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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苏烈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这个小婉指定的地方。
他没有带任何人,甚至没有开装甲车,只带了足够七天的干粮和清水,一个人踏上了前往蓝滨之城的旅程。
经过了五百年的风沙洗礼,曾经掩埋的痕迹早已消失不见了,但海武部落曾在掩埋的痕迹上堆垒石头,苏烈成功的找到了这个标记。
苏烈看着堆成三角的石块,轻轻的叹了口气。
旋开瓶盖,苏烈仰头灌了口水,这里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应该是当年的部落下去之后,便堵死了回去的通道。
想必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池不去的旅程,也就做好了背水的准备,他们也确实没有再回来,因为他们成功了,所以抛弃了贫瘠的故乡。
苏烈一只手轻轻按在地上,石块瞬间粉碎成飞灰,随风消散。
地面上出现一个深坑,苏烈的力量宛若箭矢一般笔直掠下,开出了接近二十米深的大坑。
他不知道这条通道有多长,也不知道自己得挖多长时间,按照自己居住的北方地下城估计,这条通道起码有几千米长,但这几千米绝对不会被全部填死,运气好的话,苏烈只需要挖几百米就能看到通道。
但苏烈并没有曾经建造通道的资料,不知道通道是横是竖,他最担心自己挖偏,这样就永远到不了蓝滨之城了。
苏烈没有探测的仪器,所以只能径直向下挖,一天之后,他成功的下挖了接近千米的距离,但底下仍然是坚实黝黑的岩石和沙混合体。
继续挖了半天之后,苏烈决定横向挖,他确定自己挖偏了,否则他早就应该看到通道出现。
但横向挖会有塌方的危险,苏烈会埋葬在这片漆黑的深渊之中,他虽然有分解的力量,但如果上方的岩石整个坠下来,在他来不及分解的时候,就会被砸成肉酱。
更重要的是苏烈不能对与他贴身的岩石释放粉碎的力量,这样爆炸的余波会反过来伤及自己,所以苏烈减小了分解的威力,用更缓慢的速度往前挖。
又一天之后,塌方终于开始了,所幸只是小范围的塌方,堵死了苏烈的后路。
又两天之后,苏烈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喘着粗气,身上满是汗水,微微颤抖着。
这是典型的幽闭恐惧症发作的表现,独自采矿的工人往往会有这种感觉,上下左右前后全部是闷憋的岩石,连空气都跟着稀薄起来,仿佛随时会被挤死在这个狭窄的地方。
哪怕是苏烈也不能抵抗这种恐惧,更重要的是地下没有空气,之前苏烈往下挖的时候故意挖的极深极宽阔,但随着他后路被堵死,这个狭小的地方空气已经越来越不够用了。
往后走已经不可能了,可能连苏烈进来的入口都完全堵死了,苏烈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烈用颤抖的手将水壶拧开盖,大口吞咽,最终仰头将水全部灌到头上。
水壶被扔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苏烈摇椅晃的站起身来,双手按在面前的墙壁上。
解体的力量缓缓渗出,如同水一般灌入岩石中,岩石微微颤抖,最终轰然炸开。
一股凉风涌入进来,带着陈旧的尘土气味,但仍然让苏烈精神一震,有风就代表着有入口,在几千米深的地下,苏烈感受到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又活了过来。
苏烈快步前进,眼前是一个黝黑深邃的洞口,像是神话中隐藏着什么野兽的洞穴,但苏烈感觉到的,只有兴奋。
落脚是粗糙的石块,显然这个通道废弃之后没有进行再加工,苏烈居住的北方地下城,通往外界的通道都布满了铁轨和沥青,只有一千年前仓促制造的通道,才有这样粗糙的质感。
像这样废弃已久的通道,必然没有守卫,最多像北方地下城一样,用红绳拉起一道警戒线,让人们观赏供养所用。
此时此刻,漆黑漫长的甬道中,传来滴答的类似流水的声音,一颗石子蹦跳着从弹落下来,苏烈紧跟着冒出头。
刚出来的时候他还很谨慎,但他很快发现没必要,这里的监控设备远不如苏烈所在的北方地下城,周围人也稀少,没人注意苏烈。
而苏烈满身的尘土像是刚刚从矿难里出来的,当下最优的选择是弄一套衣服,苏烈干脆向着偏僻的地方走。
哪怕是像苏烈所在的北方地下城这样看似共产的城市,背后也有自己的贫民窟,苏烈想要去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只有这种地方才能让现在的苏烈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
越走越偏,然而路上却出现了人影,周围的建筑变少,但农田开始多起来,空中的人造太阳为这些作物提供能量,这一点和苏烈的北方地下城倒是一样的。
看着熟悉的环境,苏烈逐渐放松起来,他还看到了一户人家,就建立在农田之中,似乎是为了方便照看农场。
这种屋子一般都是提供给贫民居住,苏烈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狞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苏烈一眼,男人露出不屑的表情,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便离开了。
男人走后,一个女人推门出来,她的衣衫有些不整,脖子上还能看到淤青的痕迹,似乎是给人虐待过。
女人相貌清秀,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她也看到了苏烈,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地方还会来人,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个……我就是讨口水喝。”苏烈挠了挠脑袋,试图化解尴尬。
女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转身回了屋内,苏烈等在外面。
过了一会,女人推门而出,手中端着一碗水,她一言不发地将其递给苏烈,苏烈接过水一饮而尽。
苏烈已经接近一天没有喝水了,一碗水喝干后下意识抹了把嘴,女人看出了他的意思,转身又给他盛了一碗。
苏烈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女人穿着很单薄,递水的时候苏烈能够感觉到一股温暖从对面传来,这个女人似乎自带一种理解人心的力量。
他看着女人,想要说些什么。
“生活所迫,我们贫民想活着就得这样。”苏烈还没开口,女人缕着头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