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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张风吟正星下独酌,以那漫繁星当下酒菜,喝得美滋滋的。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短促的喝声,听那声调,好像还是属于瞎子啊北的,就赶紧站起来抓住房檐往下一跳,轻巧地落在护栏旁。
进到厅内,敲遇见啊北提着裤子从里屋出来,脸色沉重。张风吟掏出手机看上一眼,二十分钟!
心忖:若是没有过多繁杂前奏,这强度算是还不错,不过看那脸色,该是处在自我怀疑当郑
两人均默不吱声,坐在案前端起方才未喝完的酒,无声地相互敬了一下。
安静了有一会儿后,啊北才率先打破沉默,犹犹豫豫地朝张风吟问:
“弟,是不是……”
“安啦,正常,头炮都这样,你这还不算哑炮,多适应几次就完全没问题了”
作为过来人,张风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没等啊北开口,就赶紧接过话头,用非常理所当然的口气,跟他陈述关于首次实体操作时会出现的异常。
这会儿可千万不能遮遮掩掩,省得给他留下心理阴影,要知道当时张风吟,可是对着自己兄弟叹了两时的气。
直到花开二度、三度,甚至四五度时,才找回那么一丝安慰,真正恢复信心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个把月。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用重复这么多遍,我跟你讲,大多数的老爷们,在第一次提枪的时候……”
张风吟正想拿他那点网上进修来的知识点,吹吹牛逼。就听见边上传来不的动静,回首一看,瞬间目瞪口呆,连筷子掉地上都没有感觉。
他见瞎子啊北盘坐于地,满脸通红却又面色平静,浑身衣物鼓胀,须发皆四散飞扬,周身气劲狂飙把案几都和推到一旁,酒菜泼洒一地而无暇以顾。
看这情况,张风吟再傻也知道瞎子啊北这是修炼出了问题,至于出什么问题,他这菜鸟还真不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肯定不能让外人打搅到老瞎子,于是他默默地抽出残月,起身守护在啊北的身旁。
没有那么多巧合,没有一到突破就出现的反派敌人,也没有突然出现却又毛手毛脚的丫鬟厮,张风吟就这么顺顺当当地站在瞎子身旁,看着他那浑身气劲,由狂暴不已慢慢地消失无踪。
瞎子啊北睁开眼,应该是吧,反正他带着眼带也看不清楚,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轻轻地感慨着:
“尘封六十载,今始见朝日”
张风吟贱贱地揶揄到:“好湿C湿!只是弟相当好奇,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日’字是动词的”
“日?”
瞎子啊北显然是还没从修炼中回过神来,乍一听张风吟的调侃,就呆呆地问。
“没有没有,别听我瞎咧咧!大哥,你这是?”
老瞎子再次拎起酒壶,没用酒杯,拔开壶盖就对着嘴喝起,一口气灌掉大半壶,才平淡地“看”着张风吟:
“晋级了!”
“哇嘞!不是吧?这也行!”张风吟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的么?
显然啊瞎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听你一完,我就感觉意念通达,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张风吟沉吟不语,老半才玩笑道:
“哦!也能理解,有句老话的好,下水道一堵,就会诸事不顺。同样的,你这水管不用也会堵,今这水管一通,心情自然就嘿嘿嘿,而心情嘿嘿嘿,修炼什么的自然也就顺顺畅畅了!”
“胡言乱语!”
“哈哈哈~那瞎子大哥,咱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正事也办完了,是不是该撤了?”
张风吟乱弹胡扯后,感觉色已晚,就打算结束今的青楼之旅。然后好趁着夜色把那些符箓送掉,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一下,不必老担忧自己关心的那些人受到伤害。
没想到,听到他准备走,这豪迈的老瞎子却又扭扭捏捏起来:
“额,那个...这色不还尚早吗?再...再了,这酒也还没喝够,这...这...”
“得嘞,您这是食髓知味,舍不得走吧?莫慌,多大的事,弟我还有要事需处理,所以必须得离开。
你就不同啦,你一老鳏夫、老梆子夜半三更回去干嘛?打铁?
打铁的事日后再,今个儿,您就暂且先在这翠阁,好好地磨您的枪吧!”
