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你到底给我灌了什么东西?”苏烈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