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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景春伸长了脖子,往五王爷连讲究的事情都忘记了,那条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她习文作诗的船,把这么湿淋淋的一个人放到那么诗意的地方。
“到底是谁啊,什么厉害的人物?”纵使伸长了脖子,还是无法看见那个人的丁点的蛛丝马迹。
文豪邺看着她还不消停,“你消停点,有孕的人,还这么不省事。”
“我好奇嘛。”野景春嘟起嘴,一碰连允浩,“允浩,你看到没有,竟然抛下你走了,这个人,肯定是五王爷很重视的人,搞不好是原配哦。”
连允浩一个白眼抛过来,“我现在就是你的小妾,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没名没分,而且还有原配在。
额。。。。。。野景春满头的黑线,果然不能开别人的玩笑,不然开到自己就不好了。
“咱们要不要去帮一把?”野景春小心问道,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我看你是想去看看人家是不是美男。”几乎是异口同声,文豪邺和连允浩朝她说道。
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这两个人还真的成自己的蛔虫了,“好吗,不看就不看,可是咱们的小船么的了,咱们怎么走捏?”
“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给几位准备一条小船,这样你们就可以走了。”思琪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越来越觉得这几个人的不可思议。
“那就太好鸟。”野景春笑得狗腿,“那麻烦思琪了,我们要走了。”
思琪点头,招了招手,就有个宫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声,宫女便去准备了。
“王爷,他好像在叫什么人?”离得最近的下人立马叫五王爷。
五王爷立马凑近了些,听着那微小的声音。
陡然睁大了眼睛。
猛站起,看着正要下大船要到小船的三个人,立马叫道,“思琪,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走,尤其是野景春!!!”
什么?!搞什么飞机啊。
这边三个人纳闷,又什么事情啊。
好在还没上小船,思琪立马过来,“几位请稍等。”
“野景春,野景春,怎么都跟野景春有关!”五王爷简直要暴走了,“野景春,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连他都对你——”
野景春眨了眨眼,到底是谁啊。
本来还一肚子火气的野景春见到那躺在船上的人之后,顿时一个激灵。
“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Oh,mygod,竟然是尚链宇。
天啊,要不要这么玩她啊。
但是激灵归激灵,还是得机灵点,“他,他是谁?”
乍看野景春那么激动,那么惊讶的模样,还以为有什么的五王爷看她瞬间就变了脸色,一脸的坦然,“你不认识他?”
“当然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要是尚链宇现在起来指证她,那就好玩了,“我不认识他。”
赶紧撇开关系,免得五王爷借机找事,不让他们走了。
“真的不认识?”五王爷还是有点不相信,“要不要听听他在叫什么?”
五王爷拉过野景春,“来听听,他在叫谁?”
忽然被拉到了尚链宇的面前,那么近,尚链宇苍白的脸色,似乎还在发着烧,浑身竟然滚烫,嘴一张一闭,真的在说些什么。
“野景春,野景春,你说你喜欢野景的春天,春天要来了。。。。。。”一字一句,几乎烙进了野景春的心里。
但是,真的是她吗,那断幸福的时光,他却说翻脸就翻脸了不是吗。
“他好像在说野景的春天,不是在说野景春我啦。”野景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里那不可抑制的泪花就要冒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却不能冒出来。
五王爷又凑近了些,似乎认同了野景春的话,“既然跟你没关系,你可以走了。”一下子将野景春推开,似乎野景春是什么大麻烦一样。
“快点,把他抬进去,大夫呢,怎么还不来?”五王爷厉声喝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叫你走吗?”
身体被猛一推,野景春跌进了文豪邺的怀里,抬头,看着文豪邺的眼睛,似是有话想说。
“就算想要哭,也不要在这里哭。”文豪邺揽住了她的肩膀,“你这么容易哭,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心里有点难受。”野景春说出心里的感受,“我怕他会出事。”
“这么多人伺候着,能出什么事,咱们走吧。”文豪邺抱起野景春,见野景春想要挣扎,“别动。”
野景春乖了,“他。。。。。。”
尚链宇是为了她才会跳入河里来找她的吧。
“别说了,有些话不必说出来。”文豪邺看着前方,“知道就好了。”
五王爷家的小船还是比较气派的,相比一般的船,也不小了,但是少了个船夫。
面对两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文豪邺彻底被打败了,“我看我就是来给你们当下人,伺候你们少爷小姐的。”
野景春这会儿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文文,辛苦你了。”
“大哥,辛苦了。”连允浩也立马拍个马屁讨个好,
文文?