罢,同样拎起酒壶,和瞎子啊北碰了个壶,灌上几口后,撇下一句“回见”便晃悠悠地下了楼去。
待到一楼大堂时,就见那翠花跟看见爷爷似的,踩着碎步,大老远就哎呦哎呦地逢迎着。
可能是酒后又去观星,腹中那些许的龌蹉心思,被这震撼人心的漫星辉洗涤得明镜一般。看着原先还有些不良心思的老鸨子,此刻只要想起那俩座大山上辛勤攀登的前辈,心中就已腻味至极。
拦下她张嘴的举动,张风吟面无表情,在掌心敲打着那折扇:
“我那大哥今日准备留宿,若是有其他要求,你一应尽量满足,财物不足的话,你可白日里派人去那啊北铁匠铺寻我,定少不了你的”
“够了够了!官人昨日那灵石,怕是啊北大哥在此盘桓数日都绰绰有余”
这翠花也是心思敏捷之人,这会要是还看不出主次与重点,这翠阁怕不是得迟早歇业。她算是看出来,眼前这位爷虽有钱,但好像还真瞧不上这烟花之地。
之所以来这,主要目的估计还真是带着这老鳏夫来开荤,所以她并没交代那紫衣,对这公子爷主动迎合。
反而对伺候瞎子的红樱,千般嘱咐万般交代,让她把这一二十年所学知识,好好地应用一番。
结果看来,应该还算不错,至少那老瞎子今是舍不得离开了!
“伺候好啊北,剩下的就当爷赏你的”
还别,张风吟这厮装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若不是那神奇的阿迪叼斯,还真有古代老司机那味道,张嘴闭口都是爷的。
摆了摆折扇,张风吟在翠花的“客官慢走”声中,就此离开这翠阁。出了门去,在楼后的阴暗处,详细观察一番后,便回到地面之上。
不出意料,一回到房子里,就被这“啊北第二”的杨喜成给拦住去向,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张风吟,问他什么时候也能带他去翠阁忆古思今。
张风吟是什么人?
钢钢直男!
你没看他自己如青楼都只是喝酒?怎么可能去做那拉皮条的事,当然,啊北这事是特殊情况,属于安慰孤寡老饶范围内。
那六七十载未曾进入下水道的老男人,跟杨喜成这虫子上脑的东西,他是一个档次?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对于他这无理取闹的要求,得到的回应就俩字,“呵呵”第一声调的那种。
一脚把他踢到墙角后,张风吟把八张护身符、一张五雷符以及一张幸运符,拢成一叠递给憋笑的李忆年,同样踹了他一脚,只是比杨喜成那脚轻得多,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在家,你给我管着他,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管,不行就给我打,打不过喊我,我们自己打死总比出去被老鼠啃到剩骨头好”
“我明白了!”
李忆年见他得认真,也严肃地应答,同时心里也暗想:这是当自己人对待了啊!
于是他也转头,一脸阴翳地看着杨喜成,,才能把这狗东西教好,毕竟这家伙从就野惯,除了上班那几年还好点,其他时间不提也罢。
而杨喜成则一脸惊恐地看着不怀好意的二人,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联系下快递,把这十张符箓给寄出去,地址你应该有,记住了,用加快又最安全的那种”
张风吟瞪了杨喜成好多眼,发现他依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鬼样子,干脆就懒得理他,转而交代起寄符箓的事。
这是第一次跨界代购,是相当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可不敢在最后一步出幺蛾子,这么高赌业务要是因为快递遗失而导致失败,那才真会让人笑掉大牙。
至于邮寄中损坏,张风吟表示,你能把比牛皮还坚韧的符箓弄坏,也算你牛逼,哥认了!
...
“喂!嗯!是我,张风吟!我长话短,把你的新地址给我,我给你寄个东西过去,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一定要把那东西随时带在身上,是的,我很严肃!”
“喂!张风吟,带上方文斌那家伙,到我住的地方找李忆年,我把你们两个的护身符扔在他那”
张风吟从出租屋出来后,趁着月色,准备出去给沈杏霖和张招远一家送符,期间顺便给远在山城的苏春容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张风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把符箓带在身上,以她对自己的了解,相信她听到这种语气应该是会认真执行的。
“老张夫妇、霖儿、春容、余岳辉、方文斌、杨喜成、李忆年再加上我自己,九张刚刚好!”
张风吟走在前往张招远家的路上,合计着手里护身符的数量,发现还真有点巧合,周边的人正好人手一张。
“嘟!嘟!嘟!嘟!”
疯狂的喇叭声!
张风吟正想回头拿中指,却发现是好几辆绿车卡车,看着上面的迷彩,赶紧往边上一退让他们先过去,同时摸着下巴沉思着:
这怕是出大事了吧?不然这些人是不可能这么开车的,这一点张风吟毫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