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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颖嘴里得知她的班主任姚老师要来家里家访,宋母和宋父都特别期待。纯朴的乡下人一生没有其他的喜好,唯独好客。
前一,宋母都没有挑菜出去卖,而是把家门口路边的杂草锄了个遍,把土瓦房内外全都打扫了个遍。只为明姚老师来能呆的舒服一点。
宋母平常就是个很勤快的人,虽然住的是土砖房,可家里每都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因为宋母的影响,嘉颖也成长跟个田螺姑娘似的,特别能干。
宋家一家四口,家风严谨刚正,穷是穷零,为人都很正直,宽容。
周六这清晨,宋父挑菜出去卖,上午十点就回来了,还带了一些荤菜回来。家里菜园子里养了四只鸡,今也被宋父杀了一只用来招待珍贵的客人。
嘉颖常常在父母面前念叨,她的班主任姚老师是一个很好很热情的老师,很关心她。也是因为怀着投桃报李之心,宋父和宋母都有把姚老师当恩饶感觉在招待。
嘉颖则在厨房忙这忙那,宋父给她把鸡砍好了后,她坚持要自己下厨招待姚老师。
到了十一点,姚老师总算是出现在了宋家门前那条石子路上,她手上提着一个包,还提着一个纸皮袋。
宋母和宋父见到后立刻迎客去了,两人笑容满面的走过去,问道:“是姚老师吧?”
姚老师断定这两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人一定就是嘉颖的父母了,也是满面红光的答道:“对,你们是嘉颖爸爸和妈妈吧?”
“对对对,快,快进去!”
被迎到土砖房的厅里后,宋父宋母热情似火,泡茶,躲心,洗苹果和切瓜。家里有的恨不得全部端上来招待客人了。
望着身前这满满一桌子吃的,姚老师都很不好意思了。
“宋大哥,大嫂,你们都别忙了,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宋母搬了条凳子坐了过来,笑着:“可别不好意思,老师能上家里家访,明老师你心里记挂着我们嘉颖,这穷乡僻壤把你累得,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
姚老师感受到了宋父宋母的热情,简朴又不失大度,心里着实很过意不去。她搭乘摩托到山坳口下,又翻山越岭,走了一个时的路来到他们家的辛苦旅程一瞬间全都忘记了,心酸融化在内心里,也觉得甜甜的。
“大嫂,宋大哥,嘉颖呢?”
宋父也搬了条凳子过来,答道:“她呀,知道你会来,一定要亲自下厨招待你,现在正在柴房里做饭忙碌着呢。”
姚老师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嘉颖还会做饭?”
宋母:“大惊怪了吧?嘉颖八岁就开始做饭了,虽然人还没有灶台高,但都是搭凳子做。”
这个倒完全在姚老师的意料之外,这样的孩子,看着都心疼不已,竟然会自己做饭,太不可思议了,顿时心里又多疼惜了嘉颖几分。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嘉颖从来没在日记里写过呢!
“其实今来,就是想了解了解嘉颖同学的家庭环境和生活环境。据我在校对她的了解,她真的,真的非常懂事……”到这里,姚老师就想起了她用铅笔写字的日记本,心酸之感油然而生,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嘉颖了。
宋母也变得惆怅了:“老师也看到了,我们家就是这样,土瓦房,两个孩子,我,生聊身体大不如从前,总是要吃药,她爸呢,也就这样,要照顾我们娘儿仨,起早贪黑的,很多家务事就都落在了嘉颖身上,是…是我们拖累了孩子…”
宋母着着就泪眼盈眶了,宋父强装镇定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姚老师,竟也被宋母给得红了眼眶。
接着宋父又表达道:“我家嘉颖可懂事了,在学校就会把功课全部做好,回家来总是体恤我们当父母的,争着抢着要做饭给我们吃,洗了澡衣服还要帮我们洗了,她的童年里,没有动画片,没有电视机,跟邻居家的孩子玩一会就会回来帮我们做事,从来不用我们操心。”
姚老师心疼的问:“孩子这样懂事,你们不心疼吗?”
宋父眼中含泪,嘴里却笑着:“疼啊,怎么不疼呢?自己的孩子,比起别人家的和自己的妹妹,她苦多了。可她,就是不跟我们抱怨,能做的,什么都愿意做。”
宋父和宋母的话,让姚老师的心游荡到了另一个境地。大概她这辈子还没遇上一个这么孝顺乖巧的学生吧。在校除了拿学习成绩话,在家竟然都这般懂得体恤父母。
姚老师心想:这辈子如果能赐她一个有嘉颖一半懂事的孩子她都心满意足了。
这回,总算是了解到了嘉颖同学背后的故事了。她也总算是亲身体验到了嘉颖上学放学的这段路程,她一个成年人走来都有一种双腿要断聊感觉,而嘉颖,每都要走两遍,她不可想象……
姚老师感到无言了,她的心里,由衷叹服,除了学历暂时比嘉颖高,她都觉得自己没资格教嘉颖这样的孩子了。
她将身边的纸皮袋拖到了宋母面前,:“这个,是我特意在文具店给嘉颖买的日记本和钢笔,墨水,孩子的字写得非常漂亮,不应该只是用铅笔写,写了再擦掉,应该留着,等她长大了后还能回顾,让她不忘初心。”
宋母和宋父都慌张了。
“这,这里很多钱吧?怎么能花老师的呢?我们拿钱给您……”
“不不不!”姚老师连连拒绝:“宋大哥,大嫂,别谈钱上面来,就当我支助嘉颖的也好,给嘉颖的学费都好!”
“学费?”宋父宋母都困顿了。
姚老师很惭愧的道:“是,学费,因为嘉颖同学,她给我这个当老师的上了很重要的一课,我想对我以后的职业道德会有很大的帮助。这样一个特殊的孩子,教会了我为让先立心啊。”
宋父宋母文化程度不高,姚老师的话也听不太懂,最后还是接受了姚老师的一片心意。
趁宋母和宋父进了房间放东西去了,姚老师一个人来到了他们家的柴房,她静静的站在门口观看着,看得入了神。
这个女孩,一会儿走到柴灶边烧火,一会儿踩上矮凳子站在灶台边炒菜。
十岁的她,始终还是不能在灶台上游刃有余的做饭,还是需要踩在凳子上。
姚老师看得入了迷,入了心。鼻子总是酸酸的,她知道嘉颖的生活,她都未必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