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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将这个孩子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却体贴地留下了存折。
“我让医院封锁了消息，将伊伊的病例全部销毁，我带着她出了国。”
秦汉从那堆资料里抬起头，看着他不经意间转向窗外的侧脸轮廓，脑中有个猜测一闪而过，“那张被媒体拍到的照片...”
他没想到秦汉能想到这个，楞了一下后无奈开口解释，“是我。伊伊一直是单身。”
他点点头，看向他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咳，”他轻咳一声，继续往下，“我一直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这些年也一直在背地里调查。”
“最近是得了消息后才突然回国的，没想到却正好遇见了这种事情。”
“网上关于白洛伊的消息，也是你让人删掉的？”秦汉虽然心里有了猜测，还是问了出口。
他果然点了头。
秦汉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子的边缘，好看的眼睛望向窗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您这趟回来，除流查这件事，还有别的打算吗？”
关于姑娘的打算。
对面的男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秦汉不动声色地和对方对视着。
“还真有，”盛泽之率先移开目光，“我想带她回国外。”
不可能！
秦汉脑子里下意识地蹦出这三个字，他的表情变得锋利起来，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嘴角的弧度带上几分冰冷。
“皎皎不会和你回去。”他淡淡出声提醒，“她并不知道自己除了父亲，还有别的亲人存在。”
“更不知道，”他眼神闪了闪，嘴角的弧度越发耐人寻味起来，“她一直心心念念心怀愧疚的母亲，并没有去世。”
男人在听到他的话后搅拌咖啡的动作下意识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秦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原本只是自己的大胆猜测，想赌一把，没想到却被自己赌赢了。
“秦先生，”他将勺子放下，嘴角噙着冰冷的笑，“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很多。”
秦汉淡淡颔首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我们不会是敌人，这一点您比我清楚。”他不咸不淡地回应。
“的确，”盛泽之眉眼间的阴郁消失不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这么早就像您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秦先生也在查当年的事情对吧？”他眼中锋芒毕露，“我们何不一起？”
自己一直隐瞒的消息却被对方这么直白地出口，秦汉也不恼，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腔调，“我以为您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在A市人脉远远没有您多，”盛泽之倒是干脆承认。
“所以您的筹码是？”
光线明亮柔和的咖啡厅内一角，两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面对面坐着交谈着，他们脸上带着的和善笑意，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是这般的剑拔弩张。
盛泽之笑了笑，又从一旁的文件袋里重新拿起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人一副从善如流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今要发生的一切似的，这样秦汉心里略微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