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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话,一直到车子停在了景川大学的校门口。
“盛先生,谢谢您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等等,旁边的伞,你拿好。”
宋钰要开门下车的动作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停住,她轻轻转头看向了从刚才开始就躺在自己旁边的伞,却犹豫了。
虽然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把伞,但盛言的伞……
还是算了,借聊话还得还呢,她应该要减少跟他的见面才对,不然一颗心就要不受控制了。
打定主意以后,宋钰摇了摇头:“还是不了,谢谢您。”
像是猜到了她会拒绝,盛言的第二句话紧接着就响了起来:“你不怕淋雨那些书也怕。”
“……”
低头看向了自己怀里的书,宋钰突然因为他的这一句而生了一股歉意。虽然在她的保护下这些书并没有湿得很厉害,但还是有一些她顾及不到的地方,有一些书的内页的确已经受了潮。
虽然影响不大也可以修复,但这毕竟是她借来的书,这样对待总觉得不太好。
最后,被盛言成功服,宋钰听话地把旁边的伞拿在了手里,然后又郑重地了一声:“谢谢。”
打开车门下了车,宋钰撑着伞想了想,还是站在了窗边,俯身向着里面的盛言了一句:“盛先生,您的伞我一定会归还的。”
“怎么还?”盛言突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挑着眉问了一句:“快递吗?”
宋钰愣了。
“我会拒收。”
宋钰傻了。
看着那在雨幕中潇洒离去的迈巴赫,宋钰的头开始疼了。
虽寄快递的的确确是她干出来的事情,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得有点欠妥当了。毕竟晚会当人家是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的,她理所应当在归还礼服的时候再奉上一句当面的感谢才对,可她没樱
宋钰想,如果对方不是盛言,她或许不会这么失礼。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盛言啊。
实在的,直到刚才她还在想着,反正已经失过一次礼了,也不在乎第二次了。但她这样的想法才刚冒了一个苗苗头,就被盛言一铲子连根拔起。
行吧,此路不通。
颓然地转过身,宋钰开始在脑子想着其他的方法,既然寄快递不行,那还有什么方法是可以不用见到他就能把晒给他的呢?也不知道找人转交这件事行不行得通……
回到宿舍,迎接她的又是许梦震响的大嗓门:“宋钰啊,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宋钰一边把伞立在门边,一边将怀里的书妥善放好,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论文还没有写出来吗?”
许梦如此急切地盼望着让她回来,她能想到的理由就只有这一个了。
然而许梦却摇了摇头,出来的话让人意外:“哎呀论文不重要,是季衍!他他在操场等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
操场?
宋钰看了看外面的气,又疑惑地看了看许梦,在等到对方肯定的点头之后,她却更奇怪了。
现在外面正下着雨,究竟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可以让季衍等在操场上一定要的?
然而当宋钰怀着满腔的疑惑在操场上找到他的时候,那满腔的疑惑彻底变成了惊诧,因为他……并没有打伞。
“社长。”看着季衍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宋钰实在不晓得自己该有一个怎样的开场白,不过所幸,他开口了。
“宋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季衍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此时此刻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竟然莫名添了一丝忧伤:“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正式地跟你过,我喜欢你?”
“……”虽然不知道他今是怎么了,但宋钰看得出,他的心情大概并不算很好。但他既然问了,她也不好不回答,更何况如果能趁着今这个机会让他放弃,也算是意外收获。
想了想,宋钰给出了三个字的回应:“我知道。”
“呵……”轻笑了一声,季衍的嘴角牵出了一抹苦涩:“你知道?是啊,几乎全校都知道了,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大概只是不想知道而已。可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能正视这份感情呢?就因为我比不上他?!”
被他这一句话里好几个“知道”绕晕了脑袋,宋钰的思维最终停在了他的最后几个字上。
比不上他?
他是在谁?
莫名的,她的眼前闪过了那抹高大的身影,握着伞的手也不自觉地收了紧:“你是指……”
“盛言!盛家的大少爷,明一集团的盛总!”季衍眼睛里的哀伤又深了几分:“我看到你从他的车上下来了……宋钰,对于你,我从来都是一厢情愿,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我本来以为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冷淡的样子,但直到刚才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可以成为对你来最特别的存在!”
季衍的情绪越越激动,甚至一把抓住了宋钰的肩膀:“宋钰!为了你,我都差点跟父母决裂,你难道就不能正眼看看我吗?!”
他的这一番话太长了,也太离谱,听得宋钰脑仁儿都止不住地疼。但他最后这一句不知不觉带了谴责意味的话出来,直接就让宋钰敛了眉。
推开了他的手,宋钰的声音听起来比这雨夜更冷:“你是错了,错在不该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跟自己的父母对抗。你也的确错得很离谱,对于我来,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不管是谁,我都不在意。”
一字一句地丢下了这些话,宋钰转过身没有一点犹豫地离开了这里。只是攥着伞柄的手却无意识地越来越紧,紧到骨节发白。
她是了谎,可不过只是一段虚无缥缈、看不到也摸不到的感情而已。不管是她还是季衍,最终都会放下的。
看着手里这把黑色的伞,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脸,但她却执拗地告诉自己:一定可以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