文豪邺听着这个陌生的又别扭的称呼,“怎么这么难听,换一个。”
“豪豪,还是邺邺?”貌似都不好听。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虽然对野景春想要更加亲昵地称呼他有那么点高兴,但是怎么听,怎么都不好听,而且显得非常的幼稚。
这么不给面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叫你阿豪,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这个名字上似乎都有出现,就是总是个跑腿的小弟角色。
阿豪,这个好像还不错,“随便你,我去划船。”这年头,什么都会竟然那么吃亏了。
“辛苦你了,阿豪相公。”野景春顾自恶心了一把。
文豪邺没理她,但是心里却着实乐了一把,出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
见文豪邺走了,连允浩立马凑了过来,将野景春搂进怀里,好像一个等着给糖吃的孩子,“春春,你都叫他阿豪相公了,那我呢,也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你?”野景春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连允浩,“咱们又没成亲,我为什么要叫你相公。”
“可是,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了啊。”连允浩不依,“咱们什么关系,而且你也承认了,这就是我的孩子。”
果然是孩子,“那是为了让你脱身才这么说的。”
连允浩的嘴巴都要翘上天了,“哼,你偏心,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你喜欢文豪邺比我多一点了。”
在外面划船的文豪邺听着里面的谈话,无奈地笑了笑,一声叹息,“唉。。。。。。”
“你别瞎想了,哪有的事情啊。”野景春也是无奈,果然是不能跟孝子较真的。
“可是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连允浩不依,“你不知道我是你心里的蛔虫吗,你心里怎么想的,逃不出我的眼睛。”
野景春打了个哈欠,“行了,我累了,睡吧。”真是折腾得够久了。
连允浩阴沉下脸,“不行,我要你也叫我一声相公,不然我不让你睡觉。”
“那你也不让你孩子睡觉了?”野景春肚子一挺,虽然看不出肚子有多么大,但是却是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连允浩撒气地转过身去,一副不再理你的架势。
野景春眨了眨眼,靠,这厮竟然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生气了?”野景春轻轻拍了拍野景春的背。
“没有,我哪里有生气。”连允浩语气不善。
“好了,允浩相公,睡觉了不?”野景春还是熬不过连允浩的执拗。
心里有什么开了,一朵,两朵,三朵,越来越多,越来越灿烂。
“春春。”连允浩笑得跟朵花似的,“睡觉了睡觉了。”
“真是受不了你。”野景春哭笑不得,“都是要当爹的人了,竟然还跟个孩子一样,孩子养孩子?”
“嘿嘿。。。。。。。”连允浩灿然一笑。
半夜三更,野景春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船已经不动了。
野景春轻轻起来,看到正依靠着栏杆睡觉的文豪邺,看起来他也是很累了。
“怎么起来了?”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文豪邺睁开眼睛,看到野景春正坐在自己的对面,“天还没亮。”
“还有多久到雨国?”面对雨国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野景春的心里有点没谱。
“要是船夫在的话,三天就可以到了,但是现在,估计要晚两天。”文豪邺打了个哈欠,见睡不着了,就起来划船。
还要这么久,“雨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多山多水的国家,但是大多寸草不生。”文豪邺似乎想起了去雨国的事情。
说道雨国,野景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据说这个背影是雨国的皇帝,是不是真的?”
文豪邺看了一眼荷包,立马走了过去,“这个荷包,你怎么得来的?”
“一个小摊贩送我的啊,说我跟这个荷包有缘,就送我啦。”本来还狮子大开口的,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要死要活地非要送给她。
难道这个荷包还有什么秘密?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荷包么,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荷包是尘封则的作品,上面的这画可是大有来头,不是一般的人有的。”文豪邺显然是不相信一个小贩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野景春,“这个世界上,仅此一个。”
“很值钱吗?”野景春似乎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值不值五两?”
文豪邺此刻俨然就是一个鉴定专家,对着荷包翻来覆去地琢磨,“五两?”皱了眉。
“不值?”连五两都不值,那也不值钱。
“你在开玩笑?”文豪邺白了她一眼,“尘封则是谁,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才值五两,五千两都买不到,况且据说这个荷包还是他自己亲自绣的。”
哈?
野景春下巴要掉下来了,五千两,那么多,可是……“会不会是盗版?”
一个爆栗狠狠砸到了她的头上,“说你不懂你还真的不懂,你看这个做工,还有这个丝线,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做得来的,那可是尘封则的独门秘方。”
野景春揉着自己的脑袋,对“没文化,很可怕”这句话深深刺激了,可是她就是不懂啊,“是,我没你那么聪明,你懂得识物,我什么都不懂,我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见野景春这么贬低自己,文豪邺有点于心不忍了,“你也别那么说,你要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我怎么会喜欢你,起码你认识字的速度,那是比一般人要快许多。”
这点倒是很佩服她,没多久,就对常用的字记忆犹新了。
“你知道雷国皇帝为了谁变成了这样的?”那个女人肯定是非同一般,竟然能让雷国皇帝这么牵肠挂肚,就是有点极端。
文豪邺瞅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想,要是我是那个女人该有多好?”
似乎提到雷国的皇帝,总是有女人会想要成为那个让雷国皇帝为之痴迷的女子。
“我才不要,那该多累啊。”野景春毫不犹豫地拒绝,“要是我是那个女人,我现在是该出现,还是不该出现。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沦为了红颜祸水,那个男人就算再怎么爱着,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文豪邺沉默,这个女人有时候的想法就是有那么点另类,“那你希望有怎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