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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闭的空间里，除了刚刚翟纵吃惊到夸张的声音外，别无其他。
翟纵没得到顾念的回答，也并不觉得尴尬。
因为顾念冷冰冰的气场，他上次在机场就有体会。
只不过这次是直面，那感觉，更加清晰罢了。
顾念不话，翟纵就自己跟自己话。
他把脸凑到顾念身侧，盯着顾念那张比回忆中添了几分冷漠的侧脸，翟纵发出了带着些许激动的声音。
“真的是你！！”翟纵自问自答着。
许是这空间太过封闭，翟纵只比平常稍微大点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这逼仄的环境里，显得极为聒噪。
顾念也从一开始冷漠的神情，到现在眉间又出现了一抹不耐。
她蹙着眉，偏头看了一眼上升的层数。
18层了。
19层快到了。
敛下眉间那抹躁意，顾念安静地站在原位，直视前方，她没有回应翟纵。
而作为一个生的热场王，没有顾念的回应，翟纵也不灰心。
他一脚跻身上前，直接将韩汐挤到身后，站到顾念身侧。
盯着那张冷漠的侧脸，翟纵很是痛心地道：“顾念，几年不见，你怎么就成了纪司霆那张冷脸啊？”
“你学谁不好，偏偏学他。”
“整冷着一张脸，你怎么回事！”
……
翟纵生就是个自来熟。
即使和顾念五年没半点联系，但他话的语气里，依旧带着几分老熟饶熟稔。
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就细细碎了好久，完全没给顾念反应的时间。
“叮——”
在接近一口气讲完七八句话后，翟纵终于停下。
与此同时，电梯也停下，并开了门。
耳朵边终于停止了聒噪，顾念眉间的“川”字舒缓了不少。
转过头，盯着翟纵那张满是痛心疾首的脸，顾念冷声道：“几年不见，你的废话功力也不减当年。”
完这句，她就走了出去。
只留给翟纵一个冷漠的背影。
电梯里，翟纵呆呆地望着空旷的大厅，“老贺，你听到顾念刚刚什么了吗？”
回答他的不是贺秦钧字正腔圆的男声，而是一声属于女孩软柔柔的嫩嗓，“翟少，让一下，谢谢。”
经过一次电梯乘坐的时间，韩汐也反应过来了。
顾念和纪司霆都认识，认识翟纵和贺秦钧这样的人物也并不稀奇。
刚刚，是她大惊怪了。
韩汐在心底偷偷告诫自己，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
一定要淡定！淡定！
好歹是跟在顾总身边，不能显示出一副没见识的样子，丢她的脸。
所以，在韩汐请翟纵让路的时候，翟纵没半点反应，她也不催。
而是侧过身，从翟纵身边的那点空位，身体笔直地走了出去。
身后，翟纵望着韩汐同样头也不回、走得快速的背影。
翟纵：……
我靠！怎么连个助理，都跟顾念一个德行！
转过身，翟纵秒变泪汪汪却没有眼泪的脸朝贺秦钧诉苦：“老贺，你看，顾念居然嘲讽我！”
“呜呜呜呜，她以前不是这样的！！！”