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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那不是沈皎？那车上怎么又换了个男人？”许蔷指着不远处。
“难道...？”她看着沈莞莞的脸，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
“咔嚓。”照片定格。
沈皎顺着车牌坐上那辆黑色林肯车后座，对面坐着一个眉目冷峻的陌生男人，正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
沈皎被这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吞了吞口水问道，“您好？”
盛泽之喝水的动作一顿，“坐，我是程墨的叔叔。”
沈皎捏紧书包带子，拘谨地在对面坐下。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压迫性极强的视线让沈皎忍不住加快了心跳。
沈皎低垂着头，他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儿。
依稀记得，伊伊头顶上也有个类似的发旋，他的眸子紧了紧，又看到她紧握在一起隐隐发白的手指关节，终于移开了视线。
沉重的目光从她身上撤去，沈皎忍不住声吐了口气。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最终还是沈皎率先开口，打破一车厢的沉寂。
“听你不想和墨签约，”他又侧回目光，瞧着她，敛了探究的视线，让自己看上去平和一点。
看来是来给自己当客了？
沈皎摇摇头，“我没什么经验，而且我对走秀也没什么兴趣。”
她的态度还算诚恳，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双眸解释着。
男人不置可否地应了，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是要和我这件事情吗？”沈皎鼓起勇气开口，“那我只能和您一句抱歉了，谢谢程先生的抬爱。您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我想回家了。”
“不急，”盛泽之却开口，“已经和你叔叔过了。”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和叔叔一起生活的？沈皎有些讶然地看着他，他却闭上眼睛假寐。
车厢里重归安静，他不开口，沈皎也乖乖闭上嘴。”
车窗外贴了防偷窥膜，沈皎坐在车上朝窗外看去，车子飞快地在道路上行驶着，车速不算慢，沈皎坐在车上却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感觉不到。
她看了一会，认出这是一条开往市区的路。
转过头，发现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她。
沈皎实在是有些莫名，男饶视线黎带着让沈皎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沈皎下意识想要逃离。
但是他长相端正，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冷硬，一派刚正的长相，让沈皎很难怀疑他在想写什么歪主意。
“别紧张，”最终它还是看出沈皎的紧张和局促，再度闭上眼之前，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盛泽之从没想到自己有一会这样平静地和自己的外甥女相处。
虽然这么多年，每年都会有一张体检报告和沈皎的照片送到他的办公桌上。沈皎的模样，他早就熟记于心，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姑娘，坐在自己对面。
她的模样和十三四岁的伊伊简直太像了，尤其是那双含着水的眸子，清澈地忍不住让人